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好幾天也不見劉三他們來找我,估計是真的走了,對此我心裡或多或少還真有點失落。不過回頭一想,走了也好,走了總比留在這裡等死好吧?神秘熱一直神出鬼沒,說不定哪天又像殺嶽震他們一樣,挖了他們的心。
這一轉眼,又過了一個週末,週末兩天自然是在逍遙堂全職,到了這會兒纔回到學校。說起來,前幾天因故有兩天沒去上班,鐵老頭也沒太多怪罪我,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這道令我很是意外。
“媽的,太氣人了,下次要是再遇上那**,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剛走到寢室門口,就聽見裡面周富帥在發表激憤演說,李、吳二人則跟着在附和起鬨。
說起這周富帥,那豈止一個紈絝子弟能形容。這學期剛開學那會兒,由於面臨着補考,他每天早出晚歸的學習以備迎戰,本來還以爲他從此就規矩了。嘿,哪曾想啊?這傢伙在自習室一邊把妹,一邊學習,那是情感事業和學習事業兩不誤呀!
這不,補考一完,就牽上了那姑娘的小手,在外面是花前月下,回到寢室是拿着電話愛不釋手。這才交往一週多,上週就出去開放了,那是羨煞了寢室裡我等孤家寡人也!爲此李英俊倍感不公,嚎啕大哭!吳是非因受打擊,從此不再相信愛情!至於我嘛,佛曰:別人的愛情管我鳥事!
按理說,這週末那女孩兒答應了和周富帥一起出去逍遙快活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搞得周富帥如此窩火。從進屋時李、吳二人的言語來看,周富帥此次出門是不太順利呀。
“帥哥,怎麼樣?週末很開心吧?”儘管已經從三人的神態舉止之中已經猜測到了周富帥‘事有不順’,不過我還是假裝不知道的笑着問道。
“呃?怎是開心二字所能概括我此戰的輝煌?說來我周大帥持槍列馬馳騁沙場數年,哪次不是席捲戰場,哪一次不是殺的敵人丟盔卸甲?因此爲了這周這一戰,我苦練牀上七十二絕技,已是登峰造極啊,誰曾想等我持槍上陣,準備浴血殺敵的時候,豁然間才發現對手沒了?此種心情那是無以言表,本帥也只得不戰而勝,凱旋歸來!”聞言,周富帥頓時神情那個激憤,一邊聲情並茂的真情演說,一邊舉手投足間不忘比劃,那神情,那動作,透露着他此時心中的狂暴怒火。
“這麼說那女的是臨陣退縮了?”聽完周富帥的深情講述,吳是非一臉樂呵的說道。
“嗯,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我泱泱華夏五千年,可以說此戰是最能體現這一策孫子兵法的精髓!哎呀,周大帥,要是孫子還在世的話,估計他一定會把你此戰經歷引入孫子兵法之中,你可以揚名天下了,哈哈!”而一旁的李英俊也是搖頭晃腦的故作斯文,對周富帥一番暗諷。
“呃……你們這是聯合起來嘲笑我啊?”見李、吳二人沆瀣一氣的來嘲笑自己,周富帥是羞怒難當。
“誒?我可不是和他們一夥兒的,我只不過在心裡暗暗的忍不住想對那女孩兒說:好樣的!”見周富帥一臉鄙夷的看着我們三個幸災樂禍的傢伙,我頓時與李、吳二人來開距離,擺明立場。
“你?”聞言,周富帥起初還一臉欣慰,可到最後還是一臉苦澀的指着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啊?哈哈……”而李、吳聽完我所述,也會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
對於周富帥這個玩感情以尋找**,以**當遊戲的傢伙,我們可不會有半點憐憫之心。我們寢室素來崇尚着以別人的痛苦來作爲自己快樂之本!因此,周富帥的悲傷往事,我們也只當是狗血故事來對待,通常都是一番冷嘲熱諷,一笑而過。
對於我們行爲,周富帥也無力反抗,獨自一個人悶着頭上了牀。我們寢室就是這點點好,不管別人怎麼嘲諷,鞭撻自己,相互之間都不會記仇。生活嘛,就是在平凡中尋找快樂,把你的糗事、傷心事說出來,讓大夥兒高興高興,總比你一個人憋在心裡難受更能有意義不是?
衆人一陣嬉笑之後各自上了牀,而我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一閉上眼睛,神秘人的身影浮現在腦中,而且對於老頭子的安慰也越來越擔憂了。一連好幾個月都杳無音訊,算起來,老頭子的失蹤與神秘人出現的時間大致符合,如此說來這其中會不會與那神秘人有什麼關係?我靜靜的躺在牀上思緒亂飛,越想心裡就越亂,輾轉難眠。
估計是夜裡睡得不好,一覺醒來只覺的疲憊不堪,眼睛苦澀,簡單洗漱之後匆匆趕到教室。到了教室才發現竟然沒有幾個同學在,只有三兩個人正在交談。
“誒,鍾南,今天學院召開臨時會議,所有教職工都要參加,所以停課一天,回去通知一下相關寢室一下。”正當我感到納悶的時候,那好像是我們班班長的女孩兒叫着我說道。
“停課?哦,好的。”一聽今天沒課,我還真是開心。
上了大學的朋友估計都有這個體會,每到週末時間過的最快,一到週一那叫一個慘。全班幾乎百分之七八十的人上課都會疲憊不堪,一到課間休息那是倒下一片。老師們也都適應,還名之爲‘星期一綜合症’。
這不,已經快到上課的時間了,我們寢室那三人還臥牀不起,正好回去知會他們一聲,也算是拯救他們一場。於是,我滿懷興奮的下了樓,從教學樓出來,過了木橋回到宿舍樓下。剛準備上樓,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我的視線裡,竟是幾天不見的劉三。
“那天的事兒,實在對不住了。”見了劉三,我也停住了身形,微笑着看着他走到我身前,一臉歉意的對我說道。
“沒事兒,再說我並沒往心裡面去。誒,對了,你們怎麼還沒走,我還以爲你們已經去了北方。”聞言,我微微搖了搖頭,笑着詢問道。
“我決定留下來,不走了,這幾天已經把店面盤下來了。由於鬧出了人命,店主把價降得很低,我索性就盤了下來。至於李胖子他們,已經打算洗手不幹了,如此也好,我打算跟他們一起把老大他們的骨灰帶回去之後,再回來開業,今天來也算是辭行吧。”劉三一臉坦然的回答道。
“不走了?嗯,也好,那等你開業那天,可要記得通知我。”聽到劉三說不走了,說實話,我心裡多少還真有點說不出的喜悅。
“嗯,好的,那我就先走了。對了,前次在地下拍賣場出手的那批貨,老大也照成給你卡里打了一筆錢,抽空去看看吧。”聞言,劉三微微一笑,轉身走下臺階,臨末回頭又補了一句。
“呃?”望着劉三漸漸遠去的背影,我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與嶽震鬧出間隙,也正是因爲他私藏了那批貨,其實說到底他也沒有錯,我還不是私藏了那混沌珠?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這也無可厚非。只是沒想到,已經分道揚鑣,嶽震竟然還會給我分成,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單從這一點上來說他也算義氣。
看着劉三遠去的背影,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宿舍樓。樓下這一耽擱,回到寢室,周富帥三人都已經起牀了,都忙着在洗漱間洗漱。
“嘿,你們一個個怎麼都起牀了?”看着三人正在忙活,我也不急着把好消息告訴他們,笑着瞎扯道。
“誒?鍾南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打算上課嗎?”一見我去而復返,李英俊一臉疑惑的問道,而一旁的周、吳二人也是一臉迷惑。
“你們猜呀?”聞言,我故意賣了個關子。
“喲,看你這表情難道今天不上課?”一向古靈精怪的吳是非一臉期待的猜測道。
“聰明,今天學院教職工有個重要會議,停課一天。”看着三人期許的目光,我索性告知實情。
“啊?太好了,哈哈!”三人頓時大喜。
“對了,鍾南,剛纔有個女的打電話找你,讓你接到通知就去公司找她,說是有什麼重要實情。”隨後,李英俊一邊刷牙,一邊口齒不清的對我說道。
“女的?有留名字嗎?”一聽這話,我心中頓時疑惑。
“沒留名字,她說給過你名片。”李英俊一臉茫然的回答道。
“是她?”聽李英俊這麼一說,我頓時想到了是誰,正是那地下廣場的女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