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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兇穴初起_第六十三章 鳥獸有異

第一卷 兇穴初起_第六十三章 鳥獸有異

想到背後有人在算計易老,我心中掠過一絲悲憤,更多的是覺得易老這麼些年揹負的內疚太不值得了,如果不是那滴女子經血的話,或許就不會觸發鬼嬰索命,嘉陽村兩千多名村民就不會死,可以說那個背後在骸笑骨上滴上女子經血的人才是真正害死嘉陽村兩千餘名村民的罪魁禍首。

對於那個在背後耍陰險手段的人我深惡痛絕,恨不得將他活剝了,害死嘉陽村兩千餘名村民不說,又害得易老一蹶不振幾十年來處於深深的自責之中,我默默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揪出那背後的黑手,還易老一個公道。

“金竈,你面目猙獰,表情很嚇人,你不會被鬼附身了吧?”一旁的樑子看着我,有些驚悚的問道。

“樑子,我沒事,只是我可能找到了三十年鬼嬰索命的真相的了。”我目光泛寒,冷冷的回道。

“金竈,你找到了鬼嬰索命的真相?難道那鬼嬰索命不是易老骸笑骨的緣故?”樑子見我說話,鬆了口氣,隨即不解的問道。

“先前我就懷疑過,骸笑骨蘊含的是陰德,陰德重在感化鬼嬰,而且從鬼嬰索命現場出現鬼淚石來看,鬼嬰已經被骸笑骨感化到了,也就是骸笑骨並不可能觸怒鬼嬰,並使得鬼嬰出來害死嘉陽村的村民。”我分析道。

經過幾次相處,樑子也對平日沉默少言的易老充滿同情,聽到我說鬼嬰索命可能不關易老的事情,樑子連忙追問道:“金竈,你別啞謎了,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隨即指着土坑中的頭骨頂部的紅點向樑子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猜測。

聽完我的解釋,樑子恍然大悟,隨即也有些不解的問道:“金竈,你說女子經血真有這麼厲害嗎?”

“那是當然,女子經血是世間最污穢的東西,不要說直接將經血滴在骸骨之上,恐怕就是有在經期的女子走過墳前都會影響到鬼嬰。你還記得嘉蔭村關於女子不能上墳祭拜的忌諱嗎?那就是村民害怕一旦女子處於經期中去上墳的話,就會導致墳墓所葬之人的後人遭殃,輕則傷財,重則喪命。”我神色凝重的解釋道。

等等,女子的經血?難道在背後陷易老於不義的是個女子?

猛然間,我的腦海中浮現出朱穎的身影來,朱穎前來嘉蔭村就是衝着鬼嬰來的,易老埋葬骸笑骨則是爲了葬鬼嬰,兩者目的剛好衝突,難道說朱穎就是那在骸笑骨上滴入女子經血的背後黑手?

“樑子,你說使用經血破壞易老骸笑骨的人會不會就是朱穎啊?”我對着樑子說出心中的猜測。

“金竈,不可能吧?朱穎是鼎盛集團總裁的千金,要錢有錢,有相貌有相貌的,因爲不會好端端的跑來破壞易老的骸笑骨吧?”樑子聞言,皺起了眉頭。

聽到樑子還在維護朱穎,我正要說些什麼,但是隨即泄了氣,貌似朱穎還真不可能是那幕後黑手,因爲當年那場鬼嬰索命發生在三十年前,而現在朱穎纔不過二十歲的模樣,也就是說發生鬼嬰索命的時候朱穎還沒有出生。

樑子見

我沒有說話,頓時湊上前,說道:“金竈,你是不是也覺得朱穎不可能是那幕後黑手吧?”

“朱穎是不可能,這下你安心了吧。”我對着樑子有些無語的說道。

樑子聞言,呵呵的傻笑着。

不對,就算朱穎不可能,不代表這事與朱穎沒有關係,直到此刻,我纔想起自己忽略的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到底是誰佈設攝魂陣,要知道佈設兩千餘人的攝魂陣,那佈設之人肯定已經耗盡陽壽死了,而現場只有朱穎一個人,想必是朱穎將那佈設之人的屍體移走了。

想到還有一個佈設攝魂陣的人,難道那佈設攝魂陣的人就是當年滴入女子經血的幕後黑手。

看來晚點有機會要好好詢問下朱穎,畢竟朱穎才第一次進入嘉蔭村就對鬼嬰兇穴如此熟悉,這顯然不合常理,肯定前面有人告訴過朱穎有關鬼嬰兇穴的人,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三十年前破壞易老骸笑骨的人。

想到這裡,我回頭看了眼還在慶幸中的樑子,潑冷水道:“樑子,雖然這女子經血不是來自朱穎的手筆,但我想這幕後黑手極有可能與朱穎有關係。”

“金竈,你怎麼能這樣,我難得遇上了傾心的,你就如此詆譭人家,你是不是也喜歡上朱穎了。”樑子聞言,有些不悅的說道。

聽了樑子的話,讓我有些光火,我就事論事,沒想到聽到樑子的耳朵裡就完全變味了。我不由得想起古人的一句名言,那就是紅顏禍水,越漂亮的女子就越是禍害嚴重,朱穎這才進村子一天,樑子就如此維護朱穎,我不由得搖了搖頭,也懶得和樑子計較。

“金竈,你要去哪裡啊?”樑子見我向葬陰山下走去,追了上來問道。

“還能去哪裡,去嘉陽村看看昨晚佈設魂祭鬼的屋子,幫你看看你的夢中女神到底是不是好人,你對朱穎如此癡迷,別到時候給人家賣了都還在幫人家數錢。”我沒好氣的說道。

“金竈,你就別數落我了,我也不是不相信朱穎有問題,我只是……”樑子也知道我生氣了,試圖解釋道。

“好了,你的脾氣我又不是不知道,但是我得提醒你句,撇開鬼嬰兇穴的事情不說,就光光朱穎鼎盛集團總裁千金這一身份,恐怕你也高攀不上,你千萬不要跟我說什麼愛情高於一切,這世間門當戶對的世俗害了多少無辜的情侶想必不用來告訴你,就算朱穎能看上你,他家裡人呢?醒醒吧,別再做春秋大夢了。”我給樑子打預防針道,本來這些話我不想說的,畢竟喜歡一個人是樑子的自由,但是看到剛纔樑子如此維護朱穎,我深怕樑子中毒太深,到時候無法自撥,這世間又要多一尾怨男了。

樑子聞言,羞愧的低下了頭,彷彿在思索着什麼,樑子的神色也變得有些暗淡起來。

看到樑子的表情,我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傷人,但是我一直秉承着我的兄弟寧可我來傷,也不願意將來傷在女人手裡的原則,我不後悔。

樑子沉默了許久,終於緩過神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金竈

,謝謝你臨頭棒喝,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和朱穎是不可能的,我也只是幻想下而已。”

“別喪氣了,終有一天,我們兄弟會發達的。到時候何況沒有漂亮的老婆啊。”我安慰道。

聽了我的鼓勵,樑子頓時精神抖索:“恩,我一定會發達的。”

看到樑子恢復了正常,隨即向葬陰山下走去。

“金竈,你說我們弄什麼好了?對了,你會扎紙,要不我們開個扎紙店吧?”身後的樑子思索着發財大計,忽然想到了什麼,湊了上來說道。

“扎紙店?樑子虧你想得到。”我聞言沒好氣的回道,腳下絲毫沒有停留。

樑子顯然誤會了我的意思,頓時來了興趣:“金竈,你說我們將店開在哪裡好了?要不開在鎮上?”

我真的要被樑子給打敗了:“樑子,扎紙店不是一般人能開的,就是我爺爺也不敢開扎紙店,難道你認爲自己比我爺爺還厲害?”

“爲什麼不能開扎紙店啊?”樑子不解的問道。

“爲什麼不能開,那我問你紙人是給誰用的?”我說道。

“死人啊。”樑子剛一開口,頓時意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蒼白了。

我轉頭看了眼臉色難看的樑子,也懶得理睬他,扎紙店,這也只有樑子這種不懂行規的人才敢想想。

接下來,樑子顯然被扎紙店的事情給嚇到了,頓時不再言語。

下了葬陰山,我直奔嘉陽村村口,也就是朱穎口中的那間佈設魂祭鬼的屋子跑去。

這是嘉陽村村口進去第二間屋子,屋子的構造與村子中央那間相似,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門口的臺階上有些腳印,腳印尺寸比較小,顯然是女子的腳印,如此看來那朱穎沒有說謊。

推開屋子門口那扇幾乎爛了一小半的大門,裡面果然和村子中央佈置的一樣,桌子,風鈴,搖籃,紙木馬……全部都在。

看到桌子上以及地上黑乎乎的死心血,我莫名的泛起了一股寒意。

我未從昨晚經歷的驚魂中緩過神來,對於眼前有些熟悉的場景還有些忌憚,我在門口深深的望了眼之後,並沒有進入屋子。因爲我現在來只是想驗證下朱穎有沒有說謊,看到屋子裡的情形之後,我確定對於昨晚在嘉陽村發生的一切朱穎並沒有說謊,而且極有可能昨晚朱穎真的救了自己和樑子,我知曉這點就足夠了。

想到這裡,我對朱穎先前的態度頓時有些歉意,隨即正要退下屋子臺階。

忽然,身後的傳來沙沙的聲音,隨即飛鳥受驚,騰空飛起,鳥鳴聲此起彼伏。

我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衝到了嘉陽村村口。

看到葬陰山的上空萬鳥齊飛,彷彿烏雲一般遮住了葬陰山。

“鳥獸有異必出大事。”我望着夜空的飛鳥,沉思道。

猛然間,想到了朱穎的提醒:今晚嘉蔭村會很不平靜。

難道朱穎的提醒真的指的是葬陰山的煞氣?想到這裡,我莫名的感到了一絲寒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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