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按照和天情商量的,一邊散佈謠言,一面準備備戰。
一切事情如期進行,出兵的日期也定在了三天後,決定先發制人,以免被四凶徒大哥措手不及。這一次是夏家的人打先鋒,莫家子弟隨後,其他的人馬殿後。
這一次,莫凡有意讓夏家的人嚐嚐當炮灰的滋味,故意讓夏家的人打先鋒,夏宇雖然不願意,但是卻不能拒絕。
夏語雪親自來紫陌閣向莫家三姐妹道歉,和莫凡說明了緣由,表示希望能夠親自向三姐妹道歉。莫凡從夏語雪的述說中瞭解,看來夏語雪已經練成了*七式中的第三式了。
莫凡道:“那我讓人去通知一下她們。”
不一會,莫黛出來了。夏語雪恭恭敬敬地向莫黛道了歉,表示自己的失禮。
夏語雪見只有莫黛一個人出來,便問道:“其他兩位小姐呢?”
莫黛道:“你向我一個人道歉便好,其他的人我一併接了。”
既然莫黛已經這麼說了,夏語雪也不便說什麼,於是向兩人行了一禮,便帶着遺憾離開了紫陌閣,原本還打算藉着道歉的機會見一見莫北,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夏語雪走後不久,莫北跑了出來,問莫凡道:“哥哥,聽說*館的夏公子剛纔來過?”
莫凡一臉疑惑道:“他是來過,說是要向你們三姐妹道歉,他向小黛道完歉,小黛便讓他走了。”
莫北哦了一聲,然後心中有着小小的失落,便走了,莫凡心中正在想着攻打四大寇的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莫北的失落。
三天後,莫凡帶領數十個武功稍好的子弟出征了,這一次天情倒是沒有跟去,天情還是待在紫陌閣中。因爲天情知曉夏語雪已經學會了*三式,再加上玉簫公子蘇玉簫跟着莫家子弟一起去了,那麼這次剿匪的壓力便不大了,根據情報只有那個何首烏有點棘手之外,便沒有狠角色,於是天情也懶得跑了,就安心地待在紫陌閣就好。
天情正優哉遊哉地在紫陌閣中轉悠,剛好碰見了莫黛,莫黛疑惑道:“天情,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沒有跟着一起去剿匪麼?”
天情道:“這次剿匪有夏語雪,還有玉簫公子,陣容已經夠強大了,不需要我去了。”
莫黛笑道:“也是,有我姐夫出馬,那些小毛賊自然不在話下。”
兩人正要分路而走,天情突然叫住了莫黛問道:“你知道莫北去哪了麼?我找了半天都沒有看見她。”
莫黛道:“小北她好像跟着隊伍一起去了,說是要是有人受傷了,她也能幫着醫治一下,我哥本來也不同意的,但是經不過小北的軟磨硬泡,便答應了,小北便跟着我哥一起去了。”
天情聽得莫黛的話,如遭雷擊一般,呆立當場。這麼重要的事情莫北竟然沒有和自己說,竟然沒有和自己說,天情開始有點不高興,甚至有點小小的悲傷,她竟然不告訴我,轉而又有點自卑,自嘲道你算什麼,你又不是她的誰,她爲什麼事事都要告訴你?
天情就這樣瞎想着,心情不斷地變換着,始終開心不起來。天情本打算就在紫陌閣中等着莫北平安歸來,但是晚上的時候,天情是在是坐不住了,非得知道莫北下落不可,其他人他都不放心,他要去見見莫北,看看莫北是否安全才能放心。
於是,大半夜,天情一個人趕往了黑虎山,一路上連走帶飛,走得很快,第二天上午便到了黑虎山,但是到了才發現黑虎山上早已經荒廢很久了,根本沒有人,四大寇這一次難道沒有駐紮在黑虎山上面麼?天情這時纔想起來,這一次的剿匪自己根本沒有參與,只知道一小部分的情況,甚至連剿匪地點都沒有問,天情開始懊惱起來,自己怎麼不問問呢。
天情開始急忙向碧落鎮跑去,問問碧落鎮的人便知道了。天情一路上毫不停歇地趕到了碧落鎮外圍的村莊,找了人問了問,才知道今天莫凡的隊伍是向南走的,具體去哪裡並不知道。天情這一下又只得跑會碧落鎮,找專門的人問清楚,莫凡的隊伍到底會去哪裡。
天情忙碌半天終於得知莫凡的隊伍是向南落馬坡去了,天情又急忙向落馬坡趕去,天情速度很快,星夜的時候便到了落馬坡,但是天情對落馬坡毫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已經到了四大寇的山寨範圍了。而莫凡的隊伍此刻卻駐紮在落馬坡的西面的小梁河處,避開了落馬坡。
由於下午時分,夏家已經和四大寇的人馬交戰過了一場,爲了防止偷襲,四大寇的人馬聽從蔣千的,特意設了許多陷阱。而天情就在這些陷阱上面行走着,一個不慎便會掉入陷阱,但是彷彿上天眷顧一般,天情都是和陷阱擦身而過。
由於奔跑了一天,加上水米未進,天情此刻飢腸轆轆,精力已經耗的差不多了,神智都已經不那麼清楚。眼看看見了四大寇的寨門,天情很是高興,以爲總算是找到了莫北所在。於是便向寨門走去,一腳便踩中了陷阱,陷入洞中。
這一刻,天情神智爲之一醒,但是自己卻已經不知道被什麼繩索給網住了。天情很是憤怒,本想用內力撕破網,結果無奈網太結實,而自己渾身無力,本想恢復一*力,然後破網而出,但是敵人不知道撒了什麼迷藥下來,天情便昏了過去。
四大寇的主寨內,天情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柱子上,蔣千星夜出去探訪莫凡等人的動向去了,因此並沒有人認識天情。聽說抓到一個奸細,三大寇都披着衣服,過來看看,何首烏並沒有出現。
何三斤看着天情道:“這個人細皮嫩肉的,不如讓我把他給宰了,給大家做頓夜宵?”
劉三斤的話引來白眉老祖的罵聲:“你就喜歡吃人肉,我們可不好這一口,我們這麼晚起來,不是爲了吃人肉的。”
倒是東方雄道:“我們可以將他好好拷問一番,說不定能夠弄出什麼情報出來。”
白眉老祖道:“你每次說是拷問,結果便成了酷刑,有哪一個人到你手上活過了一個時辰?”
東方雄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笑道:“我保證這一次我一定讓他活過一個時辰。”
天情在三大寇的爭吵中,已經醒了過來,聽着他們幾個人的對話,心中毛骨悚然,他堂堂天情,今天竟然會被這幾個不入流的傢伙給抓住,真是奇恥大辱。天情暗中運功,恢復體力,一面聽着他們的對話伺機而動。
白眉老祖道:“我們先把他弄醒再說,然後問問他。”一盆冷水劈頭淋下,天情再也不能裝死了。四月份的冷水還是有點愣的,天情哆哆嗦嗦地裝醒,便看見了三個人,首先便是兩條眉毛盡白的白眉老祖,其實是一個年輕的大胖子應該是東方雄,最後一個是中年大叔,體格粗糙,想必應該是劉三斤了,天情在心中謀劃着自己該怎麼逃出去。
白眉老祖首先便是問道:“你是誰,叫什麼,爲什麼這麼晚來我們營寨刺探軍情?”
這些問題,天情聽着就想笑,刺探軍情,晚上才方便。
天情本想隨意說個假的名字混弄過去,但是與身俱來的傲氣讓他不屑於說假名,於是天情傲然擡首道:“我是刀帥,叫天情。”
天情此話一出,整個營寨內都沸騰了,抓到的人竟然是刀帥天情,這下子可是大功一件。三大寇面面相覷,沒想他們竟然抓到了蔣千口中所說的第一勁敵“刀帥天情”。
白眉老祖有點不相信道:“你就是刀帥天情?”
天情點頭道:“我就是天情,如假包換。”
三大寇有點拿不住主意,白眉老祖道:“我們還是等蔣千回來吧,他認得天情,如果抓到的真的是天情,那麼我們便是大功一件。”於是衆人便等蔣千回來,三大寇先去睡了,留下些小嘍囉看管天情,天情暗中慢慢恢復體力。
過了一個時辰,蔣千終於回來了,蔣千一回來便發現了被綁在柱子上的天情,好奇地走了過去,定睛一看竟然是天情,這怎麼可能。
蔣千叫來三大寇問道:“天情怎麼會被綁在柱子上?”
白眉老祖道:“你說他就是刀帥天情?”
蔣千點頭道:“他的確是天情,我想知道他是怎麼被你們捉住的?”
白眉老祖咧着嘴笑道:“他果然沒有騙我們,他掉進了我們的陷阱,被抓住了,我們可是第一大功。”
蔣千來回走動着,端詳着天情,沒道理啊,天情這麼重要的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應該出現在小梁河麼?更何況以天情的功夫不可能被這些小小的陷阱抓住啊,蔣千怎麼也想不通天情是如何被掉入陷阱裡的。
蔣千去撕天情的臉皮,看是不是易容的,結果不是易容的。竟然真的是刀帥天情,蔣千心中大喜,這下子己方的勝算便大了,碧落盟沒有天情這個主力,便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白眉老祖問道:“這個天情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置?”
蔣千想,把天情拿去做人質,讓碧落盟束手就擒,但是轉而又想,畢竟天情不是莫家的人,莫凡也不一定會爲了一個天情而束手就擒,這樣反而讓自己處於被動。把天情殺了,爲大哥報仇,然後將天情的人頭拋於陣前,這樣一來對方士氣必定全無,已方便可一鼓作氣消滅他們。
蔣千這樣想定後道:“殺了這小子,爲七大寇報仇,將他的人頭拋於陣前,對方士氣大受打擊,便是我等一鼓作氣消滅他們的時候。”
白眉老祖沒想到蔣千竟然會決定將天情殺掉,而不做人質,劉三斤咧着嘴笑道:“殺人的活,就讓我來幹吧。”
隨身抽出一把剔骨尖刀向天情走去,嘴上掛着無比邪惡的笑,好似惡狗看見了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