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沒想到這個經理還會叫到自己,還以爲他想向自己求情呢,二師兄駕着袋子,轉過了身,神色傲然的說道:“怎麼,還有事?”
他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簡直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要不是看這人多我早就上去胖揍他了,教訓教訓他,讓他以後知道知道尊老,我在想,要不要晚上捉個鬼,然後讓這個鬼去嚇唬嚇唬他。
正想着,那個酒店經理忽地說道:“先生,你剛纔說,您這這雙鞋是兩萬二,對吧?”
二師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酒店經理笑了笑,繼續說道:“那好,既然你剛纔說讓我們原價賠償,我這袋子裝的可不止兩萬二,而是兩萬五,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爲我把這雙鞋給買來了?”
二師兄思索了一番,隨即說道:“也可以這麼說,你要是想要這雙鞋的話,一會到樓上我脫下來,然後你讓人來取吧!”
酒店經理搖了搖頭,笑道:“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這雙鞋我是要定了,不過不是一會,而是現在!”
我笑了笑,暗暗佩服這個酒店經理,看不出來,這人還有點小聰明。
那個二師兄聽酒店經理說這話,也是一愣,隨即臉色沉了下來,說道:“小子,你這是在挑戰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酒店經理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麼身份,急既然你在我們酒店入住了,那麼就是我們酒店的顧客,我們服務行業的一貫宗旨,就是顧客是上帝,也就是說,您現在就是上帝!”
二師兄冷笑着,說道:“那有你這麼和上帝說話的麼?你信不信我讓你在這滾蛋?”
酒店經理嘆了口氣,說道:“先生,剛纔我們的工作人員弄髒了您的鞋,我們已經給您道了歉,還賠償了您,但是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剛纔推了我們的工作人員,而且還踢了她?”
二師兄一愣,隨後冷笑道:“那種下等人,跟我能比?你不說這事我還想不起來呢,剛纔她拽我衣服的時候,我的衣服也被弄髒了,你是不是還得賠償?”
我是真的笑了,這個二師兄怎麼這麼笨,難道他現在還看不出來,這個經理在耍他麼,剛纔賠償他一雙鞋,算是買下來的,一會光腳上樓的話那還好,現在竟然還讓人家賠他衣服,難道他一會想光着上樓。
酒店經理聞聽二師兄這話也笑了,隨即道:“可以賠償您的衣服,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把我的鞋脫下來呢?”
“好!好!好!你有種!”這二師兄生氣起來倒也好笑,臉上的肥肉一下一下的抖動着,看着就真如同豬頭一樣。
二師兄剛想脫鞋,看了看周圍,然後對那個經理說道:“給我那雙脫鞋,要不然我光腳上去麼?”
對,就是讓你光腳,你個傻X這都看不明白,活該你被人耍,不過也好,惡人自有惡人磨,況且這個經理應該也不是什麼惡人。
果不其然,酒店經理聽了他的話,攤了攤手,搖頭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酒店一樓沒有脫鞋,而且脫鞋這種東西,都是在房間裡面,不可能給您拿下來的!”
二師兄聞言更是生氣,啪的把懷裡的袋子往地上一摔,從兜裡掏出電話,怒聲道:“我看出來了,你這是在耍我,那好,我現在就給你們李總打電話,你小子就等着被開除吧!”
二師兄被氣得渾身發顫,原本鋥亮的頭髮也全都岔了開來,肥胖的身體不時的抖着。周圍的人非但沒少,反而是越聚越多。
二師兄拿着翻看了半天,最後終於打出了電話,不過電話那頭半天才接通。
“喂,你好,我是省裡教育局的趙大毛,我找一下李總!”二師兄的語氣低聲下氣,全然沒有剛纔那一副生氣的樣子,不過他的名字倒是跟他挺般配的。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二師兄卻說道:“哦,原來李總已經睡了,那有什麼事我跟您說就可以麼,劉秘書”。
“恩,好,那我說了,我今天來這邊出差,在你們酒店訂完房間之後,沒想到被一個保潔把我的鞋給弄髒了,不過我這人卻很通情達理,你們酒店的經理開始的時候態度還挺好,說是可以賠償我,不過誰知到他卻拿了一袋子一元的,不過這我也就不在乎,可是他現在卻讓我把鞋脫下來,光腳上樓,不知道您打算怎麼處理?”二師兄說這話的時候,得意的看着酒店經理,意思大概是你完蛋了!
二師兄說完這話之後,過了幾秒鐘,便把電話遞給了酒店經理,冷笑着說道:“你們領導讓你接電話!”
酒店接過了二師兄的電話,沒有放在耳邊,而是打開了免提,隨後對電話裡面說道:“劉叔,有什麼事您就問吧,我已經放了免提了!”
“哦,今天還真是你值班啊,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電話那頭好像不是那個二師兄所說的李總,聽這樣子好像是那個李總的秘書。
酒店經理輕‘恩’了一聲,隨後把整件事情的原委,給劉秘書講了一遍,劉秘書聽完哈哈大笑,隨後很不留情面的說道:“小凱啊,今天你做的很不錯,不過咱們的員工終究是給客人的鞋子弄髒了,咱們賠錢是應該的。”
二師兄聽劉秘書說完這話,神色更是得意的看着酒店經理。
劉秘書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咱們已經賠完了錢,那麼就得按照你所說的,這位客人剛纔推了咱們的員工,要是咱們什麼也不說,那就太讓人寒心了,以後誰還會給咱們工作,不管他是什麼教育局還是別的局,在這都沒有特例,只是想不到,一個教育局的處長就能穿的了兩萬多一雙的皮鞋了,看來國家的收入越來越高了!按照你說的,開除誰與不開除誰,那是咱們自己的事,況且,這酒店就是你家的,有讓老闆開除自己的麼?”
劉秘書這話說完,對面的二師兄愣住了,臉上的肌肉一下一下的抽動。
“好了,我也困了,不多說什麼了,你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吧!”劉秘書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把電話遞還給趙大毛之後,酒店經理笑着說道:“先生,既然你不願意當中脫鞋,那我也不強求了,不過剛纔劉叔的一句話卻提醒了我”
酒店經理走到趙大毛跟前,臉上笑容依舊:“您能教教我作爲一個國家公務員是如何能做的像你這樣高人一等的麼?”
趙大毛聞言一震,隨後賠笑道:“這位小兄弟,你也看出來了,我跟劉秘書還是蠻熟的,要不這事就算了吧,錢給你,我也不要了!”
可能只從劉秘書的話語中聽出了這個酒店經理的身份不簡單,趙大毛也不敢再託大,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這個,不知道這位兄弟和李總是什麼關係!”趙大毛滿臉笑容的說道。
酒店經理咧嘴一笑,只在趙大毛耳邊低聲說了一聲,那趙大毛臉上的冷汗便留了下來。
別人或許聽不見酒店經理對趙大毛說了些什麼,但是我卻聽了個真切,這酒店經理對趙大毛說的是:“我也姓李,你是我和你說的李總是什麼關係”。
哦,我明白了,原來這個酒店經理跟這個酒店的老闆,也就是李總是親戚股關係啊,好一個扮豬吃老虎!
我仔細的大量了一下這個酒店經理,這人個子很高,但是卻非常瘦,大概二十多歲,跟我年紀倒是相仿,這人倒有些心計。
見現在沒什麼看頭了,我便對周啓涵說道:“走吧,上樓吧!”
周啓涵也不多問,點了點頭,便跟我一起上了電梯。
電梯上,周啓涵低聲的問我:“你猜剛纔那個經理跟那個男人說了什麼?”
“誰知道呢,可能是嚇唬他的話吧,向這種國家的公務員最怕的就是被人舉報了,他既然能穿的起兩萬多一雙的皮鞋,那收入就絕對不簡單”。
我把周啓涵送到了房間的門口,卻未走進去,周啓涵見狀笑着道:“不進來坐坐?”
我連連搖手,說道:“還是算了,我還得上去呢,要不然我朋友該着急了!”
笑話,孤男寡女的,我怎麼能進你的房間呢,我可是一個很正直的男人!
周啓涵聽我這話,眉頭一揚,說道:“那好吧!”
“恩,你早點休息,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做了個電話的手勢在耳邊晃了晃。
回到十三樓之後,我敲了敲穆雨晴她們三人的房門,不一會,門便被打了開來,開門的事穆雨晴。
“回來了!”穆雨晴笑着說道,往屋裡走去。
“恩,我就是來看看你們,行,那你們早點睡吧,我有點困了,這就回去睡了!”
三女還挺精神,正玩着撲克呢,聽我說要回去睡覺,也沒說什麼,皆是擺了擺手,對我說晚安。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我先是衝了澡,然後一頭倒在了牀上,開始跟周公下棋去了。本以爲自己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誰知半夜的時候,電話卻又響了起來。
“喂!誰啊?”我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起來,聲音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小,小樂,你能下來一趟麼,我,我好怕,這間屋子,好像,好像有鬼!”周啓涵的聲音響在電話的那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