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月和石雨沫回到君傲堂後,夜神月將事情的經過說給張翊君和李傲放兩個人聽後,張一翊君勃然大怒。
張翊君面帶責備道:“師妹,你怎可將血薇劍這等重要的東西放在溫夕寒的手中?”
石雨沫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笑道:“師兄,夕影刀和血薇劍,那麼久沒有相見了,讓他們多待一會,有什麼不好的。”
石雨沫天真無邪的話讓張翊君語氣爲之一窒,氣得說不出話來,拳頭握得緊緊的,如果不是石雨沫在,桌子早就給張翊君一拳砸碎了。
李傲放則是淡淡地笑道:“沒想到石姑娘竟然有如此美好的想法,實在是讓在下心服口服,姑娘對劍愛之深,由此可見一斑。”
石雨沫沒想到李傲放會這樣讚揚她,張翊君也沒有那麼生氣,頓時心中的顧慮全沒有了。石雨沫爲自己的決定很是高興,笑嘻嘻道:“這個也是我臨時想到的,李哥哥太過獎了。”
幾個人散開後,張翊君還在爲石雨沫將血薇劍留在溫府的事情而憤怒,張翊君道:“她做了那麼蠢的事情,你怎麼還讚揚她?”
李傲放微微笑道:“我倒覺得這是件好事?”
張翊君聽得李傲放此話,振眉道:“哦,此話怎麼說?”
李傲放道:“如今血薇劍留在溫府,我們便可以有機會進入溫府。我們將夕影刀和血薇劍都在溫府的消息散佈出去,到時候去溫府的人一定多如過江之鯽,我們則剛好可以趁水摸魚,讓人進去查探溫家的情況。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製造混亂,最好是將刀劍一齊盜走,那麼溫夕寒因爲丟失了血薇劍便無法交代。”
張翊君眉頭一揚道:“這倒還真的是個好主意。”
兩人相視一笑,濃濃的笑意在嘴邊迴盪。
溫府,溫夕寒望着手中的刀劍,然後問道:“七叔,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溫悲秋道:“血薇劍是真的,我也想不通那個叫石雨沫的小姑娘爲什麼要將貴重的血薇劍留在這裡,總不可能是生性純良的原因吧。”
溫夕寒道:“如果她真的是生性單純怎麼辦?”
溫琴道:“刀劍都在我們手中,我們將那個女人殺了,那麼刀劍便都爲我們所有了。”
溫悲秋捋了捋山羊鬍子道:“只怕這個小丫頭不好殺,連四大凶徒的夜神月都只是陪着她一起來的,想必她身後的勢力不簡單,要想殺掉她可不簡單。我們昨天派去跟蹤他們的人卻被甩開了,根本不知道她是那一家勢力的,竟然能夠讓夜神月屈膝。”
溫夕寒苦着臉道:“我有點相信石姑娘的話,他是真的想讓這刀劍多待在一起。”
溫落花翻了翻白眼道:“這種鬼話你也相信,你當她是三歲小孩麼?”
溫抱月笑道:“我看是夕寒哥哥對那個石姑娘有意思,或者是石姑娘對夕寒哥哥有意思,不然怎麼會這麼放心地將血薇劍留下來,不如夕寒將她娶了算了,這下子夕影刀和血薇劍這兩個神兵都是我們溫家的了,嘿嘿。”
溫玉賦等人嘿嘿一笑,紛紛附和溫抱月的話。
溫夕寒一臉正色道:“抱月,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
第二天註定是個不尋常的一天,因爲這一天,洛陽傳開一個消息。
洛陽溫府的溫夕寒手中同時有夕影刀和血薇劍,誰搶到就是誰的。這個消息對武林人士來說,無疑是充滿誘惑的,特別是黑道中人。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於是衆人紛紛拉羣結夥地去溫府,嚷嚷着要見識一下這對傳說中的刀劍,但是溫府卻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進的,但是一羣人,諒溫府的氣勢再大,也不敢全部轟出來。
於是洛陽城出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畫面,只要會點武功的,能稱得上武林人士的都拉羣結夥地去溫府,表示要一睹夕影刀和血薇劍的風采。就算是不會武功,愛湊熱鬧的地痞,也跑去了溫府,當然這羣地痞中不乏君傲堂的弟子,一時間盛況空前,溫府前前後後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唐家棟本來在處理日常的事務,突然聽唐爍告訴他:“十七哥,聽說溫府的溫夕寒手中同時有夕影刀和血薇劍。”
唐家棟擡頭道:“你這個謠言從哪聽來的?”
唐爍道:“這不是謠言,這是別人親眼看見了,現在很多人正往溫府趕去呢,聽說溫府前前後後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唐家棟吸了一口氣笑道:“有這等事情,那我們也去湊個熱鬧,也去瞧瞧那傳說中的刀劍,記得將能夠帶去的人全部帶去。”
唐爍疑惑道:“爲什麼要帶那麼多人去?”
唐家棟笑道:“看熱鬧嘛,自然人越多越熱鬧,人多這熱鬧纔好看,更何況別忘了九哥臨走時交代我們的事情。”
唐爍一下子便明白了,於是將唐門中原總舵能夠叫去的人一起叫走了。於是在唐家棟的帶領下,唐門一百多號人浩浩蕩蕩地向溫府出發了。
張翊君和李傲放兩個人正在下着棋,李源一會便來向兩人報告一下溫府的消息。李源面露喜色匆匆趕來道:“堂主,不出您所料,溫府如今已經被包圍得水瀉不通了,那羣人就差沒有拆掉溫府的牆進去了。還有,不僅僅如此,唐門的唐家棟,帶了一百多號人,浩浩蕩蕩地向溫府去了,說是去看熱鬧。”
張翊君吃驚道:“唐門帶這麼多人去幹嗎?”
李傲放微笑道:“自然是去看熱鬧,走,我們這棋先不下了,李源,叫上百來號人,我們學唐門也一起去看看熱鬧,順便給他來個雞飛狗跳。”
於是三個人一齊笑了起來,這場熱鬧一定非常好看,非常熱鬧。
看着溫府人滿爲患,溫夕寒等人一個頭就兩個大。
今天早上一醒來,便有人要求觀看夕影刀和血薇劍。一開始溫琴明確的說不允許,溫府豈是隨便能夠進的,有人鬧事,但是都被溫琴給趕出去了。一開始還沒有什麼,只有少數人,但是等吃完早飯後便不得了了,人越來越多,門口都堵滿了。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不乏綠林黑道之人,他們表示只想一睹夕影刀和血薇劍的風采。
這下子人太多了,趕都趕不了,因爲趕來趕去,不僅僅沒有起到一點作用,反而將溫府圍了個水泄不通,而且人還在繼續往這裡來。個別大膽的已經開始翻越圍牆了,溫府的圍牆畢竟還是有點高,一般沒有兩下子的人還真的過不了。但是有人叫囂道:“再不放我們進去,我們就將這牆給拆了。”此話一出,然後便有無數的人附和道:“對,不讓進就將圍牆拆了。”
這一下,溫府的人真的給嚇到了。這羣江湖人可不是講理之輩,更何況其中有不少的無賴地痞。最後無奈之下,溫夕寒和溫悲秋等人只好做了個決定,想說夕影刀和血薇劍不在自己的手上明顯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是得罪這麼多人,那也夠嗆,只好讓一部分人進去看,看完馬上出來,然後讓另一部分進去看。如果一下子全部放進去,溫府一下子絕對會被擠塌。
唐家棟來到溫府的時候也被溫府門口那麼多的人給嚇到了,這人羣,這氣勢。唐家棟笑了起來,只怕溫府今天的日子不好過,但是溫府的人的日子越是不好過,自己就越高興。
所有人都在有秩序地進入溫府,唐家棟便帶着百來號人直接向溫府的大門走去,溫六道、溫七軒、溫八苦、溫九問幾人正負責維護秩序。見到唐家棟打算直接進去,伸手便攔道:“這位兄臺,請遵守秩序。”
唐家棟對身後的唐佩等人問道:“我們進去還需要排隊麼?”
唐爍道:“我們進去也需要排隊?笑話。”
溫六道看得出來唐家棟是這羣人的頭,但是畢竟來洛陽沒有幾天,但是這個緊要關頭還是不要得罪人的好。溫六道問道:“不知道這位少俠能否告知姓名。”
唐家棟笑笑道:“你看看他們的腰,便能夠知道我是誰。”
溫六道依唐家棟所言,看了過去,發現唐家棟身後的一羣人個個腰間都有一個鏢囊。溫六道冷汗流了下來,對溫七軒說了一句,溫七軒快速地向內堂去了。
唐家棟有點倦意道:“你還不打算讓我們進去麼?”
溫六道流着冷汗道:“不知道您是紅俠唐歌還是唐門三少中的唐家棟。”
唐家棟隨意道:“我九哥不在洛陽,如果他在,就算是溫夕寒也不敢攔他。”
溫六道擦了擦汗道:“那是自然,天下間有誰敢攔紅俠唐歌。”正在說話的時候溫琴出來了,溫六道道:“這位便是唐門三少中的唐家棟。”
溫琴冷冷道:“我見過的。”
唐家棟笑道:“我也見過你,溫家的琴棋書畫。”
溫琴道:“這時候,唐門三少不在唐門的總舵內呆着,竟然有興致來溫府。”
唐家棟笑道:“聽說溫府這裡有熱鬧可看,於是我便將總舵所有的人一起帶來看看熱鬧。”
溫琴當場頭皮一陣發麻,這擺明了是過來砸場子的。但是又發作不得,畢竟唐門名義上是來看熱鬧的,就算是真的砸場子也要等他們砸了再說。
溫琴心中又火卻沒有地方發,只能忍着,千萬不能得罪唐家棟,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候。溫琴竟然能忍,他竟然忍下來了。大丈夫忍人所不能忍,不管事情再怎樣,溫琴都要忍。
唐家棟看着溫琴一臉鐵青的表情,眼中促狹的笑意更加濃了,這場熱鬧看來是越來越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