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夕寒不再猶豫,縱身撲向夕影刀。
溫夕寒雖然隔夕影刀只有一丈之遙,但是其中卻又無數的人擋在溫夕寒的面前。溫夕寒出手不再畏手畏腳,一掌擊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人,這些普通人又怎麼會是溫夕寒的對手,況且溫夕寒是混亂中出手,一時間擋在溫夕寒和夕影刀面前的人都屁滾尿流。
溫夕寒和夕影刀之間再沒有阻礙,溫夕寒李夕影刀只有一尺之遙。唐家棟看到不好,於是手一探,從懷中掏出一文錢,朝溫夕寒射去,但是爲時已晚。只見溫夕寒單手朝刀,五指成爪,用力一吸,夕影刀便像通靈似的,自動朝溫夕寒的手飛去。此時唐家棟的暗器,剛好朝溫夕寒射來,溫夕寒反手用刀一格,銅錢裂爲兩半,擊中混亂的人。
夕影刀在手,溫夕寒的氣勢一下子便全部回來了。溫夕寒單手握刀,環顧四周還在打鬥的人羣,溫夕寒找到了納蘭劃落,看來想要讓人羣變得安靜下來,必須要讓納蘭劃落幫自己一把。
溫夕寒一個起落落在納蘭劃落身旁,一開始納蘭劃落還以爲是有人偷襲,於是一掌劈過來,等看清楚後,便馬上收掌,說收就收,完全是收發自如。溫夕寒用夕影刀挑飛唐家棟不斷射過來的銅錢道:“納蘭白俠,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震懾一下場面?”
納蘭劃落看着混亂無比的場面,一掌逼退三人,振眉道:“怎麼幫?”
溫夕寒道:“等會只需要納蘭白俠你用最厲害的武功將他們嚇退就行了。”
納蘭劃落道:“好。”
溫夕寒將血薇劍搶在手中,交給納蘭劃落道:“血薇劍暫時交給你保管,防止被這些宵小之輩給搶去了。”
納蘭劃落接過劍,讚賞道:“果然是把好劍,不過太嗜血。”
場面紛亂的情況好了許多,因爲夕影刀在溫夕寒手中,血薇劍在納蘭劃落手中,這兩個人武功都很高,要從他們手中搶得刀劍,還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溫夕寒看着靜下來的場面,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但是唐家棟可不會如他們的願,唐家棟大喊道:“別怕他們,他們就兩個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將我們這麼多人打敗。”
唐家棟說完,故作樣子地打出幾枚暗器,衆人一看唐家棟都出手了,自己還猶豫什麼,只要搶到了刀劍自己就發了。衆人一下子便一擁而上。納蘭劃落和溫夕寒臉色都變了,溫夕寒看向納蘭劃落,納蘭劃落看向血薇劍,血薇劍緋紅的光華大盛,放佛要出鞘飲血一樣。
納蘭劃落眉頭皺起來,血薇劍絕對不能夠在自己的手中飲血,自己要是在這裡濫殺無辜,肯定會爲百花閣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納蘭劃落將血薇劍種種地往地上一插,血薇劍插入地面一尺,只見納蘭劃落大喝一聲道:“納蘭指,天爲誰春。”
納蘭劃落這一聲納蘭指,如同一盆冷水澆在衆人的頭上,衆人一下子爲之一醒,但是刀劍的誘惑力讓他們瞬間又迷失了,已經有人抓到了血薇劍,但是卻拔不起來,劍插得太深了。納蘭劃落的納蘭指可不是開玩笑的,點着非死即傷,但是納蘭劃落會不會對着人羣用呢?
唐家棟是巴不得人死得越多越好,只要不是唐門子弟就行了,管他誰死了。溫夕寒很擔憂,死的人不算在自己的頭上,便要算在納蘭劃落的頭上,這無疑是將納蘭劃落給拖下水了。
納蘭劃落十指蓄滿了勁道,只見納蘭劃落一聲怒吼,十指對天,一陣彈射之下,大廳的上空的屋瓦都給打穿了,有瓦片紛紛掉下來,一開始只有盤子一樣大的棟,不一會便有了飯桌一樣大的動。到後來,便有了牀一樣大的後,到最後形成了一個一丈見方的大洞。
房頂掉落的瓦片將下面的人打了個雞飛狗跳,雖然不會傷到人,但是被那樣一塊瓦片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畢竟不是像蚊子咬了一口那麼簡單,一時間衆人抱頭鼠竄。
經過納蘭劃落的納蘭指天爲誰春的威力,整個大廳上方基本算是空了,要不是納蘭劃落停了下來,說不定溫府的大廳都被拆了。納蘭劃落一身肅殺地站在中央,腳邊是血薇劍,納蘭劃落一身凜冽的殺氣道:“有誰還想來搶血薇劍?”
衆人經過剛纔的那個場面,紛紛對納蘭劃落害怕不已,對血薇劍立刻沒有什麼想法。血薇劍雖好,但是命畢竟還是更爲珍貴的,況且自己根本不是納蘭劃落的對手,去搶劍無異於送死。雜亂的場面被納蘭劃落用這樣的方法給震懾住了,有的人已經開始離開大廳,唐家棟看着這些無爲之輩,心中計算了一下,算時間他們應該已經好了。
唐家棟站出來笑道:“既然納蘭白俠打算做溫府的走狗,那麼在下便給溫府一個面子,我們走。”唐家棟一揮手,那些唐門子弟立刻有序地跟在唐家棟身後。
唐家棟的話無疑是想羞辱納蘭劃落一番,但是納蘭劃落還沒有來得及發作,唐家棟已經帶人離開了大廳。李傲放和張翊君兩人見唐家棟已經帶着唐門子弟離開,心想也是時候離開了,這場熱鬧已經看得差不多了,結尾的時候便不好看了。於是,李傲放和張翊君也提出告辭,溫夕寒並沒有打算攔住他們的想法,畢竟溫府上下如今已經亂成這個樣子了。
唐門子弟和君傲堂弟子一離開,溫府頓時爲之清靜和寬鬆不少,但是觀看刀劍顯然已經是不能夠繼續下去了。
想要對付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如果對方是個小人,那麼就要用對付小人的辦法,如果對方是個名人,那麼就要將他的名聲搞爛,搞臭。唐家棟心中很是生納蘭劃落的氣,今天要不是納蘭劃落從中作梗,溫府今天絕對會有一場非常好看的戲,結果一切都讓納蘭劃落給破壞了。
唐家棟在心中狠狠地罵開來:“媽拉個巴子,你當初成親都是老子給你維護的安全,如今竟然敢來破壞老子的好事。”唐家棟心中忿忿不平,決定報復納蘭劃落。納蘭劃落是個名人,對付他,那麼就用最下三濫的手段便行了,去你媽的江湖道義。
唐家棟出了溫府,在外面的人還是那麼多。唐家棟眼珠子一轉,大聲道:“大家不要等了,溫夕寒小家子氣,連刀劍都不肯讓我們看,說什麼無名之徒也想看寶刀寶劍,只有打下才能看,完全是個勢利小人。”衆人聽得一片譁然,溫府的人竟然是這個樣子,怎麼可能?衆人紛紛表示不相信,但是唐家棟纔不會理會,這一次唐家棟不再自己出面。
唐家棟對身後的唐門子弟吩咐:“你們混入人羣中,大肆宣揚納蘭劃落是溫府的走狗。”於是人羣中傳來越來越多的聲音,都在說納蘭劃落是溫府的走狗,罵聲四起。唐家棟得意地笑起來,哼,誰讓納蘭劃落和本少爺做對,和我作對的人都不得好死。
人羣中畢竟還是有些正義人士,不相信這些空穴來風,於是便去溫府,要求進府一看,結果被告知恕不接待,而且納蘭劃落還在溫府內和溫夕寒詳談甚歡。一下子,大部分人便都相信了納蘭劃落是溫府的走狗,溫府的人真的是個勢利小人,一下子原本將溫府包圍的人羣便走光了。
唐門和君傲堂這一次無疑都是有收穫的,不僅僅羞辱了一下溫府和納蘭劃落,打傷了幾個溫家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勢力的人都潛入了溫府的資料存放地,在裡面大肆地搗鼓了一番,收穫頗豐。而這一切,溫府的人還不知道,被矇在鼓裡,當溫府的人發現的時候,一定會大吃一驚。
納蘭劃落在院落中拜別溫夕寒,溫夕寒道:“今天真的非常感謝納蘭白俠,如果不是你,小弟還真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是好,說不定連刀劍都要被搶去。”
納蘭劃落笑道:“溫少俠也不惶多讓,之前在大廳中的領袖風範,在下都看在眼裡,假以時日,溫少俠一定會大有作爲。”
溫夕寒道:“今天府中雜亂,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就不招待納蘭白俠了,在下改天一定登門拜謝,專程請白俠過府一敘。”
納蘭劃落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在下先行告退。”
納蘭劃落走後,溫夕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溫府被這羣人一攪,也不知道情況怎麼了,自己急需去查清楚。
在溫府的衆人清點之下,大致的情況出來了。溫家子弟傷三十六人,輕傷二十八人,重傷八人,死亡六人。房子各有損耗,情況各不相同,大廳的損壞程度最爲嚴重,幾乎快要坍塌。
溫夕寒在院子中聽得這些報告,臉色鐵青,這一切原本都好好的,如今卻變成了這個樣子,責任完全在於自己。溫夕寒長吸了一口氣,深感自己的不足,如果是五叔溫冷夜在,五叔一定會處理得很好。
溫琴臉色鐵青,急匆匆地向溫夕寒奔來,附在溫夕寒耳邊說了兩句話,溫夕寒臉色大變,立刻跟着溫琴一起消失在院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