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是一個問題,很大的問題,對於一個江湖人物來說,有時候面子比生命還重要。對於樑賢哲來說,面子雖然沒有生命重要,但是還是很重要的,因爲他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並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楚天情的冷漠出乎了樑賢哲的意料,但是樑賢哲還是要殺楚天情,殺人之前要靠近楚天情。樑賢哲一把攔在楚天情面前,跪在地上,大聲道:“求你收我爲徒。”
樑賢哲用充滿希冀的眼光看着楚天情,但是楚天情竟然是眉頭皺了一下,然後便繞了一個彎走了過去,這讓樑賢哲愣了一愣,這個天情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樑賢哲不甘心自己就這樣失敗了,他還沒有出手呢。樑賢哲不依不饒地跟了上去,打算死纏爛打,總會有機會下手。樑賢哲又跟了上去,這一次他直接抱住楚天情的腳,大喊道:“你不收我爲徒,我就不鬆手。”
果然,楚天情沒有繼續走,樑賢哲心中暗喜這是一個好機會,從懷中掏出有毒的匕首,正準備對準楚天情的腳狠狠地刺去的時候,他飛出去了。樑賢哲還沒有來得及動手,楚天情早已經一腳向後踢去,毫不留情,這給了樑賢哲一種錯覺,難道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
樑賢哲被這一腳給踢了丈餘遠,樑賢哲心中有着一股怒火,他作爲黑榜高手,竟然淪落到如此的境地。但是他還是得忍,他大喊道:“就算你踢我也好,打我也好,我就是要拜你爲師。”說完便不管不顧地衝了上去,但是手中的匕首已經放好,正對着楚天情,只要楚天情不轉身,必死無疑。
但是出乎了樑賢哲的意料,楚天情竟然轉身了,於是他的匕首暴露無疑,他的身份也暴露無疑。樑賢哲有些震驚,但是同樣很快就鎮定下來,樑賢哲要爲自己找個理由,至少是對方信得過的理由。
看着楚天情那冰冷如同刀鋒的眼神,那一瞬間樑賢哲心中又產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但是他還是忍下來了,換了一副很決絕的表情道:“我要和你比試,如果你三招沒有打敗我,你就收我爲徒。”
樑賢哲本來想利用這一點從楚天情手中走過三招,只要三招過後,一切都好辦了。但是他錯了,因爲三招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就算三招過後,他沒有敗,楚天情也不會理會他。樑賢哲裝作絲毫不懂武功的樣子,揮舞着匕首發狂似的大喊大叫地衝了上去,但是迎接他的是楚天情無情的一腳,這一腳直接讓樑賢哲吐血,但是同樣也是這樣一腳,讓樑賢哲發現楚天情並沒有發現他。
只要沒有暴露,那麼樑賢哲還有信心,因爲他本身的武功就不弱,更何況他用的是暗器。樑賢哲又一次衝上去了,但是這一次他料到楚天情還是會用同樣的招式,所以他早已經準備好向後退。果不其然,楚天情還是一腳,因爲用劍絕對是對自己的侮辱,也不是每個人都值得他用劍。
就在楚天情的腳剛觸及樑賢哲的時候,樑賢哲的身子已經借力向後倒飛而去,於此同時,手中的寒星打出,速度之快,絕對不亞於唐門高手,樑賢哲的嘴邊已經浮起笑容,他覺得對方必死無疑。但是事情有變,那些寒星竟然全部向自己打來。樑賢哲眼中充滿了震驚,及時閃避,但是還是被打中了,於是趕緊吃解藥。
樑賢哲痛苦地站起來,直直地看着楚天情道:“你是什麼時候看穿我的?”
楚天情並沒有理會樑賢哲的質問,依舊是冷冷的模樣,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樑賢哲一眼。楚天情的確一開始不知道樑賢哲,但是就在楚天情踢第二腳的時候,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的腳的力道還沒有用出去,對方已經飛了,再加上之前的匕首,楚天情已經想到了些什麼。
楚天情竟然連看都不看樑賢哲一眼,這是一種多麼的不屑,這完全是對樑賢哲的一種侮辱。樑賢哲完全咽不下這口氣,樑賢哲站起來,用一種無比自傲的口氣道:“我是黑榜第九的樑賢哲,我今天要你的命。”
楚天情依舊是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地面而已。
樑賢哲的暗器如同飛蝗急雨一般向楚天情激射而來,其他人紛紛躲避,但是楚天情卻紋絲不動,完全不怕樑賢哲的暗器。劍都沒有出手,只是用劍鞘幾番連撥帶打,沒有任何的暗器能夠打中楚天情,樑賢哲完全害怕了,他覺得這個人完全是個恐怖的角色,他不是對手。於是樑賢哲奪路而逃,但是楚天情斷然不會讓樑賢哲逃掉,這也在樑賢哲的預料之中。
樑賢哲已經準備好了,在楚天情追上來之際,反身給予楚天情致命一擊。但是他有一點估計錯了,楚天情遠比他想象中要快,武功要高。就在樑賢哲反身準備給予楚天情致命一擊的時候,冰冷的劍已經刺入了他的心臟。樑賢哲連喊的聲音都沒有,臉上有着無盡的痛苦,原來死亡的滋味這麼難受,但是他已經不能夠再享受活着的美好。
黑榜第九的樑賢哲也死在了楚天情手裡,這令袁劍風和何無常兩人甚爲震驚,樑賢哲的一舉一動兩人作爲局中人看得一清二楚,換做一個普通人,恐怕早已經死在了樑賢哲的手裡,但是楚天情卻不是一個普通人,因爲他連普通人的感情都沒有,沒有一絲的憐憫,沒有任何的感情。
何無常嘆息道:“袁公子,對不住了,沒想到連黑榜第九的笑面殺人都死了,恐怕要找黑榜上有實力的高手來才行。”
袁劍風道:“那就拜託何兄幫我找到更厲害的高手來,明天就是三天之限,我要先去穩住楚天情。”
何無常道:“這個就請公子放心,包在何某人的身上。”
洛陽君傲堂收到了天情出現在鳳凰城的消息,張翊君問李傲放道:“傲放,當年天劍山莊的餘孽出現了,你看我們應該怎麼處理?”
李傲放問道:“是哪一個?”
張翊君道:“是刀帥天情。”說罷將迷信給李傲放看,李傲放眉頭一皺,想起了當年的情景,刀帥天情匆忙之間通過密道逃離,所展現出來的絕世輕功,讓李傲放現在還銘記於心。
李傲放看完後並沒有急於表態道:“既然他出現了,卻沒有第一個找上我們,我們何不先等等,摸透了他的底細再說。袁家不過是想利用我們爲他們除去麻煩而已,我們不急,等那個天情到了洛陽找上我們的時候再動手也不遲,我們現在的關鍵是武林大會。”
君傲堂給的迴應讓袁家洛陽方面的人很是驚訝不已,君傲堂竟然不打算插手此事,於是飛鴿速度將這一個重要的消息帶回鳳凰城。
第三天,楚天情再次來到袁家,袁崇文早已經和袁劍風商議好了對策。
楚天情見到了袁家父子,楚天情只是說了一句話:“三天期限已到。”
袁崇文笑道:“天情世侄,要我們搬出去也不難,但是天劍山莊經過我一番大力修建纔有如今這個樣子,我白花花的銀子花出去了,怎能憑你一句話就可以讓給你?”
本來以爲楚天情會有反應,沒想到楚天情什麼反應都沒有,袁劍風只好接道:“要我們搬出去也不難,偌大一個山莊,我們修建總共用了二十多萬兩銀子,看在世交的份上,便宜點,只需要你籌足二十萬兩銀子,我們就立刻搬出去。”
楚天情並沒有說什麼,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只是靜靜地轉身離開了袁府。
袁崇文大喜道:“這一招果然管用,就算天情武功再高,也不能夠明着搶。”
袁劍風糾正道:“父親,天情現在叫楚天情,你可知道原因?”
袁崇文思索了一陣道:“楚天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天劍山莊和什麼姓楚的有聯繫,大概是他行走江湖用的名字吧。”
袁劍風點點頭道:“我這就派人去跟蹤他,看他到底去哪裡籌這二十萬兩銀子。”
袁崇文點頭道:“我去找嚴陳兩個員外商議一下。”
袁劍風點頭,父子兩人分頭行動。
楚天情聽了袁家父子的要求之後,不反對,因爲他覺得這個要求很合理,於是他去籌銀子。但是楚天情在鳳凰城並不認識什麼大富人家,更何況鳳凰城的三個富人都不會借錢給他,能夠幫助楚天情的人比如唐宋絕卻在蜀中,遠水解不了近渴,楚天情到底會怎麼去籌這二十萬兩銀子?
袁家的人跟蹤楚天情來到了城東袁家的一家賭場,楚天情到賭場去幹什麼,賭場又不是他開的,怎麼會借錢給他?的確賭場雖然不是楚天情開的,但是賭場有楚天情需要的東西。賭場別的東西不多,錢是最多的,因此楚天情絕對是來對了地方,因爲楚天情除了功夫高強之外,他在賭場內從來沒有輸過。
袁家父子並不瞭解楚天情,所以對於聽到楚天情去了袁家的賭場,當時就笑開了,這個楚天情還妄想在自己的賭場贏錢,簡直是癡人說夢。袁劍風也親自跟到了賭場,他要看一看楚天情到底是如何在袁家的手段下如何在袁家的賭場贏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