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好了說服我的辦法?”聽了馬教授的這句話,我不由覺得好笑,想不想去那還不是取決於我自己麼,但是馬教授居然說有辦法,我倒是真想聽聽他到底有什麼辦法。
“既然馬教授都這麼說道,那在下就願聽其詳,看看你有什麼辦法說服我”。
馬教授呵呵一笑,說道:“想必蕭老弟這樣的能人異士,一定會用到一些羅盤、桃木劍之類的東西吧?”
“那是當然,等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好一點的桃木劍和羅盤?”我連忙問道。
馬教授倒也乾脆,直接說道:“我沒有!”
我不禁翻起了一陣白眼,幾乎直接就掛斷了電話,可是馬教授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吃了一驚。
只聽馬教授語氣悠長的說道:“雖說我沒有桃木劍,也沒有羅盤,但是我手裡卻有一個拂塵,不知你對這拂塵可以興趣?”
“拂塵?”我嘴裡唸叨了一句,隨後滿不在乎的說道:“拂塵有什麼可稀奇的,滿大街都是”。
馬教授呵呵一笑,說道:“非也非也,據我研究,這個拂塵至少得有二三百年了,若是滿大街都是這樣的古董,那世界豈不是亂了套了麼”。
“兩,兩三百,年?真的假的?”
“我好歹也是一個考古學的教授,雖說不是研究道教文化的,但是鑑別古董額還是會的,絕對不可能看走眼的”。
“哦,就算你不會看走眼,那這有關我什麼事,你還能把那個拂塵送給我啊”我冷冷的笑道。
“我正有這個想法!”馬教授的話讓我剛喝進嘴的水一口噴了出來。
“你,此話當真?”我驚訝的問道。
雖說我沒在馬教授的面前,但是我絕對能想象得到他此時的表情,一定是一種特別孤傲的樣子,只聽馬教授說道:“還是那句話,我怎麼着也是一個考古隊的教授,怎麼可能騙你,要不然這樣,你現在來我這一趟,我給你看看這個拂塵,我相信像你這樣有着真本事的能人,一定會鑑定出這個拂塵究竟是不是寶貝的”。
我此時有一些猶豫,要按馬教授所說,真的有三百年的拂塵的話,那不用多說,一定是個寶貝,而現在這個馬教授居然說要送給我。
我這時終於知道馬教授爲什麼那麼肯定能說服我了,原來這老狐狸是想以重禮相誘惑啊,可是我怎麼會被這小小的禮物給誘惑呢。
“廢話少說吧,趕緊把你那的地址告訴我”。
(內心獨白:“這真的不是我想說的話,我本是拒絕的,即使他拿出了三百年的拂塵作爲報酬,但是我依舊不會被那物質所打動,可是爲何我會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這句話呢,原因很簡單,我不想讓一個可以斬妖除魔的寶物浪費在馬教授的手裡,拂塵那樣的寶物在馬教授手裡只不過是一件值得珍藏與鑑賞的古董罷了,而在我的手裡卻會成爲一個令所有鬼怪都聞風喪膽的法器!”
我開車很快就到了馬教授給我的地址,一個不大的院子,一個只有三層樓高的建築,門口的牌子上寫着‘C市文物局’
看來就是這裡了,按照馬教授的指引,我來到了文物局的三樓,找到了考古隊的辦公室,門並沒關,此時辦公室內只有三個人,一個頭發雪白的老者,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還有個戴着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看見這三個人之後,我對前兩個人猜測了大概,老者估計就是馬教授了,那年輕女子應該就是周啓涵,而那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是誰,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站在門口,正了正衣領,敲了兩下門,三個人貌似正在討論着什麼,卻被我這敲門聲給打斷了,均是皺着眉看向了我。
我笑着說道:“那個,我是...”。
我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名老者站起了身,嘴巴笑的幾乎裂開了花,快步的向我走來,伸出手,把我的手緊緊地給握住了,語氣激動的說道:“你就是小樂兄弟吧!快屋裡請”。
我看着馬教授的樣子,怎麼着也得有個六十多歲了,他居然稱呼我爲兄弟?雖說心裡覺得有些不彆扭,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也對馬教授回着笑臉。
馬教授把我拉到了一個椅子上,吩咐那名年輕女子:“啓涵,你去砌壺茶水”。
看來我猜的果然不假,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果然是明哥的妹妹周啓涵,此時馬教授讓她去砌一壺茶水,我也客氣的對周啓涵微笑了一下,可是周啓涵卻貌似對我的微笑並不感冒,她白了我一眼,面容冷若冰霜,就好像我欠了她多少錢一樣,原本看她是個美女,對她的印象還挺好,但是此刻她對我這態度,我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馬教授呵呵的笑着,說道:“想不到蕭兄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作爲啊,着實讓人佩服,這次你救了我們,雖說外界傳的是軍隊配合警方纔把我們給解救出來的,但是我和曹局長也相識了很多年,他還是把這件事的原委告訴了我,這次我們考古隊可謂是元氣大傷,原本的幾名隊員現在也都打了辭職報告,你也看到了,只剩下我們這三個人了,那個女孩是周啓涵,這個男孩是丁飛”。馬教授一一的介紹了一番。
我轉頭對丁飛點頭示意,丁飛也是客氣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周啓涵端了一壺茶水,拿了幾個茶杯放在了桌上,一一倒滿之後,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開始看着文件,不理會我們。
馬教授和丁飛倒是不以爲然,馬教授喝了一口茶水,對我說道:“既然蕭老弟這次能來,那你一定是打算幫我這個忙了?”
我頓了一下,猶豫的說道:“這個嘛...”。
馬教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着從一旁的辦公桌上面除了一個盒子,遞給了我,說道:“你打開看看吧”。
我接過了盒子,打開一看,只見一個白鬚褐木的拂塵躺在裡面,儘管我現在沒開冥眼,但是我依舊能感覺到這個拂塵所帶給我那種舒服的感覺,果然是個寶貝!
我摸着這個拂塵,腦海裡想起了一些關於拂塵的由來。
拂塵,多數是有馬尾之類的獸毛製成,一般的作用是打掃灰塵、驅趕蚊蟲,但是在道教之中卻是一個頂尖的法器,俗話說“手拿拂塵不是凡人”,一些道行高深的道士都會以擁有一個拂塵爲自豪。在道教中,拂塵的意思是拂去塵緣,超凡脫俗之意。
我又摸了摸拂塵上的木柄,發現這個木柄居然是用一根桃木,雖說桃木並不少見,但是這個桃木卻有一種非同尋常的質感,配合着頂端的獸毛,拂塵握在手裡,能感覺到自己如同一個仙風道骨的道士一樣,寧心靜神,安心的修煉冥想心法。
我正打量着這個拂塵,馬教授開口說道:“這個拂塵是多年前我在南方山區上山下鄉的時候村長給我的,我當時第一眼就看出了這東西一定是個古物,便將它一直留了下來”。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馬教授,按理來說,以你這種深受祖國教育的老學究的想法,這種古物不是應該給祖國麼?”
馬教授呵呵笑道:“我得到了這個拂塵的時候,正值我國文化動盪,而且還打擊牛鬼蛇神等等,有些道觀都遭到了批判,更何況這個跟道教有關的東西了,我也是爲了保護古董,所以一直就把他留了下來”。
“可是,如今你把他送給了我,不怕被上面的領導知道麼?”我問道。
馬教授卻一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雖說這是個古董,但是經歷了上次的事情,我對於這些鬼怪的事情我信了不少,再說了,這東西本來就是別人饋贈與我的,而且國家也允許公民收藏年代較近的古董,所以說,這個東西上不上交國家還不是我說了算麼”。
我點這頭,說道:“言之有理,那我就謝過馬教授了!”
馬教授笑了笑,說道:“不必謝我,這東西我也不是白給你的,我還需要你這次的幫助”。
我點頭道:“這是自然,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幫馬教授你發掘古墓的,也算是爲國家出一份力”。
“哈哈,蕭老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胸懷,實在是老朽佩服”。
我這話說的有些託大,還爲了祖國出力,要不是爲了這個拂塵,我纔不會讓這趟渾水呢,誰知道古墓裡到底有什麼,要是真蹦出來個千八百年的大殭屍,那可真夠我喝一壺的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馬教授,您是長者,叫我小樂就行,別一口一個蕭老弟的,我有些不適應”。
馬教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好,好那我就叫你小樂,可以吧?”
我點頭笑道:“當然可以,那,馬教授,咱們什麼時候下墓?”
馬教授收起了笑容,說道:“三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