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翊君一招沒有得手,便和溫悲秋纏鬥起來,雖然溫悲秋手上功夫很高,但是張翊君並不是要打敗溫悲秋,他只要纏住溫悲秋就行了,畢竟在溫府內殺了溫悲秋的話,矛盾一下子激化,本來自己和溫家就有仇,溫府的子弟都會找自己拼命,自己纔不想給自己惹來那麼多無謂的麻煩。
溫悲秋一旦被拖住,其他人便動手了,紛紛向刀劍掠去。有些人並不向刀劍掠去,自己要搶刀劍,那麼身邊都是自己的敵人,因此先解決敵人再說,一時間大廳內,很多先和身邊的人打了起來,不斷有人被踢出大廳。溫夕寒還沒有吩咐好,便有人給扔出來了,六人一時間大爲驚奇,這人不是應該跑出來麼,怎麼都是被扔出來了?
溫夕寒好不容易避過被扔出去的人,進來的時候只看見混亂不已的場面。除了君傲堂和唐門的人,其他的人紛紛都打起來,就算你不想打,可是偏偏有人找你打,就那那個於顯雄來說,他根本沒有想過要搶刀劍,但是他站在那裡被無緣無故地打了三拳,吃了三腳。如果不是兵器早就在進府的時候給收了,自己豈不是要吃上幾刀子?
於顯雄想到這裡,心中頗爲不平衡,爲什麼自己無緣無故要被人打,想到這裡,他再也不管了,也投身道打架的大軍中。唐家棟臉上一臉的笑,看着那些打架的人,對唐爍道:“去把刀劍一起取來,小心在四周的溫府的人。”
唐爍應了一聲,便向刀劍走去,唐爍知道自己並不是要去偷刀劍,自己只是要將隱藏在四面八方的溫府的人給吸引出來。只要引出來這些人,那麼自然會有人去對付他們,果然,當溫爍好無阻攔地來到刀劍旁時,四面八方至少有二十名溫府子弟出來截擊,但是他們卻過不來,已經至少有兩個唐門弟子去攔住一個人。
當溫府弟子被截住的時候,溫夕寒此刻正好進來了,唐家棟沒有再動了。他要將這個機會讓給別人,比如說李傲放。李傲放背向溫夕寒,並沒有看見溫夕寒進來,看見唐家棟並沒有出手拿刀劍,此刻已經根本不是搶了,隨便一拿,便能夠拿到手。
就在李傲放手要觸到夕影刀的時候,突然伸出一隻手,截住了李傲放,原來溫夕寒已經來了。
李傲放呵呵笑道:“溫公子已經回來了,我剛好想替你保管一下夕影刀。”
溫夕寒冷冷道:“恐怕是據爲己有吧。”
李傲放若有所思道:“據爲己有,這個提議不錯,那我就據爲己有吧。”說罷,便出手,一掌拍向溫夕寒。李傲放心想如果能夠趁機將溫夕寒打死,這對溫府來說,絕對是一個打擊。於是,李傲放的出手又加重了一分力道,溫夕寒感受到壓力越來越大。
唐家棟看着大廳內的情形,此際自己出手,想必沒有人會攔住自己。於是對身後的佩笛鳴蕭和唐爍道:“門外有五人,你們假裝倒飛出去,然後對他們出手,將他們纏住,能殺則殺之。”原來,唐家棟一直關注着溫夕寒的一舉一動,當溫夕寒帶着溫琴等人來時,唐家棟已經知道,因此讓佩笛鳴蕭和唐爍出去牽制住外面的五人。
如今溫府的人都被牽制住了,已經沒有人可以攔住自己了。唐家棟慢慢地向夕影刀和血薇劍走去,唐家棟之所以走得很慢,是因爲肯定還有溫府的高手沒有出面。果不其然,幾個老一輩的溫府高手終於出手,但是唐家棟卻毫不慌張,已經有唐門子弟和君傲堂弟子出手攔截,每個溫府的高手,至少碰上了四個人。
這下子就真的沒有人攔住自己了,唐家棟臉上開始有了笑容,那是春風得意的笑。唐家棟伸手就要將一對刀劍拿在手中,突然有兩根手指夾住了唐家棟的左手。唐家棟立刻連右手的動作都放開了,那個人既然能夠用兩根手指夾住自己的左手,那麼自己的右手便不能再繼續下去。
唐家棟右手豎指成劍向來人刺去,但是卻被那人的掌心給擋住了,一股柔和的內力阻止唐家棟的手指繼續前進。唐家棟斜過頭,俾睨地看去,這一看之下,唐家棟的眼神馬上換了,換成一副尊敬的眼神。原來,夾住唐家棟手指的竟然是納蘭劃落,白俠納蘭劃落竟然也在這裡,唐家棟心中懊惱,爲什麼自己之前沒有發現他。
唐家棟硬着頭皮呵呵笑道:“白俠也在,是來拿夕影刀和血薇劍的麼?”
納蘭劃落和煦地笑道:“我自然不是來搶刀劍的,我是來阻止你的。”
唐家棟笑道:“我有什麼好阻止的。”
納蘭劃落笑道:“這刀劍既然在溫夕寒手中,那麼就是他的,更何況他都已經說明了刀劍來歷,非偷非搶,你又怎能擅自搶走?”
唐家棟嘿嘿一笑道:“你剛纔也看見了,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血薇劍的來歷,更何況說不定他說的全是謊話,假話,他並不是晴空劍客的弟子,這刀劍只是他搶來偷來的而已。”
納蘭劃落笑道:“這些事情自然不老唐門三少*心,自然會有人查清楚,更何況你又怎麼知道這刀劍不是他光明正大得來的,你又怎麼說他說的是假話?”
唐家棟鼻子一樣笑道:“這個嘛,不老白俠擔心,就算我不搶,別人也會搶,與其落在別人的手中,還不如落在我的手中。”
納蘭劃落笑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唐家棟笑道:“我看白俠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吧。”說罷,手狠狠地一拂,換做普通人,被唐家棟這一拂,必定雙臂皆斷。但是對方是納蘭劃落、只見納蘭劃落變指爲刀,及時一側,唐家棟這一拂便拂在手刀之上,唐家棟的嘴角吸了一口冷氣,就差沒有當場跳起來。唐家棟立刻收手,那一拂就如同擊在鐵板上,差一點唐家棟的骨頭都要斷了。
唐家棟氣急反笑道:“好一個白俠納蘭劃落。”唐家棟心知自己手上的功夫斷然敵不過納蘭劃落,而自己的百裂槍沒有帶來,不能夠和納蘭劃落正面一戰。不能戰,那便不戰,傻瓜纔在自己不利的情況下和別人打。
唐家棟開始轉而對身邊的人笑道:“嘿,你去過百花閣麼,聽說那裡的女人滋味不錯。”
那人停下來津津有味道:“我去過百花閣,那裡的女人確實一個個美貌如花,特別是那個閣主墨煙嵐,長得可真的是漂亮啊,若是能夠讓我一親芳澤,死都情願啊。”那人還在幻想中,完全沒有注意到納蘭劃落鐵青的臉色。
納蘭劃落沒有想到唐家棟竟然如此卑鄙,打不過竟然做出如此爲人所不恥的事情。
納蘭劃落冷冷道:“卑鄙。”
唐家棟反而哈哈一笑道:“能夠看到白俠如此臉色,就算卑鄙點又怎樣,真的是舒暢啊!”
納蘭劃落一指向唐家棟點去,唐家棟如此機警,又怎麼會讓納蘭劃落點到。只見唐家棟隨手一抓,便有一個人擋在納蘭劃落的面前,納蘭劃落及時收指,不然那個人肯定被一指穿心。
唐家棟很是高興,大笑道:“有本事你就來殺我,別忘了你還有個百花閣。”
納蘭劃落聽了唐家棟此話,心一驚,當場便沒有追逐唐家棟,此處人羣密集,自己一不小心便會誤殺無辜,而唐家棟這等卑鄙小人,自然會用這些無辜的人做擋箭牌,自己反而畏手畏腳,最重要的是,如果一旦沒有將唐家棟格殺當場,依唐家棟的性子,肯定會尋求報復,到時候會連累百花閣的那些無辜的人,但是一旦將唐家棟格殺在此,勢必會激怒,就算是唐歌也保不了自己,到時候整個百花閣都會遭到唐門的報復,下場之慘不敢想象。
納蘭劃落停了下來,不再找唐家棟的麻煩。唐家棟冷眼看着納蘭劃落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納蘭劃落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江湖人的本分。”
唐家棟知道不管自己怎麼激怒納蘭劃落都沒有辦法,不如將局面弄得越亂越好,於是唐家棟加入了戰局,雖然唐家棟沒有帶暗器,拳腳功夫也比不上納蘭劃落,但是唐家棟的功夫還是不容小覷的。
唐家棟一加入戰場,被打飛的人就多了起來,但是這些人不是飛出去,而是飛向了納蘭劃落和那對刀劍。偷襲這種事情,江湖正義人士是不恥的,但是唐家棟卻沒有什麼覺得不好意思的,只要殺了溫家的人就行了,誰還去管那麼多,只有贏着纔有說話的份,輸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在唐家棟的一陣大力推動下,局面變得更加混亂,唐家棟也無意殺那些普通人物,因爲殺起來太麻煩,不將他們全殺殺絕,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唐家棟纔不願意到處都是自己的仇家。
唐家棟想幹的事情便是想多死幾個溫家的人,和幾個普通人,最好這些人都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上,死在溫家的手上和君傲堂的手上都是件好事,死在納蘭劃落的手上,自己就笑得更開心了,誰讓他之前阻止自己來着。
唐家棟在笑,很高興的笑,因爲他看見納蘭劃落已經開始應接不暇了,飛向他的人越來越多,而那些人被納蘭劃落救下後,見納蘭劃落竟然不對付他們,於是開始放心大膽地搶起刀劍來,這一下子納蘭劃落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唐家棟差點笑趴在地上,這就是報應,誰讓他之前阻止自己來着,這場熱鬧真的是越來越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