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冷偌一身低調奢華的冰雪藍上臺,頭髮高束,編出精緻而俏麗的花樣,整個人清冷又華貴,站在擂臺上睥睨又從容,不同於同齡少女的卓絕氣質傾瀉而出,一時吸引目光無數。
扈暖:“哇,冰雪女王。”
冷偌看向她,倏忽一笑,這一笑如冰蘭綻放,引得無數倒吸聲。
這女弟子,真漂亮。
看臺上霜華眉間嘴角具是喜色和得意,看吧,再沒有比她徒弟更出色的。
林隱笑道:“這是爲比試特意裝扮一番?”
霜華不滿:“並未特意。”
不過是換了身衣裳梳了個頭,臉上可半點沒化妝,她徒弟生得天然高華。
林隱便問喬渝:“扈暖怎的不也裝扮一下?”
喬渝道:“她自己決定便好。”心裡卻在思考要不等會兒去雙呂城買點兒衣裳。
一夜過去冷偌已經想好怎麼對付星月門的對手。
會推衍會預判算甚麼,只要她夠快,就能讓她來不及掐手指。
冷偌望着對面換了一身緲如星空暗紋衣裳的女弟子,含笑:“請。”
一眼看出她那身衣服的奇特,提醒自己不要陷入對方的陣法。
星月門的女弟子拿出一柄靈劍,冷偌也拿出自己的靈劍,勢如疾風的刺了過去。
咦,竟要近身戰嗎?
臺下涌來很多看客,男弟子很多,自以爲遮掩很好的去看冷偌。
好些女弟子臉色不太好。
星月門弟子身形一閃,準確無誤剛好避過冷偌的劍,冷偌橫劍,兩隻劍撞擊一起。
冷偌身形一閃,再度刺來。星月門弟子身形消失,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刺向她。冷偌一扭,避開劍鋒反手一劍——
臺下衆人:好刺激,美女好颯,可是——遠遠站着釋放法術不好嗎?
蘭玖:“師姐越來越快了。”
蕭謳:“她想讓對手來不及布手,不過這人已經開始佈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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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偌也看出對手在佈陣,如果不佈陣,她就不是星月門的弟子。
她冷靜的與之纏鬥,待對方陣法將成的時候,丟了張中品的爆破符過去壞她一個陣腳。
星月門弟子一愣,看了冷偌一眼,才知道自己的暗中動作大概早被對方看穿,這個時候才揭破,不過是要多耗費自己的靈力。
好氣。
長得好看的人不該光明磊落不該在最開始看穿的時候就壞了自己的謀劃嗎?
真對不起這樣一張臉。
當即退出纏鬥,一套陣盤扔了出來。按照規矩,擂臺上使用的外物不得超出自己修爲大階,或者自己煉製的丹符器陣超出大階是沒問題的。
但這個可能幾乎不存在,修爲不到,煉製不出超過自身修爲的手段是常識。
扈輕不在此列。
因此冷偌知道怎麼破除這個築基層級的陣,眼前煙霧起,她心緒沒有絲毫波動,三下五除二破了這陣。出來花紅柳綠顯然又是另一個陣,三下五除二再破。出來劍雨刺林。
冷偌:“.”
蕭謳:“星月門陣法厲害呀,看她如此,分明知道冷偌會在哪裡突破,陣中陣全對着她的突**。”
金信:“星月門的人好難纏,幸好他們不怎麼出來走動。有一個能預知你下步行動的對手,真是太可怕了。”
扈暖:“我知道怎麼做。”
三人看她。
扈暖說:“用符四面八方甩出去,什麼陣都破了。”
小夥伴們:“.”
蕭謳說:“你這麼喜歡用符,不然你專研符道吧。”
扈暖苦了臉:“符文好複雜,記不住。”
金信說:“你不是想學虛空畫符?那你先學基礎的符。你一直學的也不錯呀。”
扈暖嘟了下嘴,剛要說,旁邊有不屑聲。
“虛空畫符?整個頎野天都沒人會,小小築基癡心妄想,也不知朝華宗怎麼教的弟子。”
誰啊這麼討厭。
是一羣男弟子,說話那個是仙音閣的,周圍一羣用“大言不慚”眼神盯着他們看的,有仙音閣的,有云霄宮的,有麒麟山的,有合歡宗的好吧,都有。
這話確實不知天高地厚的讓所有人側目了。
金信冷笑:“我朝華宗長輩很會教弟子,得知弟子理想,鼓勵弟子努力修行有朝一日得償所願。怎麼,你們長輩不是這樣教?他們怎麼說?說你們天資駑鈍,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隨便修煉修煉就得,千萬別妄想大道,早死早超生?”
好毒一張嘴!
要不是臺上長輩們都在,他們非要羣毆他!
“你是哪個號碼,臺上遇到必要讓你好看。”
“報上名來,挑戰賽就叫你了。”
金信翻了個白眼,怕了你們不成:“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朝華宗鬱文蕉是也。”
小夥伴們:“.”
啊,這濃濃的師兄弟情哇。
“好,鬱文蕉是吧,你給我們等着。”
金信:“等着就等着,老子怕你們喲。”
氣。
但不能走。
臺上女孩子好漂亮呀,又颯又威風,每一招都那麼美,長得更美。
嗯,回頭就給紅顏榜投票去。
最後冷偌贏了,對手可惜:“如果我的推演再快些——”
冷偌說:“我會更快。”
對手若有所思,點點頭:“承讓。”
兩人除了氣喘些,並沒有很狼狽,堪稱一場賞心悅目的比賽。
霜華很高興,盤算該給徒弟什麼獎勵。
冷偌從擂臺上跳下,纔要說話,忽然一聲巨大的爆炸在旁邊炸響,伴隨有人怒吼。
衆人嚇一跳望去,有個擂臺上塵土飛揚,幸好結界張開及時,沒有波及衆人。裁判一手抓一個,黑臉出來,把兩人都扔在地上。
“不準動用高階符你不知道?”瞪視其中一個。
那人狡辯:“情急之下,我忘了。”
裁判冷笑,以爲你這樣說就能放過你?
“你的成績作廢,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那人大急:“我只是不小心,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有什麼權利取消我的資格?”
急於取勝,想着符都用了誰也不能收回,贏了就是贏了。自家的人都在這,他們能把自己怎樣?
一次成績取消便罷了,直接取消資格,豈不是要被人嘲笑死?長輩也會生氣責罰他。
慌了:“不能取消,你沒有這個權利。”
裁判冷笑:“我有沒有這個權利你回去問你家長輩,弟子大比規矩歷來如此,你若不甘,就讓你們門裡來交涉。”
那弟子面無死灰。
裁判的毫不留情讓不少人心裡掐滅了不安分的小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