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其他人被女子一句話喝退,整個酒廳就剩下女子,我,嶽震,劉三,還有後面吧檯裡的調酒師。女子叫調酒師上了兩杯酒,而迫於女子的淫威,嶽震和劉三站在遠處沒有過來。
“小兄弟,來,我們喝一杯。”女子端起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我,身子靠着我,一臉嫵媚之色。
眼前這女子怎麼看也才二十多歲,而從其剛纔表現出的震懾力和統治力來看,足以表明此人是個多麼可怕女人!
“對不起,我不喝酒。”我往後退開了一些,與女子拉開了一些距離,婉言拒絕道。
“哎,美人在懷,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情趣,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女子見我有意拉開距離,佯裝嗔怒,放下手中酒杯,一臉幽怨的說道。
“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不介意,你也不用顧忌!”對於眼前這女子,我始終放不下心中的警惕。
“嗯?哈哈,沒想到你還這麼會說話,你該不會還是學生吧?”女子聽我如此一說,頓時忍俊不禁,噗嗤一下笑了起來,一雙迷魂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問道。
“呃?”被她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我還真是渾身不自在,又被她一語說中要害,竟一時無從反擊了。
“啊?哈哈,沒想到我胡口一說還真被我猜中了,你還真是學生!”見我支支吾吾的神情,女子頓時大笑起來。
“我承認我還是學生,但是學生又怎麼樣?學生在你眼中就真的這麼很可笑嗎?廢話,我不想再說,剛纔我和那胖子說的話,想來你也或多或少聽到了一些,現在我們就直截了當的談一談吧。”看着女子笑得花枝招展,我心裡還真是暗生不悅,陰沉着臉說道。
“哎喲,還生氣了,不過,你嚴肅起來還真像個男人了。好吧,既然你這麼快要進入正題,那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談。這批貨,剛纔那兩個笨蛋以經驗過了,是行貨,50萬,的確是太低。但是,你開出的500萬未免也太高了吧?”女子見我面露不快,頓時也正經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太高?那你想開什麼價?”我之前也是漫天要價而已,現在見女子說出價太高,我心裡頓時也沒譜,索性就讓她開價。
“頂多三百萬!”聞言,女子舉起三根手指揮了揮手,張口說道。
“三百萬?不行,最少四百萬五十萬,低一分也不行!”女子這價壓得也太厲害了,我索性就按着之前出售的平均價格報出最後價。
之前,四件青銅器,三十幾件陶瓷器,1800,平均下來,一件青銅器連帶着幾件陶瓷器的價格也就在400-500萬之間。
“450萬?這我可虧不起,除非……”女子一聽,頓時嬌顏一正,遲疑着說道。
“除非什麼?”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定是另有所求,既然都談到這兒了,索性我就讓她說出來聽聽。
“除非你的人也跟者貨一起送過來,要是這樣我再再加50萬,500萬!”女子一臉促狹的看着我,眉宇間透露着陰險的笑容,一臉嫵媚的回答道。
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開出這個條件,聞言,我不禁一愣。而站在遠處的嶽震和劉三估計也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兩人均一臉驚愕的看了過來。
說實話,經歷這件事,我和嶽震已經很難再相互信任。信任這種東西很玄妙,有時候它堅固如鐵,經得住千錘百煉!可有時候又薄如浮冰,稍微一用力就破碎。我和嶽震之間的信任,此刻就如同那水上的浮冰,已經經受不住考驗。此事之後,註定了我們不可能再有合作的機會,既然如此,倒不如就應了女子的要求。
“怎麼?還看不起我這兒?”見我沉默沒有回答,女子靠了過來,貼着我,扭動着身子輕聲說道。
“你開價也太低了,50萬就像把我買過來?不過,我答應。我答應暫時在你手底下幹活兒,但我可不會一直留在你手底下。”我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會被一個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間,見女子貼身上來,我也不再退讓,順勢摟着她的腰,湊着她的耳朵說道。
“好,一言爲定。不過,只怕你來了這兒,就不想走了,哈哈!”女子被我攔腰一抱,身子一震,隨即把額頭貼着我的臉頰,吐氣如蘭,嘴脣飛快的在我脖子上游歷,順勢從我懷裡掙脫開,笑着朝着出口處走去。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麼挑逗,搞得我神不守舍,整個談判的節奏也完全被她掌握,心中不禁憋着一股邪火。女子在我脖子上那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讓我身形忍不住一震,快速的掩飾住內心裡的狂躁,擡腿跟了上去。經過嶽震與劉三身前,我示意讓他們也跟上。
隨後,女子帶着我們坐電梯上了-1樓,來到一個奢華的辦公司,開出一張500萬的支票遞給了我,我轉手遞給了嶽震。
“好了,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留個聯繫方式吧,有事兒也方便通知你。”女子千萬支票,曖昧的貼着我說道。
“這是我寢室的電話,有事兒打這個號碼就行。”我拿起桌上的筆,快速的寫下寢室的電話號碼給她。
“嗯,這是我的名片,有事兒可以打上面的電話給我。”女子從桌上的名片盒裡取出一張別緻的名片塞進我手裡,一臉妖異的笑容。
接過名片,我實在不想在這裡多待下去,我轉身就走,而身後的嶽震和劉三也跟着我走出了辦公司。出了辦公司,我們乘坐電梯上到一樓,走出的大樓。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再加上這裡地勢又偏,根本沒有車,只好沿街邊走邊等車。一路上,我們三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直沉默不語的走着。
說來也奇怪,我們三個人走了老遠,也沒打着車,就這麼一直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往南便進入江北區,往西走就是海曙,我自然是往南走,而嶽震和劉三則是要往西返回古坊街。走到這兒,我們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終於到了分道揚鑣的時候,如今我們之間沒了‘義’,各自選擇的‘道’也不同了。正所謂“義不再,道不同”,有些話是該亮出來說一說了。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你們也不必往心裡去,從今往後,我們分道揚鑣。在這行混的,都是些不要命的和要人命的主兒,你們二位往後多多保重!這個還給你們,日後也好帶身上防身。”見二人都不說話,我率先打破尷尬說道,同時把手中的槍遞還給了嶽震。
這槍是我在古墓的時候給他防身的,之前在地下拍賣場的時候,趁着我們拉扯的時候他又悄悄的給了我。說起來,我們之間的緣分還是從這把槍開始,把它還給嶽震,我們之間也算是一個了結吧。
“鍾兄弟……”見狀,嶽震一臉愧疚之色。
“嶽大哥,不必多。雖然我之前初聞之時的確有些生氣,不過,靜下心來想想我也就釋然了。之前,我重病垂危之時,你讓劉哥給我帶了一株老山參,救了我一命。今日,我幫你討回貨款也算是還你一個情,從此我們互不相欠。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希望我們日後還是朋友,多多保重,後會有期!”見嶽震張口語言,我伸手打住他,說完幾句臨別話語,我轉身朝南而去。
獨自一個人走在悽清的長街上,豁然間覺得甚是淒涼。看來我這一生註定了是孤獨的命,以後的路需要自己一個人走。哎,往後的路還很長,我要學會堅強,習慣一人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