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總有人大煞風景。
水心說:“你和我下去,看看有沒有我能吃的。”
扈輕:“.我餓着你了嗎?”
水心:“我預感又有一場惡戰,吃飽再說。”
扈輕立時一激靈:“三族要打?”
水心:“以後我一天五頓。你讓那食柏舟多做些素。”
扈輕納悶,你預感大戰還是預感災荒?吃成大胖子吧。
“我給你做,人家食柏舟爲的林姝,咱臉沒那麼大。”
扈輕和衆人打了聲招呼,同水心一起下了去,扈暖他們要跟着,扈輕一個都沒帶,讓他們先去和玉留涯他們匯合,等會兒來接他們。
扈輕懵:“所有人都認識我了?”
玉留涯看到水心直髮愣,儘管早有聽聞,但真切看到傳說中的水心和尚還是覺得自己對一個男人的美貌低估了。
水心問:“可以用它來做很多吃的是吧?”
他們身邊來來回回經過很多人,貌似無意,實則有心,兩人也不管,自顧做自己的事情,直到玉留涯來找。
玉留涯:“能讓三族都用得着纔是真本事。”
水心反而一愣,他只是看到了順手摘了逗扈輕玩的,這麼鮮豔且有難聞氣息的蘑菇,怎麼可能能吃。逗他的吧?
水心臉一綠,扈輕哈哈笑起來。
扈輕無語:“魔族想多了吧,鑰匙這麼重要的東西,沒人敢藏。”藏了也要拿出來,何必自找麻煩。
一會兒的功夫水心兜着幾十朵斑斕豔麗的大蘑菇給她看:“能吃?”
“叫我師兄,一家人不外道。”玉留涯先說了句,“妖族從雲晶天過來走的是幻陌天的另一邊海域,到達後還要趕一段路,會晚一些,不過過幾天也該都到了。”
如水心所說之後又有惡戰的話,她眼下需要放鬆和獨處。
扈輕點頭,靈寶嘛,她已經收了很多,再多隻是錦上添花。
扈輕挑眉笑:“這麼着急。來的人裡還沒找到鑰匙呢?”
“玉宗主,既然扈輕人已經在這,不要再耽誤,現在就開始找吧。”
零星兩艘,是上次見過的。
“宗主,怎不見妖族的靈船?他們還沒來嗎?”
玉留涯無奈:“找了很久了,連塊像樣的石頭都翻了出來,還是找不到。”
扈輕想到千機閣:“那個叫流央的女孩子,很厲害嗎?她接受了於鼓的傳承,千機術第一了吧?”
飛到坑中,到處散落着三族,尋尋覓覓走動不停,伴隨着沙土骨碎亂飛。
扈輕掩了下嘴巴:“其他家也一樣吧。”
“他們是他們,師兄是師兄。師兄的好東西肯定是隨身攜帶的吧。”扈輕理所當然的說。
扈輕清理着身上沾染的草汁,見他對着水心晃神,笑:“宗主也能被美色所迷?”
“千機術沒見識到,古宮城所有的文字她都能翻譯。”說着玉留涯得意,“她翻譯過的文字,我都錄下來了,以後咱們朝華宗也有自己的古文傳承了。”
不等到朝華宗衆人所在,經過的地方不少人紛紛出聲,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
玉留涯不樂意了:“身爲宗主,我還是很有一些獨特的權利的。”對扈輕:“就這樣說定了。”
這話才說完,就聽有人喊水心。
“你就是扈輕?太好了,快來。”
“不是所有人。”水心憋笑:“是三族都認識了你。”
“看到那叢紫色花穗的沒,你找開過花的,挖根,下頭找大的塊莖,磨粉沖泡比牛奶更香更濃。”
見她說真的,水心開心起來,沒吃過的美食呢。
“沾佛門的光,你也快下來找。”
云云。
扈輕大叫:“太過分了吧,我我我——我也沒做什麼,怎的沒人喊你?”
兩人落到下頭,覺察若有若無的神識掃過來,很多,不是同一個人。兩人都沒管,扈輕拿出當年採藥的竹摟子,摟開茂盛的草叢尋找。
扈輕問:“難道大家就不懷疑東西已經不在了嗎?”
玉留涯想了想:“要麼,我給你一件靈寶。要麼,我用宗主的權限,讓扈暖進一次朝華宗前輩封入感悟的傳承地。”
扈輕發現一叢可食用莖杆的草,鐮刀一揮,一大片倒下,剝去外頭層層硬葉,手腕粗的莖最後只剩下一條小手指粗的嫩心可食用,丟在清水罈子裡泡着。
玉留涯:“古宮城裡前輩留下的記載很清晰,鑰匙是離不開古墳場的。”
玉留涯:“陸續這兩天都會到。魔族說他們要盯着。”
“真的能吃。你先收着,回頭我處理下。”
“.”他就不該親自過來。
三族之間的大事,扈輕這種升斗小民不懂沒有發言權,跟着做便是。
“是。”
水心:我就說嘛。
扈輕:看來的確跟佛印沒關係。
扈輕和水心對視一眼。
“當着外人面師兄要有宗主的威嚴呀。”扈輕道,“只是既然已經見着面,師兄便把缺席的禮物當面交給我吧。”
三人一起向坑裡飛去,遠處靈船停駐蔚然一片,扈輕仔細看過,修士一方和魔族一方涇渭分明,中間離着很大的距離。
玉留涯說:“魔族性子直,想什麼說什麼,也挺好。”
玉留涯笑:“正好我們的人也想盯着魔族,大家都配合下好了。”
玉留涯:“.”好窒息,“我不是讓溫傳他們幾個給你送禮了?”
“我選第二個。”扈輕想也不想的說。
扈輕看了眼:“能吃。”
玉留涯一下清醒過來,訕訕笑了下:“你要採什麼我讓人來給你弄。”
“扈輕,你總算到了,快下來找找。”
二話不說,水心去挖土。
水心嫌棄:“你笨啊,有她姥爺在扈暖能沒那點子特權?”
扈輕看着他,你想說的是他們笨吧。
玉留涯笑。
玉留涯說:“你們兩個,都是大紅人。”
扈輕撇了撇嘴:“還不是用得着我們。”
“自然。”都是老狐狸,誰也不會落下。
“那大家很該好好謝謝流央姑娘纔是。”
玉留涯點頭,這種小事以後再說,流央翻譯的時候不避諱別人,看她神色並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嘖,年輕人啊,不知道真正的寶藏是什麼。
不過由此可看出,流央和千機閣閣主只有個名分上的關係,她一言一行可沒爲千機閣多考慮一分。也不知道得了於鼓傳承的她對千機閣是個什麼意思,如果她志向遠大不將千機閣看在眼裡還好,若是將千機閣也當做傳承的一部分或者想用千機閣做踏腳的話,千機閣閣主可不是吃素的,怕是又一場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