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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慘烈洛陽滅溫戰

第二十七章 慘烈洛陽滅溫戰

神狂絕找上了溫隨風,那麼張翊君便只好找上了溫世情。

一旦神狂絕和張翊君動手了,溫家這方面情況,而且還是極爲不樂觀,一下子溫家的情況處於極下風。

神狂絕一上來便是一陣狂拳猛打,打得溫隨風節節敗退,毫無招架之力,手中的柳葉刀根本發揮不了作用。於是溫隨風棄刀,溫隨風用刀都打不贏神狂絕,不用刀能打贏神狂絕麼?答案是不用刀也許能,因爲溫家是靠毒而出名天下的,這一戰至始至終溫隨風都沒有用溫家擅長的毒,只是用一把柳葉刀,溫隨風用毒兩人打鬥的結果又會是怎樣的情況?

溫世情在江湖上出名甚早,以一雙黑白雙煞手聞名天下,因爲不想陷入溫家統御之爭而主動請求被調往洛陽,在洛陽待了三年,原本洛陽的統管和人比武死了,於是溫世情便接管了洛陽溫家的統管之位。

溫世情的黑白雙煞手,可是令黑道上的人聞風喪膽,黑白雙煞手之下絕無活命。黑手一看就是有劇毒,白手更毒。如果黑手毒死人要一盞茶的時間,那麼白手只要一句話的時間。死在溫世情一雙手上的武林人物已經有了七百八十八個了,所以溫世情的雙手是絕對不能碰的。

如今張翊君要去碰溫世情的黑白雙煞手,不對,是砍掉這一雙手,妨礙他霸業的一雙手,儘管那是一雙好手,但是不能爲已所用便只好也只能毀去。

張翊君笑吟吟地走向溫世情,笑道:“毒手溫二溫世情,一雙黑白毒手名揚天下,毒倒無數英雄,今日就讓我來破了你這黑白雙煞手。”

溫世情道:“你有本事,便來取老夫這雙手,老夫這雙手這些年來已經很少殺人了。”

張翊君豪放地笑了起來:“哈哈,笑話,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了。”張翊君還未笑完便已經出刀了,刀極快,快到不可思議,但是竟然沒有風聲,這麼快的一刀竟然沒有驚起一絲風聲,這樣無聲的一刀溫世情是否能夠接得下來?

溫世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下來,他用這雙手接過疾風刀杜林的刀,也接過鬼見愁羅心武的刀,之前還結果屠錐的斬馬刀,但是他從來沒有結果這樣快而又無聲的刀,他用黑白雙煞手去接,很快他發現接不住,於是馬上變招變接位纏,用手纏住了張翊君的金麟刀,要是溫世情變招晚了十分之一拍,黑白雙煞手便要從江湖上消失了。

溫世情雖然能夠纏住張翊君的刀,但是卻不能纏一世,能纏上一小會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是用一雙手。人君的刀是要去君臨天下的而不是被束縛在這樣一雙手中的。

張翊君的道死死被纏住,抽不出,拔不動,張翊君怒了,於是他向刀注入內力,內力通過刀身傳到溫世情的手上再傳到身上,溫世情的胸膛彷彿被人狠狠擊了一拳,整個胸膛都透不過氣來了,甚至要裂開似的,似乎已經流血了。於是溫世情馬上放手,不再將張翊君的道纏住了,這讓他想起一句話,玩火終自焚,練劍的人終究被劍所殺,練刀的人也被刀所殺,自己練手,結果卻被別人藉助自己的雙手來打傷自己,說出去真的丟臉丟到家了,但是關乎生死的時刻誰還會去在乎榮辱?似乎此刻也無關榮辱,所以榮辱什麼的都是空氣。

溫世情這一受傷便落了下風,一落下風便會招致敗亡,張翊君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雖然外號人君但卻不是正人君子,張翊君對溫世情痛下殺手,絲毫不給溫世情喘息的機會。張翊君一招君令如山砍向溫世情,溫世情沒有還擊,只是吐一口血。眼看溫世情就要被劈成兩半,但是就是因爲吐了這一口血,張翊君立刻收刀,避身,防止被溫世情的血濺到。

溫世情的這一口血大有名堂,這一口血叫做“吐春”,溫世情這一生只用過這一招三次,加上這一次也僅僅只是第四次。張翊君疾退,但是這口血含着溫世情全身的力量,不追上張翊君誓不罷休,張翊君退了三丈,血箭追了三丈,張翊君想側身,但是來不及,這口血箭連側身的機會都不給,只要被這口血箭沾上一星半點,那麼必死無疑了,不管張翊君怎麼躲都躲不掉,所以張翊君只好退,疾退,血箭總會有力用盡的時候,一旦力竭便是殺溫的時候。

張翊君還在退,但是背後有人,溫家的一個普通弟子,他看見張翊君背向自己,於是便在此處等,拿着泛着青光的刀子在等張翊君退到身前,便一刀捅去。不知道是他低估了張翊君還是高估了自己。也許他對自己能夠殺掉張翊君而興奮,在張翊君的背門離刀尖還有兩尺的時候,他以雙手握刀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捅去,但是突然自己的雙手被人抓住了,然後他的人便飛出去了,接着他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張翊君發現背後有人,於是退得更快了,彷彿要撞上刀子去,但是張翊君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那個人,然後狠狠一掄,那個人便被他甩到了身前,他借勢斜飛了出去。張翊君斜飛的一剎那,“吐春”便追上了,不過追上了張翊君的替死鬼。張翊君只見那個溫家弟子,眼睛睜得大大的,彷彿都要掉出來似的,然後便發出了一聲令人難以想象的慘叫聲,聲音好像比活活剝了一層皮時的的痛苦還要慘烈百倍。只慘叫了一聲,那個人便已經倒下去了,全身發黑,有的地方已經開始化膿了。

饒是張翊君也同樣看得一陣心驚肉跳,頭皮發麻,要是自己被這口血箭給濺上,恐怕剛纔死的就是自己了。溫世情這一口“吐春”吐出去後,彷彿自己的生命力都被抽乾了似的,再也沒有還手之力了,只能任張翊君宰割了。張翊君挫敗地提着刀,一步一步地走向溫世情,溫家的高手一個個的都自顧不暇,沒有人能夠騰出手來救溫世情。

張翊君離溫世情越來越近,這時從溫府中衝出來一個紫衣華服青年,衝向張翊君,青年衝向張翊君的同時,手上的暗器向雨點一樣向張翊君身上招呼,張翊君刀鋒一個迴旋,便將這十二種一百三十八個暗器都擋下來了,小到飛針無一遺漏,張翊君看着紫衣青年,笑了,笑得很無邪,彷彿要把你吃掉似的,又多了一個來送死的,怎能教張翊君不開心。

溫世情看見紫衣少年,臉色一瞬間白了,比麪粉還白,他怒吼:“夕夜快走,別管我,你不是他對手。”只見紫衣少年絕然道:“我不走,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大不了一死,我也不走,讓我做逃兵我可不會,更和況是眼睜睜地看着父親死。”溫世情聽了這話,痛苦得將眼睛閉上了,這忤逆子,怎麼這麼無知。

一個人無知的時候總會犯很多錯誤,大多人是在犯錯誤之後成長的,有的人犯錯誤還能改,但是如果你犯得錯誤是致命的,那麼很對不起,你沒有機會改過自新了。溫夕夜無疑就犯了這樣一個致命的錯誤,他沒有走所以他死了。他要是走了,他便能活,他沒有走,所以他死。

張翊君突然像箭一樣勢不可擋地衝過來,擡手便是一招“君要臣死”,溫夕夜的手已經伸入袋中,暗器已經扣在手上了,但是他已經來不及發出了,張翊君的刀影已經覆蓋住了他的臉,但是奇怪的是他沒有感覺到刀砍入自己的身體,只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自己的臉上,原來在那最危急的一刻,溫世情動了,原本用盡全力發出“吐春”他已經動彈不了了,不知從哪來的力量使他一振而起,用身體爲溫夕夜擋住了張翊君的金麟刀,是什麼力量驅使沒有力氣的溫世情一振而起用身體擋住了張翊君的“君要臣死”,那死父愛,父愛如山,只有偉大的父愛才能有這樣的力量,驅使已經竭力的溫世情發動潛力用身體接住了這要命的一刀。

溫世情死了,死得透透的,就差點被砍成兩半了。溫世情一死,溫家弟子更落下風,溫隨風本來和神無心打得不相上下,溫隨風的毒被神狂絕的凜冽的拳風所擋,毒根本近不了神狂絕的身,同樣因爲溫家的毒,神狂絕的拳頭始終不能碰到溫隨風。兩個人膠着着,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就這樣乾耗着,看誰先露出破綻,誰先力竭而已。

溫世情一死,立即有溫家弟子傷心大哭,溫隨風本來是死不了的,但是由於這哭聲,溫隨風被打擾了,他偏頭看了一眼死去的溫世情,僅僅只是一眼,他還用餘光瞟着神狂絕,但是就是這一眼,溫隨風死了,如同他的名字一樣,隨風而逝。僅僅是偏了一下頭,就是那瞬間的破綻,神狂絕抓住了時機,以驚雷一樣速度的一拳擊向了溫隨風,擊中了溫隨風,溫隨風雖然瞟到了神狂絕衝向自己,但是畢竟還是慢了十分之一拍,他被神狂絕的拳頭擊中了,一瞬間五臟六腑像是生生被移位了一樣,他聽到了自己的胸骨碎裂的聲音,還有自己的血肉破裂的聲音在耳膜內嗡嗡作響。

溫隨風被神狂絕一拳打出了三丈遠,撞到了溫府的牆壁上,溫隨風被直接打得嵌在牆上了,沒有掉下來,不知道是痛苦還是不相信自己會被打中,溫隨風眼睛睜得大大的,至死都沒有瞑目。溫隨風的胸膛被打出了一個深深的凹槽,看樣子除非華佗再世,否則無人能救了。就算華佗再世也救不了了,因爲他撞上了溫府的牆,溫府的牆有毒,而且還是劇毒,溫家的“寸草不生”,連草都不會勝,更何況是人碰上了,那必死無疑,所以溫隨風死了,死得很快,至少不像有的人死得很痛苦,死了幾個月甚至幾年,溫隨風前後只用了兩秒便死了,痛苦的時間很短。

溫隨風的毒雖然在被打飛的過程中放了出來,但是已經沒有用了。溫隨風一死,溫家的人已經潰不成軍了,基本上只能任君傲堂宰割了。溫夕夜明顯不是人君的對手,張翊君一招爲君送終直接在溫夕夜的胸膛砍下了深深的一刀,必死無疑,唯一欣慰的是溫夕夜是死在溫世情旁邊的,總算黃泉路上父子相伴不孤單。

溫飄雪見溫世情,溫隨風先後死了,悲從中來,手中的袖子舞的更加快了,這下子刀怪羅心洪更加不好應付,一個手忙腳亂,被溫飄雪一招“月舞雲袖”捲住了脖子,刀怪臉色白了,這下子麻煩了。刀怪一刀砍向袖子,袖子堅韌而柔軟,砍不斷,而且還有毒。刀怪第二刀還沒有發,溫飄雪便撤掉捲住刀怪脖子的袖子,刀怪便抱着脖子在地上打滾了,很快刀怪死了,中毒死了,舌頭伸得長長的,中的毒叫“吊死鬼”死狀悽慘。

溫飄雪一臉哀傷,我見尤憐,溫飄雪來到溫隨風的旁邊,撫摸着溫隨風的臉,輕聲道:“風哥哥,你安息吧,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說完輕輕合上了溫隨風還未瞑目的眼,溫隨風就像一陣風一樣隨風飄逝了。

張翊君聽了溫飄雪的話,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也向殺我張翊君,溫家的人都喜歡開口講大話麼?連女人都不例外?”說完,在場的君傲堂弟子都跟着張翊君一起笑了起來。

溫家的人已經不足半百了,君傲堂卻還有兩百人,此戰無疑是君傲堂以慘重的代價獲得了勝利,洛陽溫家的勢力遭到極大的摧毀,溫二溫世情死了,洛陽溫家基本傷亡殆盡,還有從嶺南來的溫家四秀最優秀的溫隨風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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