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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最初的心悸最美

第九十四章 最初的心悸最美

大年初一,天情在房間中睡了一天。

大年初二,天武和天林便帶着天愛,天恨,天情三人去拜會鳳凰城其他三大家族,分別是城西袁家、城北嚴家、城東陳家。

首先便來到實力最大的袁家,袁家家主袁崇文很高興天武的到來,兩人一直是好朋友,而且兩家都是世交,彼此間關係友好。但是這一次大年初二天武就來拜訪道是讓他挺吃驚的,以往都是年初四纔來拜訪的。

天武恭賀袁崇文道:“袁兄,給您拜年了。”袁崇文也給天武回禮,一番寒暄之後,天武便讓天愛、天恨、天情、三人給袁崇文行禮。三人站出來行禮道:“侄兒,給袁伯伯拜年。”但是天情雖然做了姿勢,但是卻什麼話都沒有說,這一幕被袁崇文看得一清二楚。

天林道:“讓我來爲袁兄介紹,白衣的是天情,是我的長子,從小不在家,因此袁兄沒有見過,江湖人稱刀帥。”袁崇文有點不高興道:“小小年紀雖有薄名,裝腔作勢可不好。”天情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站立着。

衆人不解,天武問道:“袁兄何處此言?”袁崇文笑了笑道:“你問你們引以爲豪的天情吧!”說完輕輕抿了一口茶。衆人看向天情,天林問道:“情兒,這是怎麼回事?”

天情並不正面回答天林,一臉的冷然對着袁崇文道:“寒暄也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天情這一番挑戰性的話語一出,天武和天林都吃了一驚,生怕袁崇文會勃然大怒,袁崇文大怒,整個鳳凰城都要抖一抖。誰知袁崇文並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笑道:“這性格我喜歡,果然英雄出少年,不錯,不錯。”

袁崇文不僅對於天情的無禮沒有生氣,反而很喜歡天情的性格,這倒是讓天武和天林兩人又吃了一驚,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地了。袁崇文道:“既然天情是刀帥,小兒劍風在江湖上也小有薄名,不如讓兩人比試一番?”天武和天林都沒有意見,於是一行人便向練武場走去。

練武場上,袁劍風眉宇軒昂,英氣不凡,一身紫衣透露出華貴。反觀天情,一副風淡雲輕的表情,甚至還有一點憂鬱,一襲白衣潔白如雪,纖塵不染。一個是一劍乘風,一個是刀帥,兩人之間的打鬥會是怎樣?哪一方會勝出?衆人都很期待這樣的場面。

袁劍風也聽過刀帥的名聲,不過是殺了金剛魔杵尚飛而已,尚飛在江湖上雖有名,但是卻排不上號,他還是不屑一顧的。袁劍風從小就被袁崇文大力培養,前前後後重金請了十個師父教袁劍風劍法,直到袁劍風十八歲在江湖上獲得一劍乘風的名聲。

袁崇文在場外和天武兩人閒聊着,袁崇文道:“天劍山莊用劍,天情用刀,不知道天情師承何處?”天武道:“天情從小便跟着靈悟大師一起,這兩年纔回來。”袁崇文吃了一驚,問道:“天兄所說的,莫非是當年少林五靈,後是離開少林,江湖人稱晴空劍客的靈悟大師?”天武點頭道:“正是晴空劍客。”

袁崇文震驚當場,沒想到天情竟然師承晴空劍客。袁崇文笑道:“天情好福氣,竟然能夠師承鼎鼎大名的晴空劍客。”袁劍風自然聽見了場外的談話,知道天情師承晴空劍客,便更加謹慎,小心翼翼的。

袁劍風擺了個劍禮道:“天情小兄弟,請指教。”說完便開始遊走於場內,一刻都不停歇,行動如風,天情一時間還真的不好把握袁劍風的位置,既然找不到就索性不找了,讓袁劍風來找自己便好。天情以不變應萬變,讓袁劍風一番功夫全部白費,本想利用自己在場內遊移不定,讓天情不知道自己的方位,趁天情方寸大亂的時候,自己趁勢攻之,沒想到,天情竟然如此高明,看出來了自己的用意。

其實天情並沒有想那麼多,天情只是懶得動而已,他根本無心去猜想袁劍風的心理。袁劍風審視着天情,天情一臉的風淡雲輕,毫不在意的表情讓袁劍風感覺自己被輕視了。於是一抖劍身,一劍刺出,這一件如同亂水中斜飛而出,赫然是一劍乘風。這突然間刺出來的一劍,詭異的一劍,只見天情一個燕子穿雲縱便躍上了上空,袁劍風的一劍乘風便刺空了,反而將整個身子都賣給了天情。

袁劍風一劍刺空,立馬轉身卻發現天情停在了半空中,袁劍風瞳孔急劇收縮着,完全不相信眼前所見。場外,袁崇文不可置信地看着天情,喃喃道:“不可能,天情竟然學會了御風形影如此高明的輕功身法。”天武和天林都不解地問道:“什麼是御風形影?”

袁崇文道:“御風形影乃是蘇家的輕功身法,來源於“憑虛御風”一詞,這種身法以前在江湖上鮮有人會,只有蘇家嫡傳弟子才能學這種身法。但是隨着蘇家的沒落,江湖上已經沒有人會這種身法了,這也是家父告訴我的,衆多輕功中令他佩服不已的首先是凌波微步,其次便是御風形影。御風形影,乃是利用輕功巧勁憑藉風的力量使自己停留在空中的身法,這種身法一旦練成,在對敵中便有着無比巨大的優勢,沒想到天情竟然會這種高明的輕功身法。”

袁劍風雖然聽見父親所說,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袁劍風一個旱地拔蔥,身子旋轉飛起,一劍刺向在半空中的天情。劍來得很快,但是天情在空中停頓已久,已久開始慢慢下落,正好迎上袁劍風。但是這一切對袁劍風來說不是件好事,他感受到無比巨大的壓力,一種強過他的氣勢從天情身上散發出來,令他幾乎想棄劍而逃,但是袁劍風還是握緊了手中的劍。

袁崇文看着天情問道:“這是什麼招式?”天武道:“這是天羽劍法中的第三式‘刃飛雪’,天情用這一招打敗了我。”袁崇文、天愛和天情都吃了一驚,天情竟然擊敗過天武?這倒是讓人不相信,袁崇文問道:“天兄,你說天情用這一招擊敗過你?”天武點頭道:“說來慚愧,我習練天擊劍法已經有三十餘年了,結果卻被天情用天羽中的一式給打敗了,真是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袁崇文徹徹底底被震撼到了,天擊劍法,他也領略過,雖然天擊劍法不如從前了,但是至少還算是很厲害的,天武自己也是隻能激戰一番才能獲勝,而年紀輕輕的天情竟然能夠戰勝了天武,而且還是用天擊劍法中的一式,如果天情練成了全部的天擊劍法,那麼天情將來在江湖上的名聲會扶搖直上,天劍山莊的名聲也會再次響動江湖。

袁劍風的劍和天情的刀相遇的時候,袁劍風只覺得全身入墜冰窖一般,寒冷無比,附近的空氣都是帶着寒氣的。袁劍風想抽身而出,但是發現已經爲時已晚,自己已經沒有時間退後了,只能硬着頭皮上,希望自己這乘風一劍能夠衝出這險境。但是天意往往不遂人願,袁劍風的“一劍乘風”遇上了天情的“刃飛雪”,連風都沒有了,只剩下雪,雪勢比風大,風只能煙消雲散。

一劍乘風失去了風,那麼便不成劍了,劍都不成了,袁劍風自然就敗了。敗得徹徹底底,敗得無話可說。袁崇文拍手笑道:“很精彩的比試,天擊劍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讓在下打開眼界,他日天劍山莊必定大放異彩。”天武呵呵笑道:“承老哥吉言,天武先行謝過。”

袁劍風心中很是懊惱不已,自己練劍十二年,十個師父,如今卻敗在天情手中,心中雖是不高興,但是不得不承認天情實在是勝過自己一籌,就憑天情的輕功“御風形影”自己就比不上,更何況天擊劍法,所以自己敗得不冤,自己還要找更厲害的師父教自己武功,自己還要更上一層樓才行,只有奮鬥不息,練武不輟才能夠比別人強,超越別人。

袁崇文留天武一行人吃午飯,席間袁崇文將女兒袁蝶衣喚了出來。袁蝶衣一身鵝黃色的彩裙,白玉般無瑕的臉蛋,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含笑芙蓉面,無愧爲鳳凰城第一美女。天武道:“賢侄女越來越美麗了,花容月貌將整個鳳凰城的女子都比下去了。”袁蝶衣款款施了一禮道:“多謝天叔叔誇獎。”

天愛和天恨都爲袁蝶衣的美貌所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反倒是天情從頭到尾之看了袁蝶衣一眼,就再也沒有看袁蝶衣了,自顧自地出神。

袁崇文爲袁蝶衣介紹道:“這三位分別是天愛、天恨、天情。”袁蝶衣施禮道:“蝶衣見過三位公子。”天愛和天恨都道:“袁姑娘不必如次客氣,兩家世代交好,這般客氣便見外了。”袁蝶衣笑道:“天愛公子說得對,我這般客氣是見外了。”

袁蝶衣這一笑,如同春風拂面,讓人感到很舒服,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教人忍不住動心。但是天情卻毫不爲所動,根本看都沒有看袁蝶衣,只有天愛和天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袁崇文發現這一點很是奇怪,他對自己女兒的美貌是充滿了自信,無數少年公子,英雄俠客,無不爲蝶衣所傾倒。但是天情從頭到尾只看了蝶衣一眼,而且什麼表情都沒有,這倒是令人匪夷所思了。袁崇文心中想,不好女色的人有,但是如果像天情這般從小便不近女詩人,那麼天情武功大成的那一天,天情該將有多可怕?

袁蝶衣也發現了,席中的三位年輕的公子,就天情沒有看自己,看天情的目光,好似神不在心,這倒是讓袁蝶衣十分好奇了,是什麼能夠讓天情想得如此入神,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袁蝶衣便道:“天情公子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天情回過神來道:“沒想什麼,在想幾招武學招式而已。”

天情這個回答幾乎讓袁蝶衣有種吐血的衝動,自己的花容月貌竟然比不上那些乏味的武學招式麼?這些男人都是怎麼了,袁蝶衣開始有點小鬱悶。袁劍風聽後感受便又是別的,他竟然時時刻刻都在想着武學,難怪我比不上他。袁崇文一雙眼睛盯着天情,雖然不相信天情所說,但是要是天情所說要是真的,那麼一個人心中如果只有武,那麼這個人一定會有着非凡的成就。

其實天情心中在想的是,將袁蝶衣和莫北兩人比起來,誰會更好看,天情仔細比了下,認爲袁蝶衣不管怎麼比都比不上莫北,莫北在自己的心中是最美的,任何人都比不上。這一切都是天情自己的想法而已,但是這個想法卻沒有錯。

不管世間其他的女子有多麼的美麗,在每一個懵懂的少年心中,只有自己摯愛的人才是最美的,最初的心悸最美,不管是誰都是這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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