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這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啊!
這張臉從未在她夢中出現過,但只要一出現絕對是噩夢!
而且這個噩夢有着自己的BGM。
天啊天啊,她都穿到修真界了,那些用不着的字母早都留在末世了,誰能想到啊,一個修真界的本土人士愣是讓她回憶起了BGM這三個字母。
這個噩夢的BGM,是靈石扔在水裡打水漂的聲音,不,是一袋一袋的靈石傾倒在大海試圖填海的聲音啊啊啊!
金牌小哥笑得恍如親人,熟悉你身上每一塊靈石的那種水蛭親人。
“姐,好久不見,您更年輕了,我可惦記您。”
扈輕覺得自己有些低血糖,頭暈,想喝一杯濃濃的紅糖水。
與此同時,她還覺得兩邊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應該是感冒。
天殺的。
擴建房子她爲什麼不想找原來那夥人?畢竟人家把自家建的這麼好自己都挑不出刺來。就是因爲她想繞過金牌小哥啊啊啊——
扈琢這個倒楣孩子,她怕什麼他往家領什麼啊!
扈輕虛弱的笑:“啊,好久不見。你也——更精神了。”
吸了更多人的血功力提升了吧。
嗚嗚,我的錢。
金牌小哥渾身上下洋溢着親人久別重逢的喜悅:“姐,您說多巧吧。咱家任務堂找人建房子,我一聽,扈宅,哎喲這不是姐這嘛。我這趕緊的主動請纓啊。我要不積極,姐您不得生氣呀。我那一路跑,可沒讓別人搶先。姐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姐您的事我一定給您辦得漂漂亮亮啊。”
扈輕好痛苦,真的真的,不用這麼積極的,你不用非我不可。
金牌小哥很有禮貌,手往裡一伸:“姐,這院子還是原來那樣?你直接告訴我您要改什麼樣,我直接喊原來那夥人給您辦?”
“啊,啊——”扈輕不自覺的抓脖子,來都來了,讓人家站在大門口說這麼多不請進來是不是不太合適?
那就——請進來?
金牌小哥一隻腳踏進來落地的那一刻,扈輕就後悔了。
這小子眼珠子咕嚕一轉,開口就來:“姐,我失職了,我上次就該跟您說,您這院大啊,得加個靈獸院啊,別的不說,您出門得用車啊,這寶平坊裡可不興自己飛。怪我怪我,您放心,我一定讓他們給您設計個最好的。”
靈獸院?擦,老子根本沒這想法!
可金牌小哥說:“咱家孩子大了,得用漂亮的馬車漂亮的馬,姐您喜歡白的還是黑的還是紅的黃的灰的花的?我都有,小姑娘喜歡的代步靈寵咱有第一手的貨源。”
扈輕好痛苦啊,又拿孩子說事又拿孩子說事,我非得花這錢是吧!
“扈琢啊,去弄兩杯果汁。”我得緩緩。
扈琢才琢磨過來扈輕這反應似乎對又不對,明明在笑又像懊惱,好像不喜歡這人又沒把人攆出去的意思。這是怎麼回事呢?
扈輕:沒辦法啊,這是我唯一戰勝不了的敵人啊。
扈琢飛快的跑去弄了兩杯果汁,等他飛快的跑回來,他姐更詭異了。既生無可戀又滿懷期待,既懸崖勒馬又孤注一擲。
他不由去看從近到遠從遠到近都沒聽見他話斷的萬通道友。
“姐,真真的,那店鋪,絕對的位置好視線佳誰買誰發。不是自家人我絕對不告訴他。”
“姐,傢俱這事你就甭操心了,咱有熟人,價錢不是問題,品質絕對一流。”
“姐,這片,哎就是這片,你這要是鋪一水的月光石,那場面,那排場,跟在天上飛一樣。孩子喜歡。”
“姐,孩子大了屋小了,委屈誰不能委屈孩子啊。”
明明在笑,可扈琢彷彿聽見他姐在哭。
扈輕挺不住了,太能說了,而且她竟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難道這癟犢子知道她發了一筆?
一個激靈,立即打斷他的話:“你在內門有關係嗎?”
金牌小哥飛快一眨眼,笑了:“姐,看你說的,什麼內門外門的,大家都是朋友。姐,你是想打聽內門什麼事?只要不是宗門機密,我一定給你探出來。”
扈輕心道完了完了,自己和朝華宗聯手發了一筆的事算機密嗎?算吧?
她迷瞪的睜睜眼,覺得實在抵擋不了金牌小哥的功力,決定換個人來。
水心被臨危受命。
“這是我兄長,建屋的事也要詢問他的意見。你與他商量吧。”
不行了,她得回去緩緩。
“噯噯,行,姐,那鋪子咱是要了是吧。”
扈輕有氣無力的點頭,推推水心:“我頭疼,我回去歇會兒。”
拿着果汁杯子狼狽而逃。
水心詫異又新奇,頭次見她這幅認命的心灰模樣呢。
對金牌小哥微微一笑:“你都跟她說什麼了?跟我再說一遍吧。”
吩咐扈琢:“給我也弄杯果汁來,大杯,特大杯。”
金牌小哥一笑,上下兩排牙齊閃,這個客戶難搞定,激起了他的鬥志啊。來吧!
“哥,我頭次見您這樣的仙人之姿,以前不知道您在呀要知道您在,怎麼也得讓他們蓋一座配得上您的大房子啊。”
水心笑笑:“繼續說。”
有了水心託底,扈輕覺得他怎麼也會比自己強吧,安心的照顧扈暖,給她換了一層布,沒說外頭的事,只讓她專心修煉。
守着守着,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半天,恍然,喬渝竟然沒跟她聯繫,也沒跟扈暖聯繫。這是——忙?
忙什麼呀,喬渝擔心死了,就怕扈輕把扈暖怎麼着。他不敢來看,問也不敢問,只在自家峰頭打轉,峰頭都被他磨下三尺去。
扈輕那麼暴躁的脾氣,萬一一個沒控制住——那可是他唯一的徒弟啊。
直到收到扈輕發來的傳訊:扈暖一切都好,再過一個月就回宗門。
才稍稍放心。
又開始糾結自己是不是要上門去看看?記得扈暖小時候說家訪什麼的,他是得過去看看吧?可過去會不會讓扈輕覺得他管徒弟太多?不就是一個月而已,等等不就過去了?一個月啊,萬一扈輕打孩子呢?
扈輕沒想打孩子,她只想打水心,痛毆的那一種。
“你說什麼?你買了兩個鋪子?”扈輕的尖叫聲幾乎不類人。
還好沒在屋裡說這事,不然扈暖聽到她這嗓子非得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