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宮領隊心裡罵娘,面上冷靜:“說不定正是因爲他們勾結到一起,所以才拉了無辜的東皇宮做遮掩。”
其他人:“哦~”
東皇宮領隊:哦個屁,老子說的是真的!雲霄宮你有甚麼資格和他們一起哦?
散修聯盟領隊不舒服,怎麼沒人來問問我?散修聯盟不值得拉攏?
狗眼看人低的大宗門!
衆人小心翼翼卻沒放緩速度,太仙宮如此行事只能說明前頭有寶貝。很有可能不只是妖獸,說不得是什麼珍惜的靈植靈果或者天材地寶。
星月門一羣人人手一隻八卦盤託着,臉色都不好看。他們修爲低,只能推測出前路危險,具體是什麼卻不知道。退是不可能退的,修士最怕的就是退,一退就傷道心。
扈暖: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呢?
喬渝:因爲你沒道心。
一路上竟然很平靜,沒見幾只妖獸出現,不知是不是因爲前頭的人清理過的原因。
越來越深入,他們已經進入山麓深處,馬上要進入那處禁地森林。
合歡宗領隊臉色難看的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我們跟外頭失去聯繫了。”
比賽規定不得聯繫不是不能聯繫,真出什麼大事他們定然要第一時間求救。所有人身上都有一枚緊急聯繫的玉符,像扈暖,她有十幾道。還有傳訊玉。
之前大家用不上,所以沒發現,此時都拿了傳訊玉試,果然聯繫不上了。
冷偌立即拿出十二鏡。
十二鏡的傳訊範圍廣,有些禁地也可以使用。但此時竟青白一片顯然是失效了。
“不可能。這個距離不應該呀。”
星月門領隊過來:“我們沒法往後了,只能向前。”
什麼?
星月門領隊臉色難看:“來路盡隱,我們無知無覺進了幻陣,你們仔細看周圍。”
衆人立時去看周圍,明明一路小心提防進來,對周圍景色和地勢牢記在心,但此時此刻看去,驚覺身邊景物並不是之前所見!
果然是幻陣。
白卿顏:“道友可看出我們此時仍舊身在陣中還是出了陣?”
星月門領隊:“已經出來了。”他臉色不好:“正因爲出來我們才發現異常。”
白卿顏驚訝:“連你們星月門都沒發現何時入陣?這陣法,是何等水平?”
星月門領隊沉默了下說:“如果是前頭的人設下的至少是同族所爲,如果是妖獸——”
迷幻,是某些妖獸的天賦神通。如果前方有一隻迷幻天賦的高階妖獸——
白卿顏立即道:“不如大家散開,四周圍找一找有沒有陣法痕跡。”
如果是修士所爲,必然有陣法痕跡,如果沒有——師傅,希望您聽到弟子心聲趕快來救!
一番尋找並沒有找到陣法的痕跡,不知是他們修爲不夠還是這果真不是陣法。
衆人心頭皆沉甸甸。
散修聯盟那邊有人抱怨:“明明是十大宗門的事,我們來湊什麼熱鬧,我年紀輕輕大好的前程就要折煞在他們的禍事裡。豈不無辜。”
各宗門的人聽了皆是不語,心裡越發看不上散修。
不是他們孤高自傲,在場諸人都來自大宗門,便是東皇宮也是一流的宗門。大宗門何以能在修真界枝繁葉茂根深蒂固?不只是因爲他們資源多,更在於他們培養弟子的向心力。
這向心力小到對宗門的維護,大到對修真界的守護。
古往今來,在抵禦妖族魔族的入侵上,出力最多的永遠是大宗門。別看他們平日裡也多爭鬥,但關鍵時刻宗門刻在骨子裡的大局觀便會讓他們捨生取義。
一方大陸的和平,是無數人的犧牲換來的。
眼前事說小很小,說大也大,牽扯到兩族矛盾。
修士和妖獸。
修士和妖獸從來不容,表面上的平衡建立在雙方實力的拉鋸上,實際暗地裡的廝殺從來不絕。獸潮是妖獸對人族的廝殺,歷練是修士對妖獸的掠奪。
勢不兩立。
所以衆人認爲前頭有一隻危險的妖獸時,固然有對自己安危的擔憂,但修士的責任感也油然而生:殺了它,保護更多同族。
沒見裡頭最慫的扈暖也沒說什麼喪氣話嘛。
扈暖:我慫嗎?我只是不贊成無謂的爭鬥。
難怪他們都看不上散修。
當然,不是所有散修皆自私。也有不少散修在三族大戰中大放異彩。
此刻不少散修因爲同伴的懦弱和宗門弟子的隱隱看輕而羞惱,狠狠瞪視那發言的人。
那人竟也羞惱起來,大聲嚷道:“臨來時可沒說有危險,這事我不幹了,我要回去。”
說完,竟踩着劍往回飛。
來路已經完全變了模樣,誰也不知道他們來時路藏在哪裡,那人不管不顧,徑直選了背對衆人的方向,直直飛去。
一聲慘叫。
衆人驚悚望着那人在離地三米的距離突然爆體化成一團血雨灑下。
是誰?
是什麼?
什麼手段?
一道道靈力瞬間發動,攻擊落到那人停止的那一點穿了過去,並沒有激發任何反擊。
彷彿那裡根本沒有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星月門領隊略一思索,環視四周圍,抓了一隻普通的鳥,靈力控制它飛向那裡。
驚慌的鳥兒飛了過去,沒有任何危險。
“用妖獸試試。”
衆人紛紛去抓附近的妖獸,有不入品的,有低階的,全都無一例外的穿了過去,跑的飛的爬的,虎口逃生。
難道只是個意外?或者是那人本身有問題?
雲霄宮領隊沉聲:“我去試試。”
太仙宮不在,那雲霄宮便是領頭,他身爲雲霄宮領隊,義不容辭。
大家:“小心。”
雲霄宮領隊:沒人爭取爭取嗎?
衆人:有什麼好爭取,誰去不是去,你探不出來別人也要去。
雲霄宮領隊手持長劍,走到那附近,放慢速度慢慢探了過去。
劍尖過了去,劍身過了去,然後人——
雲霄宮領隊面色一變,猛的向後疾射,長劍插入地面,嘴角溢出一口血。
雲霄宮弟子立即上前圍住他:“師兄——”
他吐掉血,神色還好,緩緩站起:“那個位置,一旦靠近有無形攻擊襲來。”
他從胸口捏出一道玉符,此時玉符黯淡,靈力不足,顯然爲他擋了一擊。
衆人有些沉重,猶豫此時該向前還是向後。
向前前途未知,向後不知該怎麼破這無形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