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劃落看見楚天情和江子越,納蘭劃落開始相信唐素歡的話了,百花閣的確是出了事情。
戰神羅戰看見了楚天情和江子越兩人,羅戰走出了茶棚,然後看着楚天情隨意道:“我等你很久了。”
楚天情並沒有理會羅戰的話,翻身上馬,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然後在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衝過了茶棚,所有想要來阻攔的人都來不及阻攔楚天情,不是被寶馬的速度遠遠拖在身後,就是被楚天情給迎面擊飛。羅戰沒有想到楚天情會不戰而逃,等發現的時候,立刻撒腿就追了上去,可是冷焰寶馬的速度豈是羅戰能夠追上的,很快羅戰便看不見楚天情的身影。
羅戰表情很冷,他這一刻很憤怒,只想用殺戮來釋放心中的怒氣。他沒有攔下楚天情,必定有負李傲放的重託,這還是君傲堂第一次交給自己的真正的任務,要自己攔住楚天情。
江子越看了楚天情的動作,心中很明瞭,只要十少天情趕回了洛陽,那麼自己去不去洛陽也沒有太大的影響了。自己只要阻止其他的人去拖住十少就行了,於是江子越找上了羅戰,防止羅戰追擊十少天情。
羅戰正想要給洛陽方面發消息,希望洛陽能夠派人半路攔截楚天情,自己從後方追上。可是江子越纏了上來,江子越不由分說,就是一陣劍法,將羅戰給弄得心煩意亂。
羅戰將江子越逼退,然後不耐煩道:“哪來的小子,不想活了?”
江子越道:“在下江子越。”
羅戰點點頭,然後道:“原來是武林大會第二高手江家大公子。”
江子越到:“前輩,肯定是聲名赫赫的戰神羅戰前輩了。”
羅戰點點頭道:“不錯,你還算是有點見識。”
江子越道:“前輩戰神之名在江湖上聲名赫赫,江家怎麼可能不知,只不過前輩竟然成了君傲堂的走狗,未免讓江湖笑話。”
羅戰哈哈大笑道:“我若不想爲人辦事,不管是誰都不能夠讓我爲他做任何的事情,我豈是爲人走狗之輩。”
江子越冷笑道:“好一個不爲人走狗,但是卻在做着走狗之事。”
羅戰大怒,然後一拳帶着凜冽的殺氣向江子越席捲而去,可是江子越並不是普通的人。江子越隨意地閃過,然後和羅戰遙向對立着。江子越並不急着和羅戰交手,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江子越首先找到了納蘭劃落,他要和納蘭劃落兩人聯手,和戰神羅戰硬碰硬並不是一件好事,更加不是明智的選擇。
江子越來到了納蘭劃落的身邊,羅戰也跟了上來。
江子越道:“君傲堂看來是真的想要一舉拿下整個洛陽。”
羅戰笑道:“以君傲堂的實力拿下整個洛陽,並不算什麼。”
江子越譏笑道:“對,趁着紅白二俠皆不在洛陽的時候,就準備拿下洛陽,就算是我們的少劍山莊的人手也不齊,君傲堂這一招可真是漂亮。”
羅戰道:“那娃,你兀自多說,今天楚天情從我這裡過了,你們休想再過去任何一個。”
江子越笑道:“十少既然已經過了,我又何須趕去洛陽?更何況憑我的輕功,要想追上十少完全是癡人說夢,你們就更不用提了。”
羅戰這時候才恍然大悟,自己中招了,自己若是之前去追,也許楚天情休息的時候自己便能夠追上,就算追不上,鳥兒也飛得快,可是經過這麼一耽擱,鳥兒恐怕也來不及報信了。羅戰一面急命人給洛陽傳消息,一面應付將子越和納蘭劃落兩個人的聯手。
當羅戰命人將飛鴿放出的時候,楚天情的人已經來到了長江邊。
面對這茫茫江水,楚天情要過去自然不難,可是寶馬怎麼過河?雖然可以拋卻寶馬,一個人上路,但是從長江一路到洛陽皆用“縱情遺恨生死絕”,太過於耗費內力了,更何況在洛陽還有一場大戰等着他,他必須保存實力。
江邊正好有一條船正好離開碼頭準備過江,楚天情縱馬一躍,竟然直接越上了船。可是由於人馬的重量一加上,讓船變得有點重負不堪,看樣子即將要沉沒的樣子。
船老大大急道:“客倌,人馬的重量太重了,我這小船裝不下了,兩樣只有一樣可以上船。”
楚天情二話不說,直接從馬上躍下,竟然踩着江面疾走,這一幕讓其他的船客和船老大看呆了,人怎麼可以在水上走?如果有見識的武林人士在的話,他一定能夠看出來楚天情用的輕功是御風行影和登萍渡水。
待到楚天情的人越來越遠的時候,已經有點看不清人影的時候,衆人才催促船老大開船趕上楚天情,他們還想看看楚天情到底能不能夠就這樣渡江。待到船到了對岸的時候,楚天情早已經在岸邊等候,衆人都不敢相信,那個人真的就那樣子渡過了長江?
冷焰寶馬等到船靠岸的時候,躍下船,身子輕躍來到楚天情的身邊,楚天情翻身上馬,一騎絕塵而去。這一幕教衆人看得呆了,世間還真的有這樣神通的人,竟然能夠不借助任何的東西就渡過了這茫茫的長江。
楚天情沒有一刻停歇,一路上向洛陽趕去,白衣白馬在路上只帶起了一縷清塵。關於楚天情渡江,再後來便是一段白衣渡江的傳說,一直在長江邊流傳。
江子越和納蘭劃落兩個人能夠和羅戰打個平手,甚至一度還能夠佔據着上風,可是這樣的打鬥註定是沒有任何結果的。江子越並不想戰勝羅戰,他並不是要趕去洛陽,他要趕去的地方是潯陽,他要去江家找援手援助少劍山莊,解洛陽之圍。而納蘭劃落則是一心要去洛陽,可是在羅戰的阻擋之下,納蘭劃落並不能夠以一己之力打敗羅戰,只好和江子越一起轉道去了潯陽,再繞路去洛陽。
洛陽方面形勢非常之不樂觀,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糟糕,如果不是在石雨沫的幫助之下,洛陽溫府就真的滅了。就在洛陽唐門中原總舵淪陷的那一天,君傲堂趁熱打鐵地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洛陽溫府。他們的計劃是滅掉溫府之後再對付少劍山莊,如此一來,整個計劃可謂是完美無缺。
但是他們的計劃出了一點紕漏,因爲張翊君一時之間忽視了石雨沫的存在。洛陽溫府的情況被石雨沫知曉,溫府現在就是甕中之鱉,被消滅只是遲早的事情,因爲毒手鬼醫季聖翔明天就能夠到達洛陽,那時候就是洛陽溫府滅亡之時。沒有君傲二人的令牌,是根本沒有辦法讓圍住洛陽溫府的人給石雨沫讓路放她進去的,雖然她是張翊君的師妹。
於是石雨沫只好去偷張翊君的令牌,憑藉着張翊君師妹的身份,並沒有人攔住石雨沫,因此石雨沫很順利地偷到了張翊君的令牌,因此成功地混進了洛陽溫府之中。當石雨沫見到溫夕寒的時候,一頭就扎進了溫夕寒的懷抱,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溫夕寒了。
對於石雨沫的突然來到,溫夕寒高興不已,但是同時也非常擔心,石雨沫這麼做,一旦將張翊君激怒,張翊君絕對會不念同門之情,將石雨沫也一併解決掉。如今洛陽溫府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石雨沫這一來就沒有回頭路了。
溫夕寒道:“雨沫,你回去吧,張翊君也許看在你師父的份上不會對你做什麼。”
石雨沫搖頭堅決道:“不,夕寒,我要和你一起,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如果你死了,我一個人活着,那還不如和你一起死了。”
溫夕寒不再言語,因爲他知道任何的言語都是蒼白,他只有緊緊地抱住石雨沫。形勢這麼危急,可是不能夠就這樣坐以待斃,只要有一分的希望,就要做百分的努力,一定要逃出生天。可是如今的情形,又有什麼辦法呢?
硬打的話,就憑溫府剩下的這點力量根本不是君傲堂的對手,和君傲堂正面交手只是自取滅亡而已。
溫夕寒將溫落花,溫玉賦和溫子吟三人叫到了一起,商量對策,由於君傲堂是今天才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洛陽溫府來,因此洛陽溫府的損失並不是很重。
溫夕寒道:“根據雨沫所說,唐門的勢力和百花閣都沒有了,整個洛陽城只剩下我們溫府和少劍山莊了,如今的形勢,大家都很清楚,我們不能夠再等下去了,明天鬼手毒醫季聖翔就會到達洛陽,我們應該怎麼辦?”
衆皆沉默,鬼手毒醫一到洛陽,那麼溫府所倚仗的毒牆也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到時候溫府滅亡之時遲早的事情,必須在季聖翔到來之前想出一個辦法,不然溫府所有的人都會和唐門的中原總舵一個下場。
而此刻,張翊君也發現了自己的令牌被盜,一問之下,便肯定了是石雨沫偷的,張翊君大發雷霆,急匆匆地就向溫府趕來,絕對不能夠讓石雨沫利用令牌將溫夕寒等人給救走,那樣子自己的心機就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