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王陽生,你開門啊。你有本事敢打我,怎麼沒本事開門啊!”
得嘞,這就是所謂的纔出狼穴,又入虎口吧。
尖尖的聲音再熟悉不過,分明就是蘇晨曦啊!
話說這姑娘還真夠執着的啊,竟然追到這裡來了!
不過這一次我倒是硬起了,相比於那些恐怖的隱世門派,區區一個小警察我真沒放在眼裡。媽的你牛逼就踹門啊!
我還就不信了,你還能把門――砰!
我傻愣愣的看着那扇門呈現一個扭曲的形狀,然後好像斷線的風箏一般耷拉下來,門外蘇晨曦還保持着起腳踢門的pose。
媽的,這女人是綠巨人嗎?雖然外面的只是包了鐵皮的木門,但也不應該這麼隨便就踢開啊。
你的角色設定應該是胸大無腦,警界花瓶一個。不要隨便加上武術高手的設定啊!
“哼,沒想到吧。老孃在警校的時候可是蟬聯四屆格鬥比賽冠軍!”孫晨曦獰笑着走了進來。
“喂喂喂,你冷靜一點啊。無緣無故,強闖民宅!就算你是警察,沒有搜查證也不行的!”我緊張的說道,而且開始繞着沙發躲避蘇晨曦了。
“盜墓!襲警!我還懷疑你有地下毒品交易。這些罪名足夠直接逮捕你了!”蘇晨曦惡狠狠的說道。
“說話要講證據啊!我什麼時候盜墓,還襲警。地下毒品交易更是無稽之談!”我急忙說道。
“不是盜墓,你怎麼會出現在公主墳的墓穴裡!”蘇晨曦質問道。
“沒人規定那裡不可以去啊,我警告你啊,老子可是懂法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零二條盜竊、侮辱屍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第三百二十八條盜掘具有歷史、藝術、科學價值的古文化遺址、古墓葬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情節較輕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罰金。我一沒偷東西,二沒動屍體。而且那個公主墳十多年前就已經鑑定,沒有任何歷史藝術科學價值。”我急忙說道。這倒不是我真的熟讀中國民法、刑法。實在是因爲家傳的本事難免被用到盜墓上面,刻意上網查的。
“你――”蘇晨曦明顯也沒想到我會蹦出來這麼多法規,我估計《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她自己都背不下來,現在正回憶呢。
“就算沒有盜墓,你還襲警呢!”蘇晨曦繼續質問,不過氣勢明顯沒有剛纔那麼足了。
“我當時爲了救你,纔不得不在你身上亂摸的。那麼黑的環境,碰到一些地方也是難免的。如果因爲男女忌諱就不施救的話,那人工呼吸也算犯法了!”我繼續辯解,語氣也變得義正言辭起來。
“這――”蘇晨曦明顯沒想到我這麼能扯,一時間竟然沒想到如何回答。最後又說道,“我懷疑你做地下毒品交易,之前我就發現你不對勁,跟蹤你很久了。你肯定是把毒品藏在公主墳裡面了對不對!”
說的話挺狠,但是語氣明顯沒那麼有信心了。
“自己看!”我說着直接把旅行箱拿了出來。
“好啊,這就是贓款!如果你不能說清楚鉅額財產來源,那你就死定了!”蘇晨曦看了第一眼,立刻激動起來。
“這是假幣。”我無奈地說到。
“那――印製假幣也一樣死定了!”蘇晨曦繼續說道。
“大姐求你看清楚了,這是冥幣啊!這只是冥幣!你家的法律連冥幣不讓用了嗎?”我抽出一張冥幣來扔給蘇晨曦。
她拿在手裡看了半天,忍不住罵了句我靠。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冥幣幹嘛要做的這麼精緻啊!”蘇晨曦雖然還在質問,不過明顯已經不準備對我動粗了。
“沒辦法,最近人類燒的冥幣太多,地府都通貨膨脹了。需要一批高質量的冥幣,良幣驅除劣幣嘛。”我見到蘇晨曦的殺氣已經散了,便開始跟她扯淡。
“既然是冥幣,你鬼鬼祟祟的藏到墳地裡幹什麼。”蘇晨曦的質問已經開始無力了。
“就因爲是冥幣,才需要放在墳墓裡面吸收一點陰氣啊。我做的東西向來將就精益求精。”我繼續胡扯。
“那你--剛纔你門口那些人是幹什麼的!”蘇晨曦問道。
“自然是來取貨的,結果被你嚇跑了,你陪我的生意!”我開始打蛇隨棍上了。
沉默了半天,我見蘇晨曦雖然臉氣的通紅,可是完全無話可說了,頓時來了精神,惡狠狠的說道,“問完了?沒話說了?那我現在倒要問問你了,無緣無故的,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你憑什麼跟蹤我!跟蹤也就算了,沒有官方許可,你不但要求搜查,還強闖民宅。知不知道我那扇門是黃花梨木的!價值跟同質量的黃金相等!你賠得起嗎?”
“我――”蘇晨曦被我說蔫吧了。
“即便這樣,我也懷疑你跟周如海的死有聯繫!”蘇晨曦立刻轉換了話題,“在警局的時候被你搪塞過去了,不過你還是沒解釋清楚發現屍體的事情。”
“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而且也給出了理論上可行的解釋。你還能奈我何?”我笑呵呵的問道。
又是沉默半天,蘇晨曦才說道,“你的冥幣印的款式和人民幣類似。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幣管理條例,你的冥幣都屬於違規產品。雖然還不至於判刑,不過有必要銷燬違規產品。你這東西弄得如此精緻,成本肯定也不小吧。如果你不想被我以違規產品查封,就老老實實的交代。”
看着得以的微笑逐漸浮上蘇晨曦那精緻的臉蛋,我暗叫一聲不好,竟然被她將了一軍。
這冥幣有大用處,絕對不能銷燬了。只要這東西還在,那麼我跟它背後的主人就沒有生死大仇。可是如果毀在我手裡,那可就真的沒法解釋了。
“說真的也不是不行,但是這可就是一個離奇的故事了。”我最後還是長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