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宏圖覺得不愧是祖師,論胡謅,還是祖師勝過他數籌。
“就您這張嘴,我都想拜您爲師了。”白宏圖誠懇說道。
長存仙翁撇了白宏圖一眼,一眼就看出白宏圖的小九九:“想加輩分是吧?”
江離講述地府見聞,白宏圖就在一旁配音。
“衆人聽到江離描述地府風光美景,紛紛對地府生出嚮往之情。”
不出所料,白宏圖被玉隱和仙翁打了一頓,淨心聖女給面子,只是踹了一腳。
“嚮往之情是吧,我叫你嚮往之情。”仙翁打徒孫不留情面。
“你們邊打我邊講,兩不耽誤。”江離對這種場景司空見慣。
大家還是金丹元嬰期的時候,白宏圖經常因爲嘴欠皮癢癢被仙翁揍。
揍完以後白宏圖對江離吹噓,自己和仙人大戰幾十個回合,誰都奈何不了誰。
要說最震驚的,當屬淨心聖女,她是第一次知道域外天魔的真相,知道九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知道大乘期原來是編的。
淨心聖女接受的很快,因爲有一個根本事實沒有改變——江離是無敵的。
在她心目中,江離是無敵的,事實也是如此。
她還覺得不是江離找不到仙界,而是仙界害怕江離,有意躲藏。
沒有江離做不到的事情。
“一位混元無極仙,十位金仙,地府的實力比我想象的還要誇張。”長存仙翁頷首,天道不出手,地府就有和仙界掰手腕的資格。
“至於這八大規則,倒是不曾聽說過,這些規律咋一聽很平常,都是我們常見到的東西,但能讓混元無極仙窮其一生研究,讓天道必須遵循,那把這些規律稱之爲‘終極’也不爲過,而且弱肉強食也是規則的話,那現在的九州豈不是違反了規則?”
長存仙翁到底是道祖的徒弟,不是道祖,不知曉這些隱秘。
“聖上,周皇到訪。”寢室外,宮女恭恭敬敬的說道。
玉隱這纔想起來,姬止確實說過最近幾天要來天元皇朝一趟,商議人才交流的事情,她在小說世界玩的忘乎所以,忘了這件事。
她面上不顯,沉穩的嗯了一聲,一副盡在掌控之中的樣子。
……
“我就是來拜訪一下你,用不着這麼大陣勢吧?”姬止被玉隱的跟班驚到了。
江離、長存仙翁、白宏圖、淨心聖女。
“伱合體期了?”江離一眼就看出姬止的境界,看樣子,分明是突破不久。
江離一拍腦袋,十分懊悔。
應該用功德之力把姬止喂到地仙期,自己不就可以隨意出入時間長河了。
“來,讓我試試能不能把你送到時間長河裡。”姬止信心膨脹,覺得自己已經是合體期大能了,把區區江離送到時間長河,輕而易舉。
當初他說他合體期就能讓江離去時間長河,現在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姬止兩眼一瞪,重瞳張開,對準江離,運轉時間之道,手中掐訣,把臉憋得漲紅,青筋暴起。
終於,他把自己送到時間長河裡了。
姬止一臉茫然的立在時間長河上,搞不清怎麼自己到這裡了。
不應該是江離過來嗎?
一道人影自下游而至,駕船飛速接近姬止。
姬止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姬家先祖,舜帝。
舜帝拿着櫓,一棍子把姬止敲回九州世界,還怒氣衝衝的喊道。
“不肖子孫,還敢把那尊大神送到時間長河,生怕時間長河不崩潰是吧,姬家後輩就屬你和你女兒有本事!”
論修爲,論對時間之道的掌控能力,姬止遠不及舜帝。
姬止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回到九州都還是暈乎的。
“剛纔發生什麼了?怎麼我到時間長河裡了?”
白宏圖分析道:“可能是你出生尊貴,貴爲皇子,可能沒有玩過蹺蹺板。”
“我給你講講蹺蹺板的原理,蹺蹺板一人坐一頭,由於重量不同,會一個人上去,一個人下來。”
“你跟江離就是這種情況,江離比你重,所以你再怎麼用了,也是你時間長河裡。”
“……我是皇子,不代表我是智障。”
大家都是人皇候選的時候,白宏圖就天天把姬止當智障對待,現在也沒有改。
姬止會時間之道,也天天把白宏圖當智障對待。
扯平了。
江離每次看到姬止和白宏圖作對的時候,都覺得自己過於正常,和這兩人格格不入。
“你後面跟着的是誰,看着怎麼有些眼熟?”江離見到姬止的隨從大臣中,有一人奮筆疾書。
聽江離問到自己,那人興奮的看着江離。
“他原來是觀大乘門大師兄司南。”姬止說道。
江離想起來了,他是在人皇慶典準備前期,商街上見過這個人,當時他宣稱他認識自己。
“那現在呢?”
“我新招募的史官,他說他原本是想去人皇殿當史官的,可人皇殿很難見到你,就來我們大周了。”
“他說來大周見到人皇的次數都比在人皇殿見到人皇的次數多。”
一旁默不作聲的玉隱覺得這個人說的很有道理。
姬止繼續說道:“入職爲官的時候,我考校他爲何要當史官,他跟我說,成立觀大乘門的初衷,就是認爲你既是人皇,也是大乘期,乃是註定的諸天萬界人皇,一舉一動關係到衆生命運。”
“仙界有天道,仙帝代天而行,諸天萬界有人道,人皇就是人道的代言人。”
“觀大乘門既是觀察衆生,推演人道變化,又是觀察人皇,推演萬界命運。”
“可觀大乘門難以觀察到你,便改用迂迴策略,在大周爲官,觀察你。”
“我想了想,反正你們人皇殿也沒有史官,全靠柳統領的《人皇回憶錄》當史書,不如我掏腰包給你僱一個,就錄用了。”
江離用神識看到,史官司南寫道:人皇偉力不可揣測,對時間之道有獨到見解,聖上欲將人皇送至時間長河,反倒是人皇以無上神通將聖上送至時間長河,聖上從時間長河迴歸,不知所措。
“史官寫成這樣,你不管管?”
姬止呶呶嘴,示意江離看向一位老人。
“他纔是我真正的史官,負責記錄我的起居,這個叫司南的是專門記錄你行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