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璃璟 耳光&故人 三十九(修)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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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璃璟 耳光&故人 三十九(修)

43.璃璟 耳光&故人 三十九(修)

我覺得自己幾乎要失去理智了。

每每在夜幕降臨時, 我都不敢再與人接觸。

起初讓安兮將我縛在牀榻之上,可是我竟然能夠將它——掙脫!

清晨時,我纔敢讓安兮走近。

我對他說道:“下次將我捆緊點!”

安兮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檢查了下我身上的勒痕, 說道:“你以爲三哥真得看不出來麼?”

聽了這話, 我不禁怔了怔。

那個人……

似乎一直都被我忽視掉了。

“那就——只當他是看不出來吧!”我狠狠的說道。

話音剛落, 安兮一個巴掌就甩在了我的臉上, 我只覺得頭更暈了。

“蓮忠卿!你就可以安心的看着別人爲你擔心?你就可以安心的看着別人默默的爲你付出?”他憤怒的吼道。

在我的印象中, 安兮——似乎還沒有叫過我的名字,似乎也從來沒發過火。

這次,卻……兩者兼而有之了!

我揉了揉腫脹的臉頰, 沉默不語。

其實是說不出話來。

此時,一個人卻閃到了我們身邊。

“夠了, 鴻安!”

來人的語氣格外嚴厲。

定神一看, 正是——耶律鴻遠。

“夠了?還遠遠不夠!憑什麼?他明明就是想死, 那又何苦將我們北蠻拉進來?父君如此,你也如此!難道——我們整個北蠻都要爲了他一人——而人人都去赴死麼?”

“赴死”?

聽了這個詞, 我心中不禁一慟。

當初我用蓮心茶催動了身上的噬魂香,也只是爲了讓他們想辦法在北界接應我。

而他們竟然故意挑起了北蠻與□□的爭端!

這種方式的接應——確實是出乎我的預料。

還記得剛剛聽到北界出事時,我的心頭一緊。

雖然是故作鎮定,卻還是怕被司空璧看出了什麼端倪。

好在,他——信了我。

呵, 真可笑。

竟然是他願意信我!

耶律鴻遠覺察到我的臉色不對, 急忙問道:“你怎麼了?”

我突然想到了安兮的話——很顯然, 他們是有事瞞着我。

“咳咳!”

剛想開口, 卻被自己給嗆住了。

安兮冷笑道:“哼!你還是想好了再說話吧!”

說完, 他便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他雙手抱在胸前,一副——“我很生氣, 別來擾我”的樣子!

如此看來,這次真的惹惱他了!

“□□的軍隊,是不是真的撤回去了?”我問道。

耶律鴻遠張開了口,卻沒有發出聲來。

我見從他口裡套不出話來,便轉身看向安兮。

安兮瞪了我一眼後,便連坐也不願坐在那兒了。

只見他從位置上跳了起來。

“別看我。我不知道。”他丟下這句話後,便轉身走出了這間屋子。

不知道?

應該是知道,卻不願告訴我吧!

此刻,屋裡只剩下我和鴻遠二人了。

我想了想,對耶律鴻遠說道:“你說,還是不說?”

只聞他慘笑一聲後,人便已經移到了門口。

“司空璧的確是回去了。可是,慕琉辛卻來了。”

話一說完,人也沒影兒了。

罷了,今天把他們兄弟二人都得罪了。

這司空璧,慕琉辛……我卻已不敢再做多想。

待我整理好衣衫後,卻發現屋裡擺着一面銅鏡。

我倒還真想知道現在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是像死人,還是更像魔鬼?

我提步走到銅鏡前,只見銅鏡裡呈現出一張煞白的臉。

怎麼——連呆在皇宮的時候都不如了?

伸手撫了撫左頰上已經變淡的暗痕。

真是有勞耶律鴻遠費心了,竟然給我抹了這麼好的藥。

只是,這些都是傷上加傷——必會留疤。

有疤痕也好——好讓我記住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一切。

記住他,更要記住他!

果真是應了那句話——此恨綿綿……

“叩叩——”突如其來的敲門聲使得我回了回神。

不待我發問,門外的人就揚聲說道:“九賢王,三王子吩咐小的送早膳來。”

這個下人……還真是大膽啊!

主人還沒有發話,他就先開口了。

我掃了一眼桌案,只見上面躺着一柄匕首。

這匕首看起來真眼熟,好像……正是那日安兮“挾持”我時用的!

安兮,竟然將它落在這兒了。

我走向前,將那柄匕首藏在了袖間。

可是,當我聞到一股氣味時——卻失手將匕首落在了地上。

鎖緊了眉頭,平復好此刻的心情。

我又趕緊拾起它。雖然手在顫抖,可我還是握緊了它。

“端進來吧!”我說道。

這個“下人”在進門後便將端着的東西放在了桌案上。

他也不再掩飾自己。

“蓮忠卿!好久不見!”他這麼說道。

我微勾起脣角,說道:“確實是‘好久不見’!記得,你是叫——容謹修吧!”

他身上的氣味,同當年那個與慕琉辛一塊兒逃難的少年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

似乎——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好像是殘月,還有……?

我震驚的看着他,問道:“你是殘月的什麼人?”

他淺淺一笑,答道:“她大哥。”

聞言,我的神情有明顯的滯待。

“這麼說——你亦是容治的兒子?”我冷言道。

他卻向我拱了拱手,道:“家父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不錯,還是個知禮的人。

可是,往往就是這種人的心思——最難懂。

我還了個禮,笑道:“你們也是爲了他好。”

說出這話後,心裡卻覺得格外憂傷。

“咳!”容謹修輕咳了一聲,接着說道,“此次,我們是來救你的。”

“救”?

“救你”?

難道是我聽錯了?

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敢問——我蓮忠卿可有受人脅迫?”我問道。

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心——卻跳得更加厲害了。

容謹修此時倒也顯得很誠實:“自然是沒有。”

“那,你就不該來這兒!”

說完,我意圖向門外走去。

他一步上前,攔住了我的去路。

“他知道了,你身上有毒。”他說道。

好像是怕我不相信,他又補充說道:“是司空璧告訴他的。”

是啊,我總是擔心着司空璧會不會威脅耶律鴻遠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他會告訴慕琉辛呢?

他竟然還主動去招惹慕琉辛。

司空璧果真是希望將所有人都拉進來麼?

“世上,還沒有我蓮忠卿解不了的毒!”我說道。

不過——這次毒,我好像真的解不了。

雖然心裡沒有底,可是那話——卻說得底氣十足。

一次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有第二次。

大丈夫確實要能屈能伸,可是在這個時候——我蓮忠卿的命,只能聽我一人的!

腦中靈光一閃。

呵,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在高手面前,自己的每個小動作都是被暴露在外的。

袖中的匕首也不用再藏着了。

於是,我用手中的匕首敲開他擋住去路的手。

“慕琉辛的人,都來了北蠻?”我笑問道。

容謹修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我,他答道:“當然不是。”

我冷笑一聲,道:“那,你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說着,我將匕首擲到桌上,轉身坐在了座椅上。

“你們這次倒也變聰明瞭——知道不能讓他來這兒。”

容謹修笑了笑,轉身走到我的身邊也坐了下來。

他說道:“過獎了。與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我笑了笑,端的桌案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真苦!該是隔夜的茶水吧。

他見我皺起了眉頭,便說道:“如此,就勞煩你跟我走一趟了。”

我說道:“前一次是將我交給了司空璧,這一次——讓我來想想——嗯,不會是玲瓏閣吧?”

容謹修對我拱了拱手,道:“一擊即中。”

我放下茶杯,嘴裡卻還在重複着:“玲瓏閣。”

他們真的是想從我開始下手嗎?

呵,怎麼覺得——有點可笑呢?

容謹修拾起被我棄在桌案上的匕首,笑道:“這暗紋好特別。”

說着,他又將匕首抽出來看了看。

“好利的匕首!”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若是想威脅我,倒不如直接一刀插進這裡。”

說着,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容謹修急忙搖了搖手,說道:“還是活人好用一些。”

“是啊!活人要好用些!”我頓了頓,“既然你不與我談條件,那我就來與你談談條件,如何?”

只見他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匕首,端了端身體。

“你說,我可以考慮考慮。”

看到他那正經的樣子,我不禁笑了笑。

清了清嗓子,我又繼續說道:“此行不易,但是我可以跟你去,甚至還可以助你離開。不過,我的條件是——你們的軍隊要大敗北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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