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景象讓我頓生出一些不好的預感,雖然說不出來是因爲什麼,但那種強烈的危機感卻特別嚴重。
而昨天一夜的拼鬥,師兄竟然將那隻次一代殭屍打成了重傷,還好他們全都逃了回來,此刻我們已經離開了仁義莊,在最近的一間破廟裡弄了堆火,坐下來思考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那個洞裡可真是詭異的緊吶,是非,今天那個洞更是直接擴大了三倍。”解兵師看着我,認真嚴肅。
“我現在奇怪,從那個洞裡怎麼就冒出了那麼多的鬼魂呢?還全都是那種沒有臉,沒有五官只長着一張嘴的恐怖鬼魂,還有那到處都是的美女蛇,這種妖怪不是已經絕跡了嗎?”辰天機也瞪大了雙眼,越想越是抓耳撓腮。
師兄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他思來想去,最後罵道:“是非,那照你這麼說,難道這一個整體的大局都是師叔弄出來的?師叔弄這麼大個局這真的可能嗎?”
他們的疑問也是我的疑問,野鬼林那一次,師叔突然清醒,最後告訴我的信息就是,控制他身體做事的魔頭已經準備好了煉屍之法,要練出可以匹敵吼的不化骨出來,而且那人更是準備把埃及的木乃伊、中國四大殭屍真祖的血液以及西洋吸血鬼始祖的血液融合,一起造就出終極殭屍。
而那次師叔更是透露出登峰造極打大陣的一些秘密,還說出了最終的進展,那就是四大真祖的血與埃及木乃伊的血液已經盡數被找到,現在所缺的唯一一種血液就是德古拉的血,而從後來幾次師叔追殺我們的目的以及透露出來的話語來看,他暫居鬼子營下不是爲了名利,卻就是爲了最後這德古拉的血。
所以我有憑證相信,如果昨晚仁義莊發生的一切都是師叔弄出來的話,我相信佈下這個局絕對是他,因爲他爲了德古拉的血,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做。
尤其昨天晚上師叔去追殺德古拉的那一幕,還有我們帶過來的那些厲鬼屠戮,以及那些鬼魂與那口漆黑的鬼洞,卻又是那麼的驚人。
我不由又在想,早在數年前辰天機就知道仁義莊埋寶的傳說,所以這個看起來應該是不會造假的,而且從昨晚那洞中跑出來的那些沒有五官的鬼魂來看,加上那些美女蛇的威懾,我相信即便是師叔親自操控也做不到。
所以,在這樣的一個前提條件下,我覺得師叔應該是佈局了,但他針對的那個局肯定是專門爲了德古拉的,至於仁義莊裡面那個巨大的黑洞以及那些很是厲害的妖魔,我估計應該不是他專門整出來的。
想到了這裡我把我的解釋都跟他們說了,解兵師點點頭,說道:“昨天晚上我最後跟那種沒有五官的鬼魂交過手,很厲害,那些鬼魂尤其還很多,最是不好對付。”
“那難道說,那個黑洞跟你師叔的關係不大?”辰天機問道。
想了想,我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或許是這樣吧,那些鬼魂法力巨大,不是師叔所能操控的了的,但我們對於那個神秘的洞卻是一陣後怕,最終師兄提議,天色一晴我們就親自去一趟。
昨夜死了很多人,僞軍鬼子死了數百,鮮血流淌的滿地都是,在我們逃出仁義莊的那一刻,最終所有人都在天亮之後逃得人影無蹤,更是死了幾位鬼子長官,所以我們如果白天去的話,應該是安全的。
白天去那些邪魅出不來,可見度高,我們可以趁機觀察,而且這是個難得的機會。
“那咱們現在就去。”解兵師說道,辰天機也點頭,說:“現在去是最好的機會,這點小雨難不倒咱們,現在去最安全,要是等過幾天,搞不好那些鬼子兵們就回來了,咱們就沒辦法了。”
“怎麼可能?他們都損傷那麼多了,還能再來?師兄擺擺手,一副不信我們的姿態。
解兵師頓時罵道:“你懂個屁啊,那裡面既然有鬼子們惦記的寶藏,就一定會被他們關心,你要是有一錠金子掉進茅房沒辦法撿,你願意讓別人整天圍着那個茅坑不斷琢磨嗎?
”
不得不說這混蛋的比喻很二,但是一句話卻嗆的師兄閉了嘴,我們說動就動,快速往仁義莊而去,淅瀝的小雨已經將昨晚的血腥場景淨化了一多半。
地上已經很難再見到鮮紅的血液了,只是仁義莊裡屍體遍地,算下來怎麼着也得三百多具。
但我們現在是管不了這些了,隨着一起進來,看着昨天倒塌、被破壞掉的院子,我們一眼順着就找到了那口比昨天大了三倍的大洞。
洞口依舊黑漆漆的,但是白天的光亮卻讓一切都變得清楚了不少,那種黑暗終於退去,但隔着老遠,我走在前面卻依舊感覺到一股十分讓人不自在的陰寒。
來到這塊大洞上,看着面前的洞我們都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昨夜實在是因爲比較黑,所以看到的不怎麼真切,原本那個黑洞應該是人爲挖出來的,有三米左右,但現在這洞口因爲昨天死了那麼多人,竟然變得有三丈左右巨大。
從三米變三丈,一瞬間從一個原本看起來極大的坑變成現在這樣一個超級巨大的坑,誰沒事在裡面掃一眼,都覺得膽戰心驚。
更何況,一夜間這坑就突然變得如此巨大,這又是怎麼回事?
洞似乎很深,裡面隱隱能看到閃爍着的水光,師兄撿起一塊瓦片朝裡面扔進去,結果啪的一聲聽到了幾面水花四濺的聲音。
“有水,難道這裡是一口井?”師兄說罷,開始朝裡面細看,因爲洞口太大,我們都不敢靠的太近,還是悠着點兒相互朝裡面看了兩眼。
洞口直直的通向裡面,看起來至少都有二十多米,此刻的天色逐漸就晴了,甚至還出現了一抹陽光,於是我們看的更加清楚,洞內的確有水,但那水的顏色似乎不對。
有點像血,不像水……
不只是我一個人有這樣的念頭,辰天機直接從遠處弄來幾段被割斷的麻繩綁好,順着井往下放,最終放下去二十多米,我們續了好些繩子,拉上來的那一刻,繩子的一頭真的是鮮紅的血液,刺鼻且讓人難受。
這竟然真的是一口鬼井,可裡面怎麼裝了這麼多的血液?
師兄已經跑到了前面,他親自背了兩具屍體回來,把屍體往地上一放,把那些屍體的傷口扒拉開,然後讓我們看。
“你們看,這些傷口全部發白,這些屍體全部是慘白慘白的顏色,白的皮膚都近乎透明瞭一樣,這說明什麼?”
辰天機緊跟着說道:“這說明這些人體內早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血,哪怕是個死人膚色也不會這麼快變過的,因爲死人的體內有血,即便死去血液凝固,但最終凝結成屍斑顏色會更重,但他們體內蒼白,看起來甚至能見到幾面近乎透明的血管,他們的身體根本沒血。”
“什麼?”我們當即又轉身朝着那口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