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不去集市的理由嘛,自然是囊中羞澀,連買壺酒都要掂量着不能超過了多少兩。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家嫂子可是舒城第一富商家的女兒,啊哈哈哈,有錢的感覺真好。
雖然這代價吧是出賣了大哥,不過正是因爲這樣,才更要努力地花錢,讓大哥死得其所,死得重於泰山啊。
花驚蟄的目光落在了他手裡的巨大物體上,用手指戳了戳,有些硬,便開口對着司徒秀禮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先告訴我這是什麼?”
聽到花驚蟄的問話,司徒秀禮樂滋滋地打開了青布,露出了一塊木製的門牌,上面鑲了三個字“扶風苑”。
字跡雋秀,筆鋒暗藏,即便是花驚蟄這般不懂書法的人也知道這字寫得極好。但這不就是她上次想做的門牌嗎?花驚蟄的眼眸一瞬間瞪了個滾圓,扭頭問向司徒秀則。
“這是你做的?”
司徒秀則抿了抿脣,正準備回答時卻被司徒秀禮搶了個先。“可不是?大哥寫好之後還特地讓我去找個工匠師傅鑲起來,說是墨汁寫的易掉色,可謂是煞費苦心,嫂子有沒有很感動啊?”
“嗯,感動,所以請你們去好吃的,行吧?”對待司徒秀禮這種皮厚的人就得皮比他更厚,要是她爲司徒秀禮一句話而感到嬌羞起來,指不定這小子以後還怎麼戲謔她呢。
沒想到花驚蟄居然會坦然承認的司徒秀禮吶吶兩聲不說話了,嚶嚶嚶,嫂子太奸詐了他玩不過她。
花驚蟄他們三人走在大街上,引來的那絕對是百分百的回頭率,且不說司徒秀則和司徒秀禮兩人出衆的容貌,而現在他們一文一武的打扮也是讓這對雙胞胎充滿了萌點。
司徒秀則還是穿着藍邊鑲花白衫,文人雅士多是這副裝扮倒是不奇怪,否則花驚蟄就該懷疑她夫君是不是來來去去就這麼一件衣服了。
而司徒秀禮卻是換上了一身黑色勁裝,襯着他腰身精瘦,墨發被盡數束起,顯得乾淨利索,背後負着一把寶劍爲他添加了幾分肅殺。
花驚蟄此刻倒是慶幸她穿着不錯,雖還是不及他們兩人的驚天絕豔,但好在也沒給他們丟人,不然她還真是沒皮帶着這雙子出來逛,在兩人過分優秀的外表下自慚形穢。一身類似於漢服的淺色衣裙,細長的藍色腰帶在腰間左側打了個蝴蝶結,並掛有一塊玉佩。
裙襬較短,與膝同長,下穿緊身腿褲,配以一雙高跟腳靴。
一種在這個時代既突兀也很協調的衣服吧。花驚蟄還是很懂得把握分寸的,她可不會傻傻的在這古代上演一場露腿秀,在這裡,別說腿了,腳都不會讓你在大庭廣衆面前露出來的。所謂的入鄉隨俗就是這個道理了,不過若在夏天的時候裹這麼多布料還是會很熱的。
在司徒雙子看見她這身裝扮時,兩人還驚豔了一把,司徒秀禮更是圍着花驚蟄轉了好幾個圈,直呼“嫂子好漂亮”,而司徒秀則也是脣角微微上揚,出奇地表露出了幾分自豪感。
走到街道深處,賣東西的小販也就多了起來,司徒秀禮就像個從沒來過集市的孩子,對於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感到新鮮,好奇得把小攤上的東西左摸摸右摸摸,覺得有趣的便直接拿走轉戰下一個小攤,而司徒秀則則是跟在其後,一派好脾氣地向攤主道個歉,然後爲他拿走的東西付賬。
呃……這寵溺程度……難道司徒秀則其實是弟控?花驚蟄看着那個穿黑色勁裝一身酷卻在歡樂地蹦蹦跳跳,手裡還拿着一根冰糖葫蘆的男人無奈地扶了扶額。
“夫人,你可吃?”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該退下,讓他們兄弟倆秀恩愛的時候,司徒秀則就很貼心地遞了一根冰糖葫蘆過來,花驚蟄看了眼司徒秀則又看了眼他手中紅豔豔的冰糖葫蘆,啊的一聲將頂上那個最大的咬了一口後便又看向了其他地方。
啊咧咧?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這種時候路邊不是應該出現個賣身葬父的可憐女子或者是被兇惡家丁追趕的美貌姑娘嗎?
說好的逛街吃飯住旅館必出幺蛾子呢?都是騙人的麼騙人的麼騙人的麼?
“大家快去看啊,聽說今天奴場賣個可是一個稀罕東西呢!”不知是哪位喊了一句,小販們紛紛收拾起了東西去看熱鬧,東西可以改天再賣,但奴場販奴可不是常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