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寶馬發起飆來,勢不可擋,江子越只堅持了一會,便被摔下馬來。
江子越被摔了下來,讓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方憐羽動容了,原本以爲江子越就是能夠馴服這匹馬的人,結果竟然不是。
蘇蕭逸吃驚道:“子越,你不是騎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間被摔了下來?”
江子越苦笑道:“看來這匹馬發現我不是他的主人,所以便將我給摔下馬來,看來這匹馬的確是具有靈性。”
莊主道:“老夫一生觀人無數,如果連公子您都不是這匹馬的主人,那老夫就想不通世間還有誰能夠是這匹馬的主人了。”
方憐羽道:“雖然江公子被摔了下來,但是江公子卻在馬上騎了一段時間,也實在是讓在下佩服得很。”
江子越擺手道:“我都已經被摔下來了,不值一提,但是我卻知道有誰能夠將這匹馬給馴服。”
所有人都感興趣了,紛紛問道:“那個能夠馴服這匹馬的人是誰?”
江子越靜靜道:“那個人便是十少。”
蘇蕭逸一臉的不相信道:“十少他能夠將這匹倔馬給馴服?”
江子越一臉的自信道:“如果是他,他一定能。”
方憐羽開始感興趣了,問道:“你們說的十少是誰?”
蘇蕭逸隨口道:“十少楚天情。”
蘇蕭逸的這一個行爲讓江子越覺得有點不妥,十少楚天情這一次出谷,本來是沒有人知道的,這一下子便將消息給泄露了,而這個方憐羽的來路不明,如果居心不良,那麼對於楚天情來說是一個威脅。但是既然已經說了,那麼也沒有什麼辦法了,阻止也來不及了。
方憐羽疑惑道:“十少楚天情,怎麼沒有聽過江湖有這麼一個人?”
馬上就有人解答了方憐羽的疑惑,唐素歡興奮道:“十哥他以前在江湖上名叫刀帥。”
方憐羽皺眉道:“刀帥,江湖傳聞不是死了麼?”
唐素歡道:“我十哥,厲害得不得了,一般人哪是他的對手。”
方憐羽心中開始有了一點思路,天劍山莊的刀帥天情沒有死,如今在活着,並且最近又重出了江湖,並且一起的不止是他一個人,還有許多的兄弟,至少十一個以上。
方憐羽順勢道:“既然你們口中的十少能夠馴服這匹馬,爲什麼不讓他來試一試,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如今騎虎難下,江子越甚爲頭疼,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以十少的個性,絕對是不會來的,但是十少不來,蕭逸難免會丟面子,這無疑會讓兩人的關係變得更加惡劣。
江子越無奈道:“我去說說,看能不能將十少喊過來。”
江子越走後,莊主招呼衆人留下來吃飯,莊主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能夠將這匹馬給馴服。
江子越來到了客棧,楚天情依舊還是在牀上躺着,似乎還在思考着問題。
江子越進來後,楚天情只是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繼續看他,繼續去思考自己的問題。
江子越想了許久才道:“十少,我看到了一匹馬,非常之適合你,想你過去看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楚天情淡淡道:“不去。”
江子越爲之啞口,頓了一下道:“那匹寶馬叫冷焰,日行千里,我都被他摔了下來,想讓你去試試,看你能不能夠將那匹馬馴服。”
楚天情轉了個身,並沒有繼續搭理楚天情。
江子越已經猜到了是這樣的結果,無奈道:“十少,我已經和人打賭,說了你一定能夠將這匹馬給馴服,所以你一定要去看一看。”
楚天情身子翻過來,看着江子越的眼神,過了一會道:“這個賭不是你打的,是他們打的。”
江子越無奈地笑道:“果然一切都瞞不過十少的眼睛。”
楚天情看着江子越道:“我非去不可?”
江子越到:“似乎除了你以外,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
在江子越的說服之下,楚天情還是跟着江子越一起去了,雖然楚天情不願意,但是江子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如果是蘇蕭逸或者唐素歡去請的話,楚天情絕對看都不多看一眼。
在江子越的帶領下,楚天情來到了馬莊,楚天情還沒有進入馬莊的時候,冷焰的那匹寶馬突然就在馬莊內咆哮起來,引得許多人來觀看。
方憐羽看着在草地內咆哮奔跑的冷焰,問道:“莊主,這匹馬爲什麼無緣無故地咆哮起來?”
莊主問下人道:“冷焰怎麼了?”
下人顫顫巍巍道:“我也不知道這匹冷焰怎麼了,他突然間就發狂起來,剛纔都是好好的。”
莊主沉吟了一下道:“老夫養馬也有了二十多年,雖然馬莊不大,但是這樣奇怪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這匹馬看樣子完好無損,只是不知道爲何突然間咆哮起來。”
正在說話間,那匹冷焰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愣愣地望着門口的方向。衆人同時看向門口的方向,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不一會,一襲白衣引入眼簾,是江子越帶着楚天情過來了。
待江子越走近的時候,方憐羽纔看清楚楚天情的模樣,一臉冷漠的表情,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冷漠似乎是拒人千里之外,眉宇間看不見一絲的歡喜。
方憐羽心中疑問,這就是那個刀帥天情?
正在方憐羽出神間,冷焰突然就興奮起來,跑出了柵欄,跑向了楚天情,冷焰這一個舉動,實在是讓人感到驚奇,不知道冷焰想做什麼。只見冷焰跑到了楚天情身邊,並沒有攻擊楚天情,而是高興得嘶鳴起來,圍繞着楚天情打轉,時不時前足離地,高高躍起,冷焰的這一系列動作實在是讓人看得目瞪口呆,一匹馬竟然會有這麼豐富的動作表情,果真不愧是一批有靈性的馬。
冷焰高興地將頭貼向楚天情,顯得尤爲親暱,但是楚天情卻不這麼覺得,楚天情覺得有點厭煩,袖子一揮,冷焰竟然被楚天情給揮離了三尺遠。最讓人驚奇的是,這匹馬竟然不生氣,一點都不暴躁,反而又屁顛屁顛地跑到了楚天情的身邊,只是這一次不再用頭拱楚天情,也不再貼着楚天情,溫馴地跟在楚天情的身後。
冷焰的行爲讓衆人歎爲觀止,忍不住驚奇,莊主激動道:“老夫從來還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事情,既然這匹馬和公子這麼有緣,我便將這匹馬賣與公子。”
楚天情冷冷道:“我不要。”
楚天情說完便轉身走了,千里馬千金難求,如今竟然有人不要,這實在是讓人有點吃驚。那個莊主熱臉貼冷屁股,臉上甚是沒有光彩,有點不開心,心想,別說你不想買,我還不想賣呢。
方憐羽看着離去的楚天情,心中無比的震撼,楚天情的個性實在是讓方憐羽不得不佩服,這樣冷酷的性格實在是讓自己欽佩不已。不僅僅是楚天情的個性,還有楚天情的個人能力,還沒有上馬,那匹冷焰竟然已經乖乖地馴服了,可見這樣的一個人是有多麼的令人驚奇。
方憐羽心中對楚天情感興趣極了,非常地想了解一下楚天情這個人,不管以怎樣的手段。
蘇蕭逸對於這個結果還是挺滿意的,至少和方憐羽的打賭沒有輸。
蘇蕭逸道:“我就說了我們中肯定有人能夠馴服這匹馬,怎樣,看到了吧。”
方憐羽道:“我確實是看到了,我輸得心服口服,心悅誠服。”
雖然是打賭贏了,但是兩人之間並沒有下什麼賭注,這樣子顯得有點索然無味。
最後,蘇蕭逸等人還是買了四匹馬,因爲十少之前擺明了不要馬,買了也是沒有用,於是四人便騎着四匹馬回了客棧。
方憐羽也沒有買下那匹冷焰,因爲那匹馬買回去也只是廢馬,完全騎不了,沒有什麼用。方憐羽還是對楚天情這個人感興趣,隱隱約約感覺楚天情絕對是個高手,方憐羽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方憐羽對於自己的跟蹤術還是很自信的,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被發現了,而且還不是楚天情發現的他,是那個叫江子越的人發現了。
蘇蕭逸一行人就在快要到客棧的時候,江子越突然說後面有人跟蹤,這把蘇蕭逸給嚇了一跳。
蘇蕭逸看了看行人匆匆的接道,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道:“老六,身後沒有人,是你多慮了吧?”
雷清玄也道:“我也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
江子越堅定不移道:“絕對有人跟蹤,雖然藏匿的技術很好,但是還是被我發現了。”
蘇蕭逸道:“既然如此,那麼你說說跟蹤的人是誰?”
江子越想了想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那麼跟蹤的人便是在馬莊上遇見的方憐羽。”
蘇蕭逸眼睛眯起來道:“是他在跟蹤我們?他爲什麼要跟蹤我們?”
江子越道:“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跟蹤我們,但是我有很大的把握是他。”
蘇蕭逸道:“那我們先躲起來,看看到底是誰跟蹤我們。”
四人便假裝繼續走,但是卻已經走過了客棧,慢慢地走着,竟然來到了一出空曠的地方,方憐羽要是繼續跟,絕對沒有藏匿的地方,但是方憐羽完全沒有察覺,還是一路跟了過來。等方憐羽發現中了圈套的時候,已經太遲了,蘇蕭逸等人早已經發現了果真是方憐羽跟着自己。
蘇蕭逸很不友善道:“你跟着我們到底是想做什麼?”
方憐羽笑道:“誰說我是跟着你們了,這條路難道就只能你們走麼,難道我就走不得麼?”
蘇蕭逸道:“天下間那麼多路,你爲何偏偏和我們同一路?”
方憐羽笑道:“和你們一路犯法麼?”
蘇蕭逸還待說些什麼,江子越卻已經打斷道:“你跟着我們,我倒是不介意,只不過如果你繼續跟着,恐怕有性命之憂,我們不管你,可是不代表十少會放過你。”
對於江子越的話,方憐羽並不是很在乎,但是一想到楚天情那冰冷的眼神,方憐羽就覺得有點害怕,那樣的眼神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
方憐羽沉思了一會道:“好,我不跟着便罷,我又一個問題,你叫什麼,憑我的跟蹤術,竟然還能夠被你察覺。”
江子越道:“我叫江子越。”
方憐羽一臉的吃驚表情道:“你莫不是潯陽江家的江子越?”
江子越道:“正是在下。”
方憐羽笑道:“果然不愧是潯陽江家的大公子,在下輸得心服口服,在下告辭。”
方憐羽走後,蘇蕭逸看着方憐羽的背影道:“這個人是神經病吧?”
江子越道:“這個人才真的是個老江湖,希望這個人不是要對我們不利,不然我們的日子可不好過。”
蘇蕭逸道:“就憑他,能夠對我們怎樣?”
江子越道:“不要小看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可能是致命的關鍵。”
兩人繼續說了兩句,四人便返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