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色的龍氣就是五門龍氣,現在變作紫金色是因爲這龍氣即將化作六門龍氣,對於五六七八九門龍氣我沒有什麼瞭解,只是解兵師說破解詛咒將會更快,我終於安心了。
瓦罐被我們弄出來,揭開那個像柿餅一樣的蓋子,解兵師把灌口對準裂縫,不多時那舍利子漸漸開始發光,最開始光芒微弱,然後漸漸發出瑩白色光芒,到了最後竟然光芒璀璨無比,一瞬間一縷縷紫金色的氣體一點點的朝着罐子裡面溢進,那一縷氣體很細,只有四五根頭髮合在一起那樣粗。
我們跪在這裡兩隻手抱着罐子,最後都快把膝蓋跪斷了,終於往罐子裡收足了,裂縫裡紫金色的龍氣很多,但是已經不往罐子裡面去了。
看了看罐子裡面,三條活靈活現的像三條小魚一樣的紫色氣團不住的在裡面跳動,這些紫色小魚渾身金光璀璨,在舍利子附近不斷盤旋。
解兵師蓋上蓋子,然後用兩張黃符將罐子封住,說道:“好了,一定要保護好罐子,從現在開始罐子比咱們的命都重要。
我直罵他坑爹,辛辛苦苦來到這裡費盡周折,竟然就取到三團這麼小的龍氣。
“說你是白癡你還不信,這已經是舍利子的功效了,沒這玩意兒你根本收集不到一點,還有,如果不是這五色土跟五色水燒成的瓦罐,龍氣裝在其他的東西里,管你是金子做的銀子做的,收進去當時就會把罐子撐破。”
我直誇神奇,然後和解兵師往回走去,從土包子上出來不用再破解各種風水格局了,打開手電筒,我們一步一步朝上爬去,此刻在山腹之中幾千米的地方,我們一點一點爬山,再次累的跟孫子似的。
等到我們沿着原路返回,在帳篷裡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準時下山,而現在我們的馬腿也已經剩的不多了,第一隻早已經吃完了,第二隻也還剩下一半,我們看着這碩大的一隻馬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完的。
這次我們沒有走之前的路,而是直接抄着最近的路下山,離開雪山的那一刻,我終於一聲大叫:“你孃的,老子終於解脫了。”
聲音拉的很長很響,對面的山上轟隆隆一陣巨響,雪崩,據說是山神老爺發怒造成的景象,管他孃的那麼多,我們終於活着回來了。
鼻子上吊着兩疙瘩鼻涕,我們不斷劇烈的咳嗽,每咳嗽一次我就感覺自己的肺快要被咳出來了似的,解兵師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腳上徹底裂開了,手上到處都是凍裂的口子,我的臉上好像長出來了一層老皮,手上也是,感覺粗糙到了極點。
甚至已經沒有一點水分了,不管用雪怎麼潤,皮膚還是這麼幹,終於,走了好幾天,漸漸我們開始離着腳底下的雪山越來越遠,在一個還算乾燥的地方,我們終於找到了一些枯樹枝,當柴火被點燃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幸福。
解兵師弄下來一隻大鳥兒,那隻大鳥兒一對翅膀張開比我還要長,還要高,拔羽燒烤,我們終於吃到了熟食。
這竟然是一隻雕,見到熟食的那一剎那,我的眼淚都快下來了,又把都快凍成冰棒的馬肉拿出來重新烤,因爲雪山上天氣實在太冷,所以根本不擔心食物會壞掉。
臨走前,我們每個人背了一大捆柴,有柴的日子是那麼的溫暖,這種日子真他孃的爽快。
這次步行了十幾天,我們終於找到了人家,那是一個小村落子,我們的吃的這次真的吃完了,一點都沒剩下,來到村子裡,解兵師跟這些人交流。
結果很遺憾,這裡沒有馬匹,養的都是牛羊,解兵師指着遠處一頭犛牛問我,要不要騎着那玩意兒回去,我看見那個大塊頭對我敵意嚴重,瞬間擺擺手,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我們的錢人家不要,我們身上已經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無法跟對方交換食物,解兵師說自己是崑崙山弟子,人家答應給我們一隻烤全羊,我們點點頭,但是這終究不夠,據說從這裡出去四百多裡外纔有人家。
這裡的人都沒有出過遠門,我一陣無奈,然後解兵師很是肉疼的取出一把藏刀給一個牧民,那個人看見一陣驚呼,對着刀又是看又是跪拜,我也不懂,最後我們一人弄了好些肉,弄的羊奶酒,足足裝了好幾個大皮囊子,步行繼續朝前走去。
幾天之後我們來到一個大湖,解兵師在湖裡炸魚,我們又多了不少存貨,我們並不想吃這些東西,而是準備揹着然後去前面找牧民換吃的,或者換一些別的東西。
好些天都沒數過日子了,我估計又快過年了,這一年真他孃的過的艱辛無比,一路向西,然後我們這又是到處折騰的,除了跟解兵師說上幾句話,藏民們的話我們一句都不認識。
也不知道沁兒她們都還好不好,也不知道紅妝現在醒了沒?
要說我媳婦兒紅妝還真是漂亮的跟個什麼似的,不過我還是隻能看不能吃,離的太遠會害了她,上次我們做了某些事情,然後害得她差點魂飛魄散,我現在真的有些害怕。
我和解兵師一路上聊着天,問他爲什麼不回崑崙去看看,他再也不說,只是告訴我,這次回去不要提他中術的時候,還有對我說的那些事情要我保密。
一個是逆天改命,一個是懷疑神的存在,兩件事情他說不能外傳,不然我會遭雷劈,我點點頭,然後他怕我是在敷衍他,直接告訴我又一個令我無比震驚的秘密。
崑崙的覆滅和這兩件事情有關!
只是這幾個字就足以讓我震驚到極點了,我點點頭再也不多言,終於,前方我們看到一個小鎮,與其說是小鎮不如說是一座土城,附近有人揹着槍在各地巡視。
我們揹着些被冰封的魚,前兩天又下了幾場雪,這幾天終於晴朗了一些,我們來到鎮子進出口處,兩個揹着槍的衝着我們嚷嚷,然後拿了我們三分之一的魚作爲孝敬。
我那個氣啊,但是在這裡銀元什麼的竟然可以流通了,這一點真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我們把所有的魚都換了出去,然後拿着所有的錢竟然只能買一匹馬,一頭驢。
簡直他孃的是漫天要價,我們被洗劫了個乾淨,最後買了一匹馬,那頭驢的錢被我們買了些肉乾,這裡的人都這樣吃,因爲這樣肉不容易毀壞。
出了鎮子,我直接定身符截住幾個人,搶了匹馬,你奶奶的,還是明搶算了,追殺就追殺吧,小爺我不在乎,大不了衝到納木錯,我們拔腿就往回跑。
美麗的媳婦兒們,我想死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