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情這一句話,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卻在唐宋絕心中激起了無限的歡喜,唐宋絕笑了,看着楚天情的背影笑了,他認識的刀帥果然還是刀帥,只不過名字多了一個楚字,性格也大變,但是一個人的某些本質的東西,楚天情還是沒有變,只要這個本質不變,那麼楚天情還是以前的楚天情。
楚天情帶着唐素歡一路繼續南行,去苗疆,走着走着,唐素歡發現,騎馬走簡直是個累贅,難怪十哥不騎馬。兩人在叢林中走着,而唐素歡則萬分苦惱,叢林低矮,道路狹窄,馬匹不易通過,人走得很焦躁,馬也不好受。因爲唐素歡的強行拉扯,馬早已經是傷痕累累。
楚天情看着拉不動馬的唐素歡道:“既然馬不願意跟着你走下去,你爲何還要強拉,只會給它帶來傷害。”
楚天情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理會唐素歡,一個人向前走去,而唐素歡思考楚天情的話良久,畢竟這匹馬跟着唐素歡走了也有一段時間了,讓他就這樣離開實在是捨不得,但是不把馬放掉,只會給馬帶來更大的傷害。唐素歡無奈,只要揮淚告別的心愛的馬,將馬趕走,然後自己一溜煙跟上楚天情。
楚天情一走,唐宋絕便交給唐歌一項絕密的任務,只有唐歌一個人能夠知道的任務。那便是去查探一下關於楚天情所有的消息,要最完整的消息。
唐歌走了,雖然不久就要過年,但是唐歌還是快馬加鞭地離開了,他要去查探楚天情的過去的經歷,查明楚天情性格大變的原因,只有找到了原因,那麼便好對付了。
唐歌來到了碧落鎮,當初楚天情消失在江湖中,自己並沒有仔細去查探,當時自己並沒有將這個楚天情放在心中,如今看來,這個楚天情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需要好好去打探一下他的過去。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唐歌如今要做的事情,便是打探楚天情所有的底細,因爲將來誰也說不定楚天情便會和唐門爲敵。雖然唐宋絕並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這卻是唐歌自己的意思,唐宋絕對於楚天情的那種感情,唐歌是再清楚不過了,那種英雄的惺惺相惜,不過,唐歌不是唐宋絕,所以唐歌也不會因爲和楚天情惺惺相惜而不去顧全大局。唐歌覺得,唐宋絕在楚天情身上始終帶了一點個人感*彩,做事情不那麼果斷,對於楚天情的事情總是太過於私人化了。
唐歌來到了碧落鎮,唐歌已經是第二次來,同樣都是爲了楚天情的事情。上一次雖然打聽到了很多東西,但是也有許多沒有打聽到的事情,這一次唐歌需要打聽的就是上次沒有打聽到的消息。
唐歌這一次並沒有去找夏宇,因爲唐歌覺得在夏宇那裡,並不能夠問出來多少東西,這一次唐歌來找的人只有莫凡一個,莫凡看樣子和楚天情關係還不錯,而且楚天情在紫陌閣住了三年,想必莫凡對楚天情這三年是非常之瞭解。
莫凡對於唐歌的再次到訪,也是吃驚不已,笑道:“紅俠再次光臨紫陌閣,真是蓬蓽生輝,來年必交好運。”
唐歌笑道:“本來年關將至,唐某也不便叨擾,但是實在是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莫閣主,唐某還是冒昧來了,請見諒。”
莫凡笑道:“紅俠說的哪裡話,裡面請。”
兩人一邊走一邊交談,莫凡笑道:“紅俠這一次來,想必還是因爲天情的事情?”
唐歌看了莫凡一眼道:“莫閣主眼光之高,實在是讓在下佩服。”
莫凡搖搖頭道:“並不是我眼光高,而是上一次你來是因爲天情,這一次想必也是因爲天情。”
唐歌感興趣道:“噢,爲什麼會是這樣,閣主是否能和在下說說?”
莫凡道:“碧落鎮只是個很小的鎮,在江湖上也不是很有名聲,如果不是天情,恐怕這裡早已經是荒無人煙的荒鎮了。天情對於碧落鎮意義特殊,紅俠上一次來問天情的情況,這一次肯定也是問天情無疑。”
唐歌拍掌笑道:“莫閣主果然猜得不錯,我這一次來,就是因爲天情的事情,不過天情不再叫天情,他已經改名叫楚天情,他重出江湖了。”
莫凡一臉說不出的驚喜和震驚道:“天情他重出江湖了?天情他重出江湖了?”
唐歌點頭道:“不錯,天情他確實已經重出江湖,不過他現在叫楚天情。”
莫凡喃喃道:“楚天情,楚天情,天情爲什麼要叫楚天情?”
唐歌搖頭道:“這個在下也不清楚,我這一次想問閣主的問題便是楚天情的性格爲什麼會大變,是不是在碧落鎮的時候想必其中緣由閣主也知道一二?”
莫凡臉上不勝的傷感,過了很久才道:“說起天情性格大變,確實是在碧落鎮,而且還是在紫陌閣,這個說來話就長了。”
莫凡說了整整一個時辰,但是唐歌卻聽了許多沒有用的話,但是唐歌還是聽到了有用的話。
莫凡道:“那一次,天情變得很沉寂,人也不愛說話,還搬出紫陌閣住了一段日子,雖然最後回來了,但是不久後,便向我辭行了,再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的年底了,那時候天情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冷漠,變得寡言少語,我記得以前天情雖然不是那麼愛說話,但是絕度不是個不說話的人。再次回到紫陌閣的天情,彷彿是一句話都不會說了,整天都是那一副表情。”
唐歌問道:“那天情在這一年多一點的時間裡面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莫凡道:“我也不知道天情在這離開的一年多裡面經歷了什麼,我問過他,他也沒說。不過,我卻知道在這一年多裡面,天情遭遇了無比慘烈的事情。”
唐歌皺眉問道:“怎麼說?”
莫凡道:“我曾經看過天情的身體,那身體佈滿了傷痕,完全找不到一塊好的肌膚,我難以想象天情是經歷了怎樣的慘狀,以天情的功夫竟然還能夠遭受那麼重的傷,我實在是想不到。”
唐歌道:“天情身上有很多傷?”
莫凡點頭道:“天情身上的傷痕絕度不下百出,他的前胸後背,都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唐歌深吸了一口氣,完全不理解,以楚天情的武功,怎麼會受傷之處多達百餘條?唐歌心中充滿了疑惑,決心要探明一下這些情況。
唐歌知道楚天情曾經有過一個妻子,很可能是苗疆人,這是唐宋絕告訴他的,問道:“那天情是不是有一個妻子?”
莫凡眼中有着疑惑,但是還是回答道:“天情的確是有一個妻子,是苗疆人,叫湮,天情的傷也是在苗疆弄的。”
唐歌一下子來了興趣,問道:“你說天情的妻子叫湮,他的一身傷也是在苗疆弄的?”
莫凡看了看唐歌,心中在想着到底要不要繼續將事情說出來,記過一番盤桓,莫凡還是決定說出來,畢竟唐歌既然已經知道天情有妻子,想必這一定是天情告訴的,不然沒有人會知道這一點。如果自己不說,以唐門的實力,恐怕就要被唐門盯上了,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什麼,莫凡都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莫凡道:“我一直很好奇,紅俠唐歌爲什麼要問天情的事情。”
唐歌笑了笑,對於莫凡的心思,唐歌再清楚不過了。
唐歌道:“不是我想問天情的事情,而是我二哥想知道天情的事情,天情和是二哥是朋友,刀帥之名還是我二哥起的,天情前幾天才從唐家堡離開,我二哥想了解一下天情性格變化的原因。”
莫凡聽了後,心中震撼不已,開口道:“原來刀帥之名竟然是唐門一絕的唐門主起的,實在是教人吃驚不已,天情竟然還和唐門主是朋友。”
唐歌感慨道:“我當初聽了也很吃驚,我二哥竟然會和一個普普通通的刀帥有交情,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莫凡似有感慨道:“天情這個人還真的是個充滿迷霧的人呢,一般人還真的難以瞭解他。他年紀輕輕的時候便和唐門主有交情,這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
唐歌笑笑道:“我們還是迴歸正題,說說天情的妻子和天情的傷吧。”
莫凡道:“天情的傷,是因爲他的妻子。天情這也沒有和我說得太過於詳細,大概就是天情的妻子被神水宮給擒了,然後天情爲了救妻而弄得一身傷,但是天情的妻子還是沒有活下來,也許這便是天情性格大變的原因。”
唐歌點點頭,聽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癥結所在,天情的性情大變是因爲妻子被殺,所以纔會變得如此冷漠,不言不語。
唐歌繼續問道:“聽說天情差一點便成爲了你的妹夫,這是怎麼一回事?”
莫凡道:“這個說來話就長了,還得從天情剛來的時候說起。”
唐歌笑道:“不要緊,慢慢說,反正我有時間。”
莫凡打算繼續說,並沒有什麼保留和欺騙,因爲對方是唐歌,唐門的唐歌,最優秀最年輕的外務總管,任何假話都騙不過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