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孩子能不能鬥得過父母。
扈輕表示有這樣一個真理:我是你媽!
扈暖鼻尖鼻涕掛下尺多長,在一聲聲阿嚏阿嚏中完全說不出話。
她能吃辣,但不耐辣。
偏偏扈輕又灑了兩把辣椒粉。
“食公子,你覺得我這辣椒粉怎麼樣?”
食柏舟沒其他人那麼悽慘,畢竟這是他的專業領域,稍微一遲疑,專業修養讓他撒不了謊:“嬸子,你的調味粉,很.一般。”
扈輕笑着點頭,一點兒不以爲意:“可不是嘛,就是市面上普通的貨色。你是餐飲業的高端人才,等你有空,幫嬸子弄些好的,嬸子給錢。”
食柏舟:“一定的。嬸子,我——林姝她口鼻不耐太刺激的東西,你能不能高擡貴手。給林姝蒙塊布就行,我不用。”
喲,這話說的,立即讓金信和餘幼扭動着去撞他,你不用我們用啊,你只惦記林姝,信不信我們讓你娶不成。
扈輕心裡嘆氣,好好的一個年輕人,你就不能多看看多選選,你旁邊其他女孩子也不錯,我扈家又不是出不起嫁妝。
算了,襄王有意,她就不摻和了。
所以她笑眯眯的說:“不可以哦。你想護着林姝,自己想辦法呀。”
哼,看不上我女兒,心疼死你吧。
正好霜華進來,聽到這一句無語極了,天下男子多了去了,你非覺得別人鍋裡的香。
扈輕:這個是真的香,會做飯、做得好的男人難找,會做飯、做得好的男修士更難找!
“二長老,他們還要蒸多久?”霜華問着,搶過扈輕手裡的袋子看了看,氣了下,沒收。這麼大人了,爲難小孩子。
扈輕悻悻拍手,把手上的粉末子拍進鍋裡。
唐二長老說:“水從大師說他們堅持的越久越好。”
霜華:“只能薰一次?”
“這倒不是。次數沒有限制。”
霜華臉一黑:“那便是不着急了。放他們下來吧。”頓了頓:“扈輕才醒來,有很多話要和他們說。”
扈輕嘴角一抽,你心疼你徒弟別拿我做藉口。再說,爲了我只放扈暖就行。我看冷偌身板不錯,多熏熏都能入味啦。
唐二長老點頭:“行。本來這鍋藥力我也覺得弱了些,你們把他們放下來吧,我調整下配方,等我準備好第二鍋再繼續。”
上頭吊着的九個小夥伴:“.”
兩人站在下頭,靈力割斷上頭的布帛,拎着九個蠶蛹下了來,再幫他們解開纏裹在身上的布帛。布帛比繩索舒服,不會造成血液擁堵。
拆掉表面一層本白色的布,扈輕纔看到他們身上還纏着繃帶呢。手、小臂、小腿、背部,空蕩蕩的寬大衣裳裡慘白一片,透着藥味。
其中蕭謳最慘,別人是手心被打,他手心手背都被打了。
扈輕心疼:“你師傅下的手?”
蕭謳堅強一笑:“我是罪魁禍首。”他伸伸臉:“七星劍把我們放出來,我師傅上來就是一巴掌。臉皮都破了。現在看不出來了。”
“嘶——”扈輕聽着就疼:“你師傅那個老巫——公,咱不要他了,你跟嬸子走。”
狄原站在門口都氣笑了:“扈輕,你誰的牆腳都想挖啊。”
之前還跟林隱要金信呢。
扈輕一回頭:“大男人家家站門口偷聽人說話。蕭謳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我領回去怎麼了?我家也有他們的房間。哼,都跟嬸子我回去。嬸子可捨不得打你們罵你們。”
小夥伴們捏了水團洗臉洗鼻子,是是是,您纔不打我們罵我們,只是拿辣椒麪薰我們。
扈暖:“媽,你腹黑。”
扈輕哼哼:“我肚子裡頭黑,生了你這個黑皮鬼。”
扈暖一呆,下意識去看冷偌,摸上自己的臉:“我沒比冷偌黑多少吧。”
冷偌趕緊說:“你跟我一樣白。”
她天生皮膚白,又是冰靈根,要是說比她還白,那肯定是白得跟鬼似的,所以,一樣白剛剛好。
她才一說完,扈輕就呵呵了一聲,毫不客氣道:“你瞎啊。”
冷偌:“.”
扈暖:“.”
霜華氣:“你夠了。”
唐二長老攆人:“我要忙了。”
狄原喊蕭謳自己出來,轉身對門口外側面站着的喬渝和林隱說:“怪不得你們不進去。”
兩人心內同時呵了聲,那兩個女人湊一塊,上趕着找死嗎?
通知奇光、蓬山、俊波來領徒弟。
見到扈輕大家驚喜又感激,說了好一會兒話,各自領着人走。
見食柏舟自己一個被俊波順便領走,扈輕很詫異:“仙味居沒人來找他?”
林隱:“沒見到仙味居的人。這小子淡定得很。或許人家有獨特的聯繫方式吧。”
扈輕嗯了聲,更加奇怪:“那他一身傷誰打的?”
幾人看着她,都想笑。
金信嘴快的說:“林姝的師傅打的啊。林姝的師傅第一眼看見食柏舟,提起巴掌差點兒打他天靈蓋上,生生忍得臉都黑了。”
他吧啦吧啦的說:“然後他甩着粗荊條一邊罵兔崽子一邊抽食柏舟。食柏舟笨死了,被打得哇哇叫也不躲。林姝攔她師傅,她師傅就抽得越狠。最後林姝都哭了。她師傅纔不打,但我覺得她師傅更生氣了。我覺得俊波真人會趁林姝不注意的時候弄死食柏舟。”
他撇着嘴嗯嗯嗯的點頭,跟看透世事的小老頭似的:“食柏舟讓我們給他想辦法,想讓俊波真人喜歡他的辦法。我們有什麼辦法啊,我們連我們自己的親師傅都搞不定,把我們往死裡打呢。”
原本聽着八卦津津有味,聽到最後幾個當師傅的氣個仰倒。
林隱猙獰:“沒把你打死真是師傅對不起你啊。”
金信立即抱着他撒嬌:“師傅打我師傅的心疼呀,我可不能不孝,師傅就莫浪費力氣打我了。”
林隱:“呵。”
扈暖挨在扈輕肩頭,鼓着眼睛鼓着臉,是在控訴她呢。
扈輕一笑,一手扭住她耳朵:“扈小暖,咱們來好好說說話。”
對其他人點頭示意,就這樣一路拎着扈暖的耳朵把人給拎了回去。
喬渝還在張望。
霜華鄙夷:“人家是親生的,難道不比你疼扈暖?”瞎操心。
喬渝側過頭來看她:“冷偌的金丹劫失敗了是吧。不如讓我指導指導,免得下次再生意外。”
噼裡啪啦,衆人立時有立冰天雪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