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逆是楊宇自創的法術,無論是逆靈力還是血元之力都是極爲逆天的存在。若是在毫無防備之下中招,繞是元嬰期修士也吃不消。
而此刻,陳天南渾身的血液與靈力已然逆轉,在其體內瘋狂的破壞。
楊宇絕境神識所化的雷電,一閃之下,鑽入了那陳天南的識海之內。
其眼神之中泛起了一絲呆滯,隨即緩緩變得迷茫。那絕境神識仿若是虎入羊羣一般,在其識海之內瘋狂的吞噬破壞。
陳天南蹬蹬後退兩部,面色一片慘然,其渾身的氣勢已然虛弱到了一個極點,體內的傷勢更是無法壓制,當下又是一口精血噴出,凌空跌落。
其跌落的途中,雙手在胸前連點,強行將體內的傷勢封印,藉着反彈之力,急速遁走。
“木易!老夫不殺你,誓不爲人!”陳天南的聲音虛弱無比,其內的恨意已然滔天!
楊宇目光一凌,面上浮起一絲失望之意,心中暗道:“眼下修爲還是有些不足,擊殺元嬰期修士,還是不夠!!!”
慎面上表情陰晴不定,這短短不到三息,其對楊宇的看法,有了些許改觀。
方纔的戰鬥他距離極近,看的也是一清二楚。無論是先前那一拳,還是胸口那一掌,亦或者最後那一道閃電神通,出手都極爲果斷,時機把握也是異常精準。慎有預感,若是方纔,承擔這法術之人,換做自己,也會重傷遁走。
“此子,膽大心細,心智成妖,不可小覷。若是假以時日,怕是修爲….”慎深深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
而隨着戰鬥的結束,紅塵客棧之中,三道幽光一閃,落在楊宇身遭,正是先前在紅塵客棧之中的那三位元嬰期修士。
此刻,這三人面色皆是有些詭異,望着楊宇似有所想。
先前,這四人都認爲,這楊宇只是憑藉功法的獨特被尊主所看重,並未將其當作同輩之人看待,而方纔楊宇幾式神通,讓這幾人徹底改變了想法。
“木道友, 三日已過,不知可否準備妥當?”那腰間纏有大蛇的老嫗眼神明亮,悠悠說道。
楊宇微微一笑,不卑不亢,一抱拳,點了點頭。
爲首的那位拄着金絲柺杖的老者一步上前,悠悠說道:“木道友,你是第一次跟隨我等,有些事情需要了解,此次前行極爲兇險,有些事宜需要注意,此事,稍後我等會詳細說明。”
兇險楊宇自知,當下點了點頭。
四人顯然是長久配合,相識一眼,各自點了點頭。
慎面色凝重,張口一噴,一個手掌大小的梭子緩緩飄出,那飛梭之上閃爍着淡淡的黝黑色光芒,仿若其身體周遭的光線都被其吞噬一般,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老規矩,我操控飛梭前行,下一次戰鬥,我不會出手。”慎眼神悠悠從衆人身上一掃而過。
三位老者皆是點了點頭。
慎面色緩緩凝重,一拍額頭,一尊三寸大小的元嬰從其天靈之上緩緩飄出,那元嬰通體透明,雙目緊閉,渾身散發着極爲濃郁的靈力。
那元嬰驟然睜開雙目,兩道精光爆射而出,其雙手結出一個極爲詭異的印決,隨即張口一噴,一股極爲精純的元嬰精華,噴吐在飛梭之上。
那飛梭驟然變大,化作一艘船的形狀。其正中央扁平,前方誇張的鼓起,尖端之處,有一道半透明的禁制,那禁制之中一盞極爲詭異的燭火悠悠晃動着。
一股極爲龐大的撕扯之力自其正中央卷出,向着四人籠罩而去。
“放鬆心神, 不要抵抗。”慎的聲音悠悠飄出。
楊宇心念一動,收起渾身的血靈力,放棄了抵抗,任由身體被那大力撕扯。
身體一送,那股撕扯之力驟然消失,楊宇緩緩睜開雙眼。
五人此刻,已然進入這飛梭的內部空間。楊宇微微有些詫異。這飛梭內部,極爲寬廣,雖然比不上其血丹空間,但是其內的靈力卻是極爲濃郁,比其外界要強上數倍。若是心念一動,還可以通過這飛梭看到其外。
最讓楊宇心動的是這飛梭的飛行速度極快,仿若一道虛影,而這飛梭之外的場景皆是一閃而過,比其元嬰修士的瞬移,也不逞多讓。
“此寶,不錯。”楊宇面色讚賞,悠悠說道。
慎面上也是泛起一絲自豪之意,朗然道:“此寶名爲飛天梭,老夫也是無意之中得到。而後自行修煉。此寶飛行速度極爲逆天,不過最爲逆天之後,還在於其可在虛空之中穿梭。”
“虛空?”楊宇一愣,隨即想到了一人。
其丹田之處此刻有一枚燭火燃燒,說起來,與這飛天梭前方的那團燭火到是有些相像,不過其上的氣息卻是迥然不同。
那枚燭火,是其在虛無空間之中,偶遇的一個前輩所贈。那人自稱一燈,修爲極爲逆天,在這虛無之中,不依賴任何法寶,便可前行!
“坐定心神,抱元守一,馬上要進入虛無空間了。”慎面色嚴肅,高聲喊道。
“進入虛無空間?”楊宇一愣。忽然一股極爲強大的撕扯之力向着其籠罩而來,繞是其結丹期修爲也吃不消,當下腹中一陣翻滾,面色霎時變得蒼白。
那藍衣修士淡淡的望了楊宇一眼,一揮手,一道淡藍色的靈力彈出,射入楊宇的後背。
“這虛無空間的排斥之力太強,飛天梭也無法完全抵擋,結丹初期修士承擔,確實是有些費力。”藍衣修士面無表情說道。
那道靈力進入到楊宇的身體之中,化作一道暖流,瞬間將那不適之感全部抵消。
楊宇面色略微緩和了一些,對着那藍衣修士一抱拳問道:“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那藍衣修士顯然先前與楊宇有些間隙,但是此時,卻是沒有太過計較,冷冷看了其一眼,淡淡道:“虛名而已,不用介懷,叫我時老頭便可。”
“嗯。”楊宇略微一笑,也不介意,這些人湊在一起,因那尊者之故,但是尋常時候,可能各自稱雄一方,背後也有其勢力,想來也是不願意暴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