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肌餅的疑問,解軍並沒有解答。對於留下來的原因,解軍心裡比誰都清楚,那便是因爲周智代,但是這個原因,解軍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包括腹肌餅。
解軍留了下來,腹肌餅在周府住了幾天就走了,因爲腹肌餅是在是不習慣在別人的門下過生活。
解軍在周府受到了極高的待遇,同樣解軍也非常賣力,積極地幫周智代出謀劃策。解軍希望自己能夠成爲周智代不可或缺的幫手,雖然周智代的卻是巾幗不讓鬚眉,但是如果周智代能力太過於突出,那麼便沒有自己的事情了,自己也就不能接觸到周智代,更何談進一步發展。
解軍不管怎樣,在江湖上還是有着俠名,有着一手的真功夫,周智代在解軍的全力協助下,一時間在長安坐大,聲勢無人能力。這讓君傲堂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周家的聲勢日大,這無疑危及到君傲堂在長安的勢力範圍,因此君傲堂不得分出精力才處理長安的事務,這又減緩了君傲堂對江南的出師。
對於解軍的盡心盡力輔助,周智代是個聰明的女子,更何況解軍並不掩飾自己鍾情於周智代的心思。周智代知道解軍的心思,但是周智代並不說破,也不表露出來,裝作毫不知曉。一時間,兩人之間出現一種微妙的曖昧關係,正是這種關係,將兩個人系在了一起。
腹肌餅離開了周府,一個人繼續在天下間四處遊蕩,在長安逗留了一段時日,四處欣賞風景,和品位美酒佳餚。夏至的時候,腹肌餅孤身一人來到了洛陽,不過此時,腹肌餅卻被人給盯上了。因爲解軍幫助周家打擊君傲堂勢力的原因,而瘋俠和顛聖兩人一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但是如今爲何瘋俠爲周家的人效力?
君傲堂的人想找到腹肌餅,將這件事情問清楚,就算問不清楚,那麼便將腹肌餅給擒了,那是,解軍必定會投鼠忌器。
腹肌餅春風滿面地走在朱雀大街上,這是不知道弟多少次來,但是卻是很久沒有來了,上一次來還是因爲納蘭劃落成親,如今已經有兩年了。腹肌餅決定去找納蘭劃落,因此他問了路後,便朝牡丹閣走去,與他一起的還有君傲堂在暗中的好手。
腹肌餅一路心情愉悅地在路上走着,就在快到牡丹閣的時候,突然腹肌餅不走了。腹肌餅站在原地,然後轉身用粗獷的嗓子道:“跟在我後面的那些孫子,還不現身,難道要爺爺我將你們給揪出來。”
腹肌餅這一句話剛說完,腹肌餅的眼前立刻出現了十個人,裝扮各異,但是有一種東西卻是一模一樣的,那便是給人的感覺。任何一個人看到這十個人都會覺得這十個人不是好人,要麼是打家劫舍的匪徒,要麼就是要幹傷天害理的事情。十個人都是全身黑衣,恨不得黑得和鍋底一樣,別人越是看不出來越好。
爲首的黑衣人對腹肌餅行了一禮道:“在下君傲堂安小獵,奉堂主之命,請顛聖復大俠前往君傲堂一敘。”
腹肌餅笑道:“你們君傲堂就是這樣的請人的方式麼?”
安小獵聽了腹肌餅的話,手中的刀又握緊了幾分,安小獵一邊觀察着腹肌餅,一邊道:“如果復大俠願意跟着我們走,我們自然以禮相待,如果不肯,那麼我們只好動用武力請復大俠去君傲堂住上幾天。”
腹肌餅聽後,哈哈一笑道:“就憑你們這幾個雜碎,也能夠和大爺我叫囂?”
安小獵不再說話,一揮手,十個人立刻將腹肌餅圍了起來,五柄劍,五把刀。
腹肌餅看了這陣勢,便知道這一定是一個戰陣,自己絕對不能夠掉以輕心,不然絕對夠自己喝一壺的。
安小獵打了一個手勢,十個人立刻對腹肌餅發動了攻勢,刀劍雖然多,但是卻一點都不亂,整齊而有序,這明顯是經過專人訓練,不然不可能默契度這麼高。一時間,腹肌餅反而被刺傷了好幾處,雖然是皮外傷,但是還是火辣辣的痛。最要命的不是這些傷,而是腹肌餅根本拿這些刀劍沒有辦法,只是成爲衆人的靶子而已。
腹肌餅心中暗暗叫苦,這些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麻煩,看來今天很有可能栽在這裡。但是骨子裡的豪氣,讓腹肌餅很是不甘,於是奮起反抗。腹肌餅一拳逼退兩名劍手後,突然對着面前大喊一聲道:“張翊君,你來得正好,老子我要和你拼了。”說罷,揮拳便要打,君傲堂的衆人聽見張翊君來了,習慣性地回頭,而腹肌餅就趁着這個機會,飛似地逃了,一路發足狂奔。
腹肌餅還沒有跑出兩步遠,安小獵等人已經發現被騙了,立刻在腹肌餅身後窮追不捨。於是在朱雀大街上出現了這樣的一幕,一個人在前面狂奔,後面十個凶神惡煞的人在後面追。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江湖仇殺,紛紛出來看熱鬧,腹肌餅心中卻在罵開了,看毛線啊看,老子就快被砍死了,都沒有一個人來救老子。
腹肌餅過了朱雀大街,便跑到了牡丹閣附近的牡丹街。腹肌餅知道這一處是百花閣的地盤,君傲堂的人再囂張,也不敢那麼隨意在百花閣的地盤撒野,更何況要是納蘭劃落在的話,還可以幫自己解圍,反手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不得不說腹肌餅運氣好,納蘭劃落此時和墨煙嵐正好在牡丹閣上和嬈嬈在合計着百花閣的開支。有人彙報,在街上有人被追殺,而這裡就是百花閣的地盤,納蘭劃落和墨煙嵐兩個人則出去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嬈嬈不諳武功,便沒有出去,在房間內整理賬務。
納蘭劃落剛出去的時候,還沒有看清楚被追的人長什麼模樣,只是站在樓上看着,並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因爲被追的是個男的,和百花閣並沒有什麼關係,看樣子是被仇家追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納蘭劃落雖然是白俠,但是如今也算是百花閣的人,並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畢竟因爲自己的原因,而連累百花閣其他的人,這始終不是納蘭劃落希望看見的。
腹肌餅終究還是沒有跑贏,不是因爲腿少了,而是因爲腹肌餅跑累了。腹肌餅剛停下來,便立刻被十個人給圍住了。安小獵陰沉着臉道:“復大俠,你想好了是跟着我們回去,還是讓我們將你捆回去?”
腹肌餅呵呵地笑了,看到腹肌餅的笑,安小獵本以爲腹肌餅會聰明點乖乖地去君傲堂,沒想到腹肌餅突然面目猙獰道:“去你媽的,老子死也不受你們威脅,大不了拼了,殺一個不虧,殺兩個還賺一個,老子還從來沒有怕過什麼。”
腹肌餅這一聲去你媽的,聲音之高可謂是無人能比,卻正是這一聲去你媽的,讓納蘭劃落聽出來這聲音是腹肌餅的聲音,而腹肌餅也因此躲過了一劫。
腹肌餅話音剛落,拳頭就揮出去了,第一個人反應不及,被一拳打飛,撞在牆上,差點沒有將牆壁撞塌。但是腹肌餅也就第一拳起了一點作用,到了後面,腹肌餅根本就沒有勇武之地,只能一味地閃躲。
眼看腹肌餅就要被一舉成擒了,納蘭劃落在樓上一個縱躍,從天而降,落在了腹肌餅的身邊。
安小獵是認得納蘭劃落的,納蘭劃落的突然出現,讓他頭疼不已,本來對付一個腹肌餅還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如今來了一個納蘭劃落,這事情就不好辦了,不是因爲害怕納蘭劃落,而是此處正是百花閣的地盤,強龍不壓地頭蛇,在百花閣的地盤和納蘭劃落髮生衝突,那絕對是不明智的。
腹肌餅一看到納蘭劃落,一下子便信心滿滿,拍着納蘭劃落的肩膀道:“劃落,你小子終於出現了。”
納蘭劃落道:“你爲什麼會被追殺?”
腹肌餅攤手道:“我也不知道,我在街上走得好好的,發現他們跟蹤我,他們一出來便說要請我去君傲堂,我當場和他們打了起來,沒想打他們還有點扎手,我一時間還不是唐門的對手。”
安小獵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道:“納蘭公子,我奉勸你最好別插手這件事情,我們君傲堂並不希望和百花閣發生矛盾。”
納蘭劃落笑道:“若是別人,我就不管了,但是今天這事情我管定了。”
安小獵眼睛閃爍不定,過了一會才道:“看樣子,白俠今天是要管定了,既然這樣,兄弟我們就賣白俠一個面子,我們撤。”
安小獵說完這句話,君傲堂其他的人馬上就撤得乾乾淨淨,彷彿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安小獵本來已經走了,但是忽而轉身對納蘭劃落說了一句:“納蘭公子,今天的事情,我們君傲堂記下了。”
納蘭劃落漫不經心道:“隨意。”
待安小獵走後,納蘭劃落才道:“餅子,你是怎麼得罪君傲堂這些瘟神的?”
腹肌餅撓着頭道:“我並沒有得罪他們啊,我纔剛剛來洛陽,怎麼會和他們發生衝突,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納蘭劃落聽了腹肌餅的話,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既然腹肌餅沒有惹君傲堂的麻煩,那麼君傲堂找腹肌餅的麻煩是爲了什麼,這一次會不會給百花閣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