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楚天情在東北大殺四方,讓整個東北武林都對楚天情視如魔煞,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是楚天情的敵手。
楚天情在東北的事情自然傳到了少劍山莊,可是這一次少劍山莊卻不再理會這些事情,因爲楚天情的分寸比他們還好。就算是楚天情殺人作惡,他們也阻止不了,既然如此那麼便讓楚天情自己去吧,少劍山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湖一時間都已經不知道該叫楚天情劍神還是殺神,楚天情將東北神刀門滅門之後,便開始向南行,只不過東北羣雄將楚天情攔着要討個公道,但是卻只是無辜送命而已。楚天情一路上行程雖慢,但是卻還是來到了承德。
楚天情來到了承德是因爲張翊君的師父,霜刀雪劍文關白,文關白住的是文家莊,不過文關白並沒有什麼子嗣,他只有幾個徒弟,而且他的徒弟如今大都已經已滿出師,像張翊君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建立了君傲堂,雄踞一方,不過現在事情已經變了,雖然文關白知道洛陽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可是他並沒有主動去幫助張翊君,因爲他了解他這個徒弟,如果不是必要,不會主動讓他去幫忙,上一次他去了洛陽,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幹,然後聽到了君傲堂被打敗的消息。
戰神羅戰敗在了楚天情的手上,這是令文關白最吃驚的事情,羅戰的實力,文關白是知道的,竟然連羅戰都敗在了楚天情的手上,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不過,羅戰和楚天情一戰卻被江湖人士給說得繪聲繪色,讓人很難置信,憑人的力量又怎麼能夠在雲端戰鬥?
文關白還在庭院之中,飲着酒,就看見了楚天情向他走來。楚天情一身白衣,身上沒有一絲的血跡,連長劍上都沒有血跡,但是文關白知道看見楚天情的人都已經死了,而且他還能夠知道這個白衣的人就是楚天情。能夠有這樣的殺氣的人,能夠穿着這樣白衣的人,江湖上只有一個楚天情而已,更何況東北江湖發生的事情,文關白也是知道的。
文關白道:“你就是楚天情?”
楚天情並沒有迴應,依舊是那樣的冷漠如冰。
文關白道:“看來你就是楚天情無疑了。”
楚天情沒有理會文關白的話,而是緩緩地提起了劍,他在給文關白時間亮出武器,等到劍和人齊的時候就是楚天情動手的時候。
文關白似乎一點都不着急,他還是悠閒地喝着酒。
劍與視線平行,楚天情平淡無奇的一劍劃出,有形無質的劍氣朝着文關白劃去,文關白還是那樣的悠閒,就在劍氣即將到達文關白的時候。文關白將酒杯中的酒一灑,右手劈出一掌,潑出來的酒竟然凝成了冰。然後化作一把冰刀打向劍氣,兩者在空中相遇,冰刀碎了,劍氣散了。
文關白皺了一下眉頭,他沒有預料到楚天情這麼平平無奇的一劍,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能夠將他的冰刀給震碎,真的是不簡單。冰刀碎後,文關白立刻補了一記手刀,當然這一刀也是遙發,一股深厚而凌厲的刀氣朝着楚天情打去。
楚天情就那樣站在那裡,冷冷地看着文關白,傲然地揮出一劍,文關白的這一招立刻失去了效果。文關白變色了,楚天情這一劍,實在是不尋常,不得不讓文關白變得小心起來,因爲他輸不起,和楚天情交手的下場,文關白很清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文關白袖子一卷,兩旁的池子的水被震起,然後向楚天情擊去,楚天情劍揮如飛,一滴冰點都進不來。文關白這一首“翻袖爲冰”不可謂不精妙,利用自身陰寒的內力,變水爲冰,然後打向對方,中着不死必傷。當然這一手功夫需要身後的陰寒內功,而文關白所練的武功就是陰寒,陰柔的路數,正是因爲如此,文關白饒是已經六十,可是卻依然是白面無鬚,連香火都沒有。
楚天情就這樣和文關白相對立而站,兩個人都是站立不動,然後隔着遙遠的距離互相攻擊着。兩個人這完全是在拼內力,誰能夠站到最後,那麼誰就能夠贏。兩個人之間的劍氣和冰刀交織成網,場面蔚爲壯觀。兩個人的戰鬥支持了許久,一直到兩邊的池水的水皆用完的時候,滿地的都成了冰,而文關白也已經到了極限,可是楚天情看上去卻還是一臉的平靜,並沒有什麼不支。
文關白最後一記冰刀打出,他已經再也沒有力氣了,而楚天情從容破掉文關白這一刀之後,毫不猶豫的一劍結束了文關白的性命。文關白臨死之際在想,自己是不是錯了,自己本來想利用身後的內力耗死楚天情,可是沒想到到頭來耗死的人竟然是自己。文關白死後,楚天情並沒有逗留,而知直接離開了。
和文關白一戰,對於楚天情來說,也是耗費了不少的內力,但是楚天情的一身內力都是傳自於風雪老人。如果沒有風雪老人將一身的內力都傳給楚天情,那麼也許楚天情就不會這麼肆無忌憚,也許行事就會小心,也不會殺這麼多人。這一切只因爲風雪老人給予了他這個打敗其他人的資本,所以楚天情才能夠在戰鬥中如此輕易。
楚天情接下來去的地方是關東,在關東有這張家,那是張翊君的家。楚天情滅了李傲放一家,那麼張翊君一家又怎麼會放過?楚天情的一貫作風便是一個都不放過,當年少劍山莊就是因爲自己活了下來,所以君傲堂纔會被顛覆,如果自己當年死在了少劍山莊之中,那麼現在的江湖便是君傲堂的,自己活着,所以君傲堂便從洛陽逃了出去。
仇恨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他會帶來連鎖反應,如果能夠消滅仇恨的根源,那麼楚天情絕對不會讓它存在。在楚天情的思想中,仇恨的根源便是人,人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仇恨也沒有了。只要將對方要報仇的所有的人都給殺光了,那麼對方也就無法報仇了,那麼這一段仇恨便自然而然地湮滅在時間裡。
關東張家,這個家族並不大,也沒有什麼比較厲害的角色,張翊君都敗在了楚天情的手上,張家的那些人自然不是楚天情的對手。更何況張家的子弟大多數都已經被張翊君給召喚到了長安,就連本來還有的一千人馬都到了長安。雖然李傲放想到楚天情不會放過關東張家,立刻派了十六銀翼等人趕往關東,防止楚天情下毒手。
十六銀翼到達關東張家的人已經是一個都沒有了,只有一個大大的空房子,沒有任何的一個活人,而楚天情也已經離開了關東好久。十六銀翼只能夠將張家的人給好好地埋葬,然後趕回洛陽覆命。
張翊君的傷,在精心的調養之下,終於好了,只不過從此少了一臂,連起武來總是感覺不適,力道總是無法控制好,總會有一點的偏差。但是這也讓張翊君發現了一條道路,斷臂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也許斷臂能夠讓他的刀法更加的脫穎而出,更加勢不可擋。
當關東張家上下一個活口都沒有了的消息傳到了長安君傲堂,正在商量如何提高自己武功的張翊君和李傲放兩個人都呆住了。他們不希望的事情,竟然這麼快就發生了,而且還來得這麼突然,張翊君完全沒有任何的一絲準備。他都無法置信,楚天情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竟然連小孩老人都不放過,未免太過於心狠手辣了。
對於楚天情的行爲,李傲放倒是挺理解的,因爲君傲堂在攻打別的勢力的時候,爲了斬草除根,也是不管男女老少,一個不留。如今楚天情的行爲是不是上天對於君傲堂殺戮的一種懲罰,懲罰君傲堂以前的過失,也讓他們嘗一嘗滿門被滅的滋味。
對於滿門被滅,李傲放最擔心的還是楚天情,楚天情滅神刀門李家,關東張家,這一切都無非是爲了報當年少劍山莊被君傲堂一日所滅的仇罷了。李傲放不的不佩服楚天情,因爲楚天情整整忍了三年九個月,忍常人所不能忍。如果當年楚天情逃出地道之後,就找上君傲二人報仇,那時候,楚天情一定無法得手,不管是中州遺恨劍還是霜刀雪劍,楚天情都打不贏。
楚天情如今用同樣的方法讓君傲二人飽嘗痛苦,但是令李傲放害怕的是,楚天情接下來將會做什麼?楚天情隱忍了這麼久,在武林大會上都沒有表現出來任何一點想要報仇的意思,如今卻是用這樣的手法找君傲二人報仇,實在是讓人害怕。
李傲堂在想,一切是不是自己和張翊君兩人做錯了,才招惹來今天這樣的局面。如果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麼君傲二人的確是應有此報,但是楚天情也會遭到報應的,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而已,誰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