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龍禁?”楊宇口中喃喃念道,隨即其神識驟然現身,向着那玉簡包裹而去。
凝思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楊宇收起玉簡,調息了片刻,隨即雙手緩緩的開始舞動起來。
其口中唸唸有詞,渾身的血靈力以一個極爲詭異的方式運行着。楊宇的雙手,看起來舞動極慢,其實則是速度快到一定極致而產生的一個幻影, 其額頭上很快冒出了一層細汗,其雙手飛速的結着印記,一陣有光閃爍。
忽然,楊宇手中的有光一閃,驟然變暗,楊宇面色也是微微一變,隨即心中一陣悶響,一口鮮血噴出。
楊宇苦笑着搖了搖頭,將嘴角的血痕擦去,喃喃道:“天資,又是天資。”
這鬼龍禁,乃是一套極爲強橫功法,對於天資有着極深的要求,那鷹鉤鼻老者天資超人,也是修行了數十年纔有如此修爲。
楊宇沉吟片刻,隨即單手一揮,一個乳白色的玉瓶出現在其手中,楊宇單手一揮,拔開瓶塞,張口一噴,一口陽火順着瓶口進入到那玉瓶之中。
一聲淒厲的尖嘯從那玉瓶之中發出,楊宇眼中精芒一閃,體內血靈力鼓動,在周圍形成了一拳淡紅色的靈力漩渦。
一個破敗的神識尖嘯着從那瓶口之中衝出,其身形將近半透明,顯然虛弱無比,已然到了頻臨破碎的邊緣,正是那鷹鉤鼻老者的神識。
此人肉身已然破滅,神識被楊宇以右臂之力抽出封印在這玉瓶之中,這幾日楊宇也無從顧及,其已然到了滅絕的邊緣,若是再有些時日,怕是楊宇無所作爲,這神識也會自然消散。
“這神識於我,卻是大補。”楊宇舔了舔嘴脣,隨即單手一揮,一道血色的光芒向着那殘破的神識包裹而去。
那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恐慌,其速度飛快,向着周圍逃竄而去,顯然對於這紅芒極爲忌憚,但是周圍又楊宇的血靈力包裹,其身形撞到漩渦之上,退後了兩步,身形越是單薄。
楊宇也不心急,操控着這紅芒緊緊跟隨,如此反覆了幾次,那神識已然極爲黯淡,沒有絲毫抵抗之力。楊宇眼神一閃,紅芒驟然攝入到那神識體內。
那老者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緩緩變得空洞起來。
“靈智,滅!”楊宇冷哼一聲,那神識之上,驟然一層淡淡的光芒破開。
那光芒乃是老者的靈力,此刻被楊宇摧毀,說起來,這神識已然是一團只有記憶,卻沒有意識的遊魂。
楊宇摸了摸下巴,其張開大口,對着那神識狠狠的一吸。
那神識本能的閃避,但是其虛弱無比,無比抵抗,當下被楊宇吸入到腹中。
楊宇急忙盤膝而坐,雙手在胸前連點,封閉了五官,神識入體,緩緩開始了修煉。
這遊魂之內,有這鷹鉤鼻老者關於這鬼龍禁的感悟和記憶,此番卻是被楊宇強行吞噬。
楊宇身形不動,坐在原地,呼吸極爲平緩,仿若入定一般。
這一坐,便是兩日。
這一日,楊宇忽然睜雙目,一絲精芒自其瞳孔之中爆發而出,楊宇雙手連揮,口中念出了幾個乾澀的詞語,隨着其雙手的舞動,空氣之中出現了一些極爲詭異的黑色細絲,這細絲仿若將空間隔成片片碎塊,隨即再次緩緩的連接起來,在其身體周遭,出現了一片片仿若龜甲一般的方塊,將其身體牢牢包裹。
楊宇手中的印訣驟然一變,那方塊片片碎裂, 隨即化作道道細絲,在其身遭盤旋。
“這鬼龍禁,怕是那人也只是修煉到第二層,這禁制若是完成,怕是有逆天改命之力。”楊宇手中動作緩緩慢了下來,單手在身體周遭的細絲之上撫摸了一下,感受着其內強大的能量。
“這禁制共有七層,眼下,第二層,也是已然足夠,有此禁制,我的戰力又再精進了一個層次。”楊宇嘴角扯起一絲詭異的弧度。
他對禁制本無太多的瞭解,此番修煉也算是採取了不少捷徑,若非吞噬那老者的神識,怕是以其天資,總是修煉十年八年,這禁制也未必可以到達第二層。
“陣法。”楊宇沉吟見,單手一揮,一枚黃色的小旗悠悠出現。這小旗之上散發着一股極爲濃郁的煞氣,顯然其上有不少人命。
隨着這小旗的出現,七塊頭骨驟然也是緩緩出現。
楊宇心念一動,其身形出現在這七塊頭骨的正中央,其單手一招,小旗落入到其手中。
這小旗乃是楊宇得自血一之物,眼下,血一已身死,這小旗也成了無主之物,楊神識一掃,在其上留下印記。
一股血脈交融的感覺從那小旗之上傳來,楊宇心念一動,已然對這小旗有了些許瞭解。
這小旗之內說起來,算是一陣眼,持有這小旗便可以操控着七塊頭骨完成那陣法。陣法的強弱則是由那頭骨判定。
血一收集的這七塊頭骨顯然是花了不少力氣,使得這陣法可以困住結丹後期大圓滿的修士,足以見其強橫。
“若是有七塊元嬰期兇獸的頭骨,不知這陣法有何種威力。”楊宇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道。
這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畢竟元嬰期修士本就稀少,更是罕有人願意與元嬰期的兇獸爲敵。
當下,其在這七塊頭骨之中緩緩的盤膝坐下,小旗放在其丹田之處,緩緩開始了祭煉。
這小旗可以發揮這血獄煉魔陣法,這陣法可使得其內的修士體內靈力恢復速度變得極爲緩慢,神識無法外散,戰力大減,是困人和殺敵甚至是防禦都不錯的陣法。
楊宇一心沉入修煉,其一絲神識散在體外感受着時間,到了約定之日,其自然知曉。
這小旗隨着楊宇神識的深入,其上的黃芒也是愈加濃郁,最終映襯的這七塊頭骨之上,也隱隱有了一絲黃色。
這一日,楊宇緩緩睜開雙目,其長長舒了一口氣,眼神炯炯,向着大祭司所在的丘陵之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