“其實別的我都能理解,就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雷猛撓了撓頭說道,“那糉子至少是白色等級,最明顯的就是屍毒了。老子就是栽在屍毒上面了,沒道理他攻擊你的時候不使用。可是當時你身上沒有任何中屍毒的痕跡啊。”
一開始聽他說灰色等級我還不太明白,現在有聽他說白色。我大概明白他們對糉子的分級應該跟我們如茅山派這樣隱世門派對於鬼的等級劃分一致。
從低到高分爲灰、白、青、煞、赤、紫六個等級。
灰鬼,實力平平,沒有威脅,難以傷人,只在夜晚活動,一些特殊的鬼怪除外。
白鬼,死前有怨氣,可以傷人,干擾人的行動,但不能在白天活動,僅限於夜晚,實力強度視怨氣大小而定
青鬼,厲鬼無疑,實力很強,可以白天出現,已經可以自我修煉,吸收天地靈氣。
煞鬼,煞氣極重,喜歡極陰之地,鬼氣呈黑色,由於是一個過渡階段,所以一般喜怒無常。
赤鬼,一般是煞鬼修煉而成,可以化作正常人的模樣,靈智極高,實力極強,免疫一般道術與防鬼之物,如黑狗血一般的東西,又被稱爲天鬼,道行一般在千年以上,十分罕見。
紫鬼,鬼中之仙,渡過了三災五劫,獲得了天地認可,超脫輪迴之外,永生不死,由赤鬼所進化而成。
骨鏈裡面的小翠,那就只是個灰鬼;之前周如海的鬼魂基本就屬於白鬼的範疇了;至於血狂是什麼等級的,我還不好判斷。
鬼有等級劃分,道士之類的修煉者其實也有從低到高分別是靈者、靈士、靈師、靈將、靈王、靈仙。
靈者,比一般人的靈覺稍強一些,可以時不時地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靈士,成爲一位道士或者驅鬼人最基本的條件,可以施展道術,降拿一些不是很強的鬼怪。
靈師,道行比較高深的道士了,可以開天眼,引天雷,召喚天將虛影相助。
靈將,道行高深的人,達到這個級別不僅需要靈覺與靈力的強大,還需要功德。
靈王,一門之主的級別,如陳道一,可以召喚真正的天將相助,可以通過道法佔卜未來的禍福。
靈仙,至今沒有人達到過這個等級,類似於神話裡的地仙一般,神通廣大,地上之仙。
我現在可以算是標準的靈士,至於其他人,我還沒見過,也不好評價了。
“喂,想什麼呢!我問你屍毒的事情呢!出入墓穴的傢伙也不是什麼善茬,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針對屍毒的解藥啊?”雷猛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這個真沒有,我當時——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種解釋,一般來說陽氣都是一切魑魅魍魎的剋星。糉子也不例外,而我身爲極陽之體,陽氣的數量和質量都比正常人高了一個數量級。說不定真的有剋制屍毒的效果!這樣的話就能解釋清楚了,之前糉子咬傷我的時候,並不是發現雷猛進來了才逃跑的,而是被我的血液嚇跑的!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臉色變化,雷猛問道,“是不是想到什麼了?如果真有,你也別緊張,我的工作性質特殊,以後可能經常會用到解藥。賣我一些就好,我不是強盜,不會強搶的。”
我看了看雷猛這張板磚臉,這是個八尺壯漢,虎背熊腰,真正胳臂上能跑馬的主。天生長了副強盜的嘴臉,一般人天黑的時候走在大街上如果遇到這位,什麼都不用說直接就把錢包掏出來奉上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急忙搖頭。
“小子,很多事情我本不應該對外人說的。既然對你說了,就是沒把你當外人。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雷猛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了。
“這是個體制問題,我本身沒吃過任何解藥,不過我是極陽之體,身上的陽氣特別旺盛。所以百鬼辟易,諸邪不侵。非要說有用的話,那就是我的血了。不過本質上起作用的是我體內的陽氣,我的血液只要離體一段時間,陽氣也就沒了。”我兩手一攤說道,不過突然想到了什麼,背後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修煉《血陽決》之後,陽氣會與血液結合。這種結合非常穩定,甚至可以說是從本質上改變了血液。這種血,即便離開了我的身體,也應該有效果。
按理說這算是好事啊,說明我的血液可用性更強了。
殊不知懷璧其罪的道理啊,萬一被心懷不軌的人看中了,把我抓去當了個藥人,成天不幹別的,就從我身上抽血玩,那我可就抓瞎了。
不過雷猛這傢伙屬於猛張飛的類型,肌肉都長到腦子裡了,沒注意到我的神情變化,反而是非常失落的樣子。
“我說,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沒聽說過軍隊還負責掘墳盜墓啊,難道你們是像當年曹操那樣,專門刀法古墓的摸金校尉?”我開始試着轉移話題了。
“沒你想的那麼神秘,其實告訴你也無妨。”雷猛似乎對我沒有特別的戒心,有些喪氣的說道,“我看你就知道你懂一些道術,屬於修煉界的人。所以這些事情告訴你也無妨,我隸屬於國家特殊安全局。 職責是監管和處理全國的靈異事件,在各大城市都有分局。那天我們正在追查——不對,後面的就真不能亂說了。”
雷猛保密意識還行,說到一半愣是停住了。
我是真沒想到,國家還有這種部門。而且看起來,世俗界跟修煉界並不是完全的老死不相往來啊。
當然,這也不算壞事。我跟雷猛姑且算是不打不相識吧,幹我們這行當,從來不嫌官面上的朋友多。
告別雷猛,我發現自己離開的時間有點長了。急忙趕回飯店,那邊應該都已經打烊了。
回去之後一看,果不其然,正面的捲簾門都拉下來了。不過這道沒啥,飯店還有個後院,那裡算是堆放和處理食材的地方,連帶當作倉庫。從後面進去有個小門能直抵前廳,還有個直接通向二樓宿舍的樓梯。我出來這麼久還沒吃飯呢,有點餓了就想着去前面看看有沒有什麼剩飯剩菜。
結果還沒等到前廳呢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心說難道是進賊了?立刻隨手抓過一個啤酒瓶子,踮着腳靠了過去。
結果巧巧探出頭來,看到的一幕卻令我血脈賁張,只感覺一股燥熱衝上頭頂,兩行鼻血就那麼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