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放還在趕往姑蘇的路上,張翊君等人在慕容世家也不是長久之計,因爲看慕容餘恨的樣子就不像是能夠安心地讓君傲堂的一行人在慕容世家待下去。甚至恐怕連慕容餘恨都有將君傲堂吃掉的想法,那樣子君傲堂可就陷入了一種死地了。
要想他救,必須自救,所有的人都靠不住,只有自己的實力纔是真的。南宮世家的人早已經龜縮回了武夷,這筆賬遲早要和他們算,而慕容世家脫離了掌控,這也是張翊君所不能夠容忍的。但是人在屋檐下,張翊君還是低頭了,因爲他現在囂張的資本不在手上,還在路上,一旦李傲放到來,他張翊君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背叛君傲堂的下場是怎樣的。
慕容武半夜的時候到達了盧家村,事情刻不容緩,雖然慕容秋水剛剛躺下,但是慕容武還是冒昧地將慕容秋水給喊醒了。
慕容秋水披衣出來,看着面色焦急的慕容武問道:“管家,不知道突然間來找秋水,所謂何事?”
慕容武道:“秋水少爺,老夫請求你看在慕容世家的份上,救救慕容世家吧,這一次由於莊主沒有出手幫助君傲堂,這一次張翊君帶人找上了門,雖然他們人不多,但是一旦等到他們人馬來齊,恐怕慕容世家就要在江湖上消失了,請求你看在老莊主和慕容世家的份上,出手幫幫慕容世家,別讓君傲堂趁機將慕容世家給吞併了。”
慕容秋水淡淡道:“餘恨不是在慕容世家麼,他現在是莊主,這些事情應該他去操心。”
慕容武道:“秋水少爺,你和海棠少爺離開了慕容世家,帶走了一半的人,慕容世家剩下的人根本不是君傲堂的對手,更何況現在看張翊君的樣子,一旦讓他緩了過來,絕對不會給慕容世家任何的機會。如果不是張翊君此刻還不知道慕容世家的內情,就憑他帶來的四大凶徒,恐怕慕容世家現在早已經改姓了,老奴求求你看在自己是慕容家的子孫的份上,救救慕容世家。”
慕容秋水斟酌良久,從懷裡摸出一枚玉佩道:“你去七星鎮找海棠,讓他回慕容世家,我明天一早回去。”
慕容武喜不自勝道:“好好,我立馬就去七星鎮找海少爺子。”
慕容秋水看着慕容武的背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的確,不管慕容餘恨多麼可恨,但是慕容世家還是慕容世家,自己還是姓慕容的,所以家族有難,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慕容秋水進屋,盧夢瑤問道:“郎君,這麼晚管家找你什麼事?”
慕容秋水道:“慕容世家出了點事情,我明天要趕回去一趟,很快回來,睡吧。”
盧夢瑤聽了慕容秋水的話,心便放了下來,因爲慕容秋水的話從來沒有食言過。
張翊君等人已經在慕容世家待了兩天了,慢慢的張翊君也發現了慕容世家的不對勁,慕容世家不應該只有這麼一點人,如果慕容世家只有這麼一點人,那麼在滅溫家之前,先拿下慕容世家豈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張翊君立刻派人調查慕容世家的人手,因爲神狂絕和皇甫琛一直在姑蘇並沒有回洛陽,因此對於慕容世家的情況也瞭解得差不多,一番調查發現慕容世家的雙子星慕容秋水和慕容海棠竟然雙雙不在慕容府內。
經過一番商討,張翊君決定了,趁今晚夜宴的時候準備動手,因爲光憑一個慕容餘恨的慕容世家斷然不是君傲堂剩下的人的對手。只要行動順利,那麼在明天李傲放的隊伍趕到之際,慕容世家就要改名爲君傲堂了。
夜宴,張翊君很熱情地和慕容餘恨套近乎,兩人似乎聊得很合得來,但是這一切只是表象而已,因爲慕容餘恨絕對不想和張翊君套近乎,而張翊君也是同樣的想法。不過張翊君既然想要從慕容餘恨口中套出點有用的情報來,就必須和慕容餘恨說一些看起來絲毫不着邊際的話題。
張翊君說着說着,話鋒一轉道:“怎麼不見慕容世家的雙子星,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慕容秋水的真面目,好想一睹爲快。”
慕容餘恨心中一驚,此刻慕容秋水並不在,如何是好?慕容餘恨只好道:“秋水他辦事情去了。”
張翊君看慕容餘恨的表情,已經知道了七八分,故意問道:“那慕容海棠呢?”
慕容餘恨額頭有冷汗道:“海棠和秋水一起去的。”
一切都盡在張翊君的掌握之中,就在張翊君準備摔杯爲號,趁機發難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笑聲。這笑聲好比一股春風,從五臟內吹起,吹得心中暖暖的,將這陰雨綿綿的陰溼之氣給吹走了。
只見那爽朗溫潤的笑聲笑道:“今日有幸,竟然能夠一睹張堂主和四大高手的風采,果真是一飽眼福。”
張翊君聽着這聲音,瞳孔收縮,他知道門外來的人絕對不簡單,絕對是慕容秋水或着慕容海棠其中一個,竟然能夠未進屋便說出了己方的人名。既然慕容秋水和慕容海棠在慕容世家內,那麼也不便貿然行動,先摸清楚對方的虛實再說。
在張翊君剛做完決定的時候,慕容秋水便已經踏進了客廳內,慕容餘恨看見了慕容秋水,臉上有一種如獲大赦的表情。
慕容秋水很自然地在慕容餘恨身旁坐下,端起酒杯道:“在下來晚了,先自罰一杯。”
就在這交錯之間,皇甫琛已經告訴了張翊君眼前的這個人是慕容秋水。酒席上坐的人並不多,君傲堂的人除了四大凶徒便只有皇甫琛,因爲其他的人都在準備隨時將慕容世家血洗,但是遲遲不見聲音。
張翊君端着酒杯起身笑道:“這位公子氣度不凡,風度翩翩,讓在下驚爲天人,一定是慕容家的慕容秋水公子,我敬你一杯。”
慕容秋水笑道:“不敢當,竟然勞煩張堂主親自敬酒,榮幸之至。”
兩隻酒杯碰到一起,雖然沒有一絲聲音,但是明眼人絕對能夠看得出來,兩隻拳頭交鋒都比這要激烈,兩人的酒杯一直貼在一起,兩人已經開始比試了,但是很久過去了,雙方都是紋絲不動。
張翊君心中有的只是震撼,慕容秋水看年紀不過二十出頭,內力修爲竟然如此之高,看他和自己拼鬥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問題,這實在是讓張翊君有點無法接受。
慕容餘恨看着兩人的情況,雖然知道慕容秋水不至於落敗,但是目前君傲堂高手如雲,如果慕容秋水有什麼閃失,這對慕容世家來說可就虧大了,所以爲了慕容秋水和自己的慕容世家着想,慕容餘恨要打破兩人的比試,絕對不能夠讓慕容秋水和張翊君這樣子比拼下去。
慕容餘恨起身打算兩人道:“既然是喝酒,那麼我也敬兩人一杯。”說完便那酒杯碰上去,慕容秋水和張翊君兩人立刻將各自的內力收了起來,因爲慕容餘恨這麼做,一個不小心,很可能讓自己內力岔氣,到時候因此傷了經脈可划不來。
張翊君笑道:“慕容秋水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慕容秋水笑答:“人君也不遑多讓,教在下欽佩不已。”
兩人互相寒暄着,然後一頓飯吃得平淡無奇。
張翊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所有重要的人都在那裡等待張翊君的發號施令。
丁健第一個問道:“堂主,我們是否發動攻擊?”
張翊君搖頭道:“不行,慕容秋水回來了,我剛纔也和他比試過了,他的內力絕對不在我之下,恐怕武功也是不俗。慕容秋水和慕容海棠一向孟不離焦,焦不離孟,恐怕慕容海棠也回來了,只怕我們無法得手,我們還是先等等吧,等傲放來了再說。”
夜神月有點不服氣道:“你既然那麼怕,就讓我出手去試試慕容秋水的斤兩。”
張翊君並沒有阻攔夜神月,夜神月是四大凶徒之首,讓他去試一試也好,自己也很想知道到底慕容秋水的武功是一個什麼樣的水平。
君傲堂衆人散去,半夜三更時分,突然間呼聲四起,紛紛喊道:“有刺客。”
看樣子,夜神月果真去試探慕容秋水的底細了,不過到底情況怎樣現在誰也不清楚,只有夜神月自己清楚。如果再給夜神月一次機會,夜神月絕對不會再去找慕容秋水試探一下底細,因爲慕容秋水超乎想象中的強,至少比自己強。那一夜,自己只攻了三招,就受傷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傷。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慕容秋水遇襲一事,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件事情是誰幹的,於是大家裝模作樣,演演戲就得了。最不好過的便是夜神月,他看上去面若紫金,彷彿隨時都有死掉的可能性。他覺得慶幸的是幸好是晚上,慕容秋水沒有帶刀,只給了他一掌,所以他還能夠活着。
四大凶徒之首的夜神月的下場,君傲堂衆人都是心有餘悸,這個慕容秋水果然不是一般人物,竟然能夠在三招之內重創四大凶徒中的夜神月,絕對不是好惹的貨色。夜神月已經爲自己的行動付出了代價,幸好君傲堂衆人昨天沒有輕舉妄動,不然絕對是損失慘重。
慕容秋水的真正實力到底怎樣,成爲了君傲堂衆人心中的一個謎,而且這個謎對於君傲堂的決定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