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絕境,同樣卻也是發展的契機,若是今日客棧能夠挺過去,雖然面不得直接暴露在各方勢力的注視之下,卻也能迎來一個快速發展的時機。
‘咯咯咯咯’‘呱呱呱呱’‘嘰嗅嘰嗅’原本寂靜的環境,突然被一聲聲的蟲鳴打破,正安靜等待的人紛紛睜開了雙眼。
只見漆黑的夜空下,突然就出現了火光正朝着這裡迅速行徑而來,不多時大隊的人馬就已經來到了驛站。
“長老痕跡到這裡便斷了。”一名弟子藉着火光向着這名有些深沉的長老說道。
“前面是何處?”
“是小憩客棧,師兄就是死在這裡了。”這時突然有人忍不住上前搶言道。
“呵呵,是麼,銘玄雖是沒用,但卻也是我派弟子,今日就順便爲其討個公道吧。”淡漠的話語從此人嘴中說出來,卻是讓人感覺到無盡的悲哀,這就是宗門啊。
“哼,那個沒用的小子,若不是突然發現玉煙雲的蹤跡,我也不會將調查的小事交給他,結果居然讓我瓊山派如此丟人。”若是陸羽再次一定會發現,這說話的人不正是石俊雄麼。
“好了,不要多廢話了,那木子紀在戰中強運攻體帶着兩個必死之人逃不了多遠,必然就躲在這裡,宗主這次請動秦雲天可是花費了不少的脣舌與代價。”說話的卻是一名老者。
眼見着此人說話了,隊伍也是一時間安靜了下來,老者所說的事情一部分人自是知道,那秦雲天雖是劍癡,卻也不是白癡,他的女兒連番出事,是個人都能想明白裡面必然有貓膩。
只見老者手一揚,數十名門派弟子立刻朝着驛站而去。
只是就在這些人行進的半途,卻見一人吊兒郎當的正坐在一棵大樹下面,不是那林一凡還能是誰。
看着這些飛奔而來的瓊山派門之人,林一凡一下從地上躍起,打招呼道:“喲,各位大半夜的是要來客棧投宿麼。”
“是小憩客棧之人。”這些人一聽此話,當即警惕了起來,銘玄的事情他們也是有所耳聞,只不過左右一番觀察之後卻發現對方只有一人。
瓊山派弟子卻也不在害怕,“上,先把他抓起來,問明白其他人在哪。”
“哇哇哇,人多欺負人少啊。”林一凡眼見着十數人就這麼朝他走了過來,也是人影一閃往驛站深處而去。
“追。”眼見着林一凡逃跑,這前來的十數人也是連忙追了上去。
眼見着前方弟子突然停在那裡,石俊雄有些不耐,趕忙催促了起來。
只是就在弟子們繼續前行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個面向粗獷之人正奇怪的站在客棧門口,手裡拿着一塊大石,正反覆的拿起放下。
這些瓊山派的人剛要說話,卻見鳳南天二話不說撒開腿就跑了,石俊雄頓時氣的牙癢癢,大聲喊道:“快追上去,今日一個都不能放跑。”
轉眼間又是數人追了出去,其餘人則在石俊雄的帶領下全部涌進了客棧。
若說到了此時,這石俊雄也是感覺到不對勁了,看先前兩人的樣子明顯早已知道他們要來,卻依舊有恃無恐,難不成有什麼埋伏。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忽然伸出的手卻是將他嚇了一跳,石俊雄趕忙擡起雙臂阻擋。
只是卻感覺身邊風勢一動,那人卻已經到了他的背後,忽然的就是一掌臨身,石俊雄大急,趕忙運功護住背門。
“哈哈哈,嚇死你了。”
卻只聽一聲嬉笑聲傳來,那人卻是早已無影無蹤,唯有先前的嬉笑還在客棧內迴盪着。
感覺被人戲耍的石俊雄頓時怒不可言,一掌拍在眼前的桌子之上,桌子立時四分五裂。
“裝神弄鬼的東西。”暴怒的石俊雄眼見着門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頓時又是怒道:“還站着幹什麼,給我搜。”
瓊山派之人紛紛一個激靈,頓時一鬨而散。
如今的客棧也是擴大了不少,一些瓊山派之人卻是直接來到了連接這後廚的偌大內院之內,進入的第一眼便見到了一名手拿摺扇正悠閒的查看着賬本的人。
‘啪’,眼見着衆人涌入,祝聰也是合上賬本,嘴中緩緩說道:“哎,這一夜不知道要損壞多少東西,店主也是的,不能在外面打麼,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
“哼,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再說什麼,你們去哪裡搜,這人我們來收拾。”當先就有一人朝着身後的同門說道。
“哦,閣下好大的威風,看來在門中地位不低啊。”祝聰戲謔道。
那人卻是沒有聽出祝聰的反話,卻是揚起了腦袋接茬道:“那是當然,我可是。。。。。。”
就在他欲再說下去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分明見到祝聰那微笑的表情,一時間臉色漲紅,“哼,你居然敢戲弄於我。”
“唔,原來你還不傻,看來還是一個可造之材啊,恭喜恭喜。”不知道有多少時間,祝聰都沒有在別人面前露出他真實的性格了。
祝聰由衷的想要感謝下陸羽,他不止給了他尊重與親自報仇的希望,還讓他再度感覺到了家的溫暖。
眼見着怒刺而來的長劍,他不容許客棧就這樣在這羣人的手裡毀掉,想到這裡祝聰眼神一變,手中摺扇一合一送,頓時就朝着當先的一名瓊山派弟子飛去。
夜很黑,那名弟子只覺得眼見好像有什麼東西飛來,卻是看不太清,只聽的一人提醒道:“小心。”
卻已經來不及,只見那人的額頭被飛速而來的摺扇擊中,只感覺一陣暈眩,整個人就這麼倒了下去。
“該死,敢傷我瓊山弟子,我要你死。”剛纔被祝聰戲耍的那人語出兇狠道。
卻見朱聰像是回話一般的直接從背後取出一支碩大的毛筆指着這羣瓊山弟子說道:“妙手書生還請賜教了。”
偌大的毛筆在右手轉動幾圈,卻是突然緊握,毫不猶豫的攻向了那羣瓊山弟子。
話說,一羣瓊山弟子進入後廚,卻是同樣見到裡面有一人,只是這人卻更奇怪了,明知道外面有大批人闖進來。
卻依舊拿着一把菜刀在那裡切菜,若說這羣瓊山弟子這些年遇到的各種奇葩之人也是不少,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有客棧裡面的人這麼奇葩的。
半夜居然有睡在大樹下面的,門口鍛鍊身體的,院子沒有燭火看賬本的,居然還有不生火做飯的。
“媽的,這客棧的人是不是都有病。”一人說道。
“我看是的。”另一人也是點頭。
“這客棧的瘋病搞不好會傳染的,不然怎麼都是這樣的。”
“趕緊弄死,記得別沾血,搞不好還是血液傳播的。”
“我去,你能別說的那麼嚇人不,我還說是飛沫傳播的呢。”
“哇,好可怕,你看他朝我們看過來了,不會是用眼神傳播的吧。”
“媽的,你們是不是都有病,趕緊給我弄死他。”
然而卻只見小嘴動了,明晃晃的菜刀在這黑夜中格外的引人注目,幾名進來的瓊山派之人又一下子止住了身形。
“我也不會啥武功,一會打起來估計要獻醜,老闆說我笨,我也這麼覺得,除了只用每天坐一會的內功以外,什麼武功都學不會。”
這羣人只聽李小嘴說着莫名奇妙的話,突然的就開始相互推搡了起來,像是十分害怕的樣子。
“這人感覺很厲害,怎麼辦。”
“要不你先上去試試?”
“不,你上。”
“你們!”
忽然的只聽一聲悲愴,一人就被衆人合力推向了李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