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谷十分寂靜,十多具黑衣人屍體旁已經聚集了一些飛鳥和野狼,忽然一道人影飛速掠來。
“到底在哪?”
關詩云輕功發揮到極至同時,眼睛掃視着這一片惡狼谷,突然他眼睛一亮。
“嗖!”
關詩云落在黑衣人屍體前,隻眼一掃,臉色便是一鬆。
“朱福印都死了,沒見霍青,應該就是那個天山老頑童救走了吧。”關詩云稍一打量這些屍體,便騰躍而起,向着前方奔馳而去。
時間流逝。
秦朝、霍青所在的山谷上方崖上,關詩云身影出現,“應該是去找有人的地方療毒,這裡最近的山村是風谷村,那方向是東邊……”而後關詩云身形如飛,很快便消失在東邊的山林中,這一片山林又恢復了寧靜。
夜。
山谷內一處崖壁下,凹進的洞內是一方浴桶大小的池子。
此刻池子中。
池水清澈,散發着淡淡藥草香,霍青背對着秦朝盤膝而坐,只見秦朝的雙手從背後抵住霍青正閉目全心給霍青驅毒。
“想不到這不起眼的七腥草打成汁融入水中,再以獨特的手法驅毒,效果竟然這麼好。”秦朝心中感慨,“嗯,這天已經黑了很久,反正結束也要在這裡過夜,也該結束了。”
前世《青衣女俠》原書中,關詩云給霍青驅毒,可是直到夜裡五更天才驅盡,而秦朝若是全力驅毒,白天就能驅盡,可若這樣,秦朝就達不成宿願了。
“好了。”秦朝緩緩收回手掌,“青姐姐,感覺怎麼樣?”
霍青睜開眼,低聲道:“確實已經驅盡了毒,我感覺渾身很輕鬆,腹部一點也不疼了,而且內力也恢復了,多謝你了。”秦朝一笑:“你我之間說什麼謝,青姐姐,我可是很想你啊,這次幸好我來找你,不然……想想,我就覺得害怕。”
“幸好你來了。”霍青眼中也閃過一絲後怕,臉上又出現一絲柔情,“其實,秦公子你根本沒必要爲了我……”
“別胡說了。”秦朝聲音一沉,語氣極爲霸道,“當年我不是說過要娶你的麼,青姐姐,你忘了我可忘不了,你是我出山後第一個喜歡的人,這一輩子,我要定你了,皇帝老子也休想從我身邊搶走你。”
霍青一陣沉默,幽幽一嘆,“你這又是何必呢……”
“霍青。”秦朝聲音忽然低沉下來,彷彿帶着慈性,“這一次,我不想你溜了。”
“秦公子。”霍青感覺不對,正要站起身,便覺一雙手從背後抱了過來,摟住她雙臂。“啊!”霍青連掙扎,可秦朝的手彷彿鐵箍一樣。“霍青,你知道這次我有多麼害怕麼,我不想再失去你了。”秦朝低沉的聲音彷彿催眠一樣,聽着這聲音,霍青心中一顫,彷彿這聲音有魔力一樣,一下就擊中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霍青心裡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這一刻她停下了掙扎,立時便感覺秦朝滾燙的身子從她背後貼了過來。
“啊……”霍青嬌軀一顫,秦朝已經親吻在她脖子上,火熱的呼吸從她脖子打入,“別……別在這裡啊……”霍青低低的哀求,可這哀求反而激起了秦朝的興奮。
“青姐姐,我不想再受煎熬了。”秦朝低呼着,伸出的雙手從下往上隔衣抓住霍青撐衣欲裂的健壯ru房,這一抓便如捏住了霍青的七寸,隨着秦朝五指有力的收縮,霍青身子蛇一般軟了起來,再也組織不起像樣的反抗。
“霍青姐。”
不知什麼時候,池中的兩人已經接近**,當秦朝低喊着拔下霍青最後一條遮羞褻褲時,霍青總算醒了過來。“秦公子,求你,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嫁……”霍青哀求着想要逃開,可小小的池子根本沒地方躲。“吼……”秦朝從背後直接將霍青壓在池壁上,讓她逃無可逃,而後碩大堅挺從霍青那豐滿深厚的臀溝擠入。
血色在池水中散開。
一滴淚從霍青眼中流下,這一刻她再也沒了反抗之心。
篝火熊熊。
池旁的燒熱的地面上鋪着新鮮的樹葉。
“霍青。”秦朝將衣服鋪在樹葉上,轉頭看向霍青,將頭埋在膝蓋上的霍青擡起頭,秦朝一怔,只見霍青激情過後紅豔的臉上,一顆顆豆大的淚珠滑下。
秦朝心中一顫。
“鋪好了,睡覺吧。”秦朝微笑着拉過霍青的手,“累壞了吧,趕緊睡,我給你守夜,保管一隻蚊子也別想來佔便宜。”
“嗯。”霍青嚶聲應道,一旁衣服上躺下,淚花依然滾個不停。
夜悄然過去。
轉眼已經七天。
大理通往大宋的邊境小城外山道上。
“耀武揚威!”
號子聲響起,遠遠的只見一隊人馬緩緩行來,那隊伍中的車馬上插着大旗,旗子上有‘霍家鏢局’四個大字。
“好了,別喊了,大夥兒下馬吧。”
“好咧!”
這鏢隊前面騎着大馬的衆鏢師齊齊跳下馬來,其中一匹馬上坐着一個少年,此刻也連跳下馬。
“秦公子呀,這一進城就得下馬是走鏢的習慣。”
“李叔,我知曉的。”秦朝笑笑,牽着馬往隊伍中間走去,這一隊總共有三間馬車,秦朝瞥了眼前面的馬車,眼裡閃過怪異之色。
這一次見到霍青後,秦朝便詢問過秦冰的事,從霍青口中得知秦冰確實到了霍家鏢局,只是等秦朝和霍青回到霍家鏢局後才知道秦冰又已經離開了。
“姑姑怎麼又往江浙跑,難道還是去燕子塢殺王夫人?”秦朝心中搖頭,秦冰離開就是因爲打聽到秦紅棉似乎去江浙一帶了,她不知道秦朝等人正在找她,無聊之下便動身去找秦紅棉。
秦冰去江浙,秦朝自然擔心,正好在這時,霍家鏢局接了趟前往浙江的生意,於是秦朝便出現在這隊伍裡。
“這一趟鏢保的居然是人,只是這人……”
秦朝看着第一輛馬車,風吹拂,露出馬車裡的人影,那是一對五六十歲的夫婦,男的仙風道骨,精神很矍鑠,女的半老徐娘風韻猶存。
“那老者走山路都不帶一點風聲,顯然是個內力有成,甚至十分高明的真正高手。”
不多的接觸秦朝總有一種感覺,那老者的內功之深,比霍青都高明,根本用不着霍家鏢局來保護。
“而且……”秦朝又看向第二輛馬車,那一車,秦朝曾注意到裡面裝的都是書籍,帶着一車的書籍奔走江湖。
“這老者應該和我一樣,是個追索武道的學問人,經學大師。”
“這老者內力高,而老者身旁的美婦人……”秦朝緩緩走過第一輛馬車,這時一陣風颳來,掀起馬車上的簾子,露出那美婦人,只見美婦人掃了秦朝一眼,就這一眼,秦朝猛的打了個顫。
“好厲害,這婦人眼神的凌厲感覺很熟悉,好像是……”
秦朝微一思索,腦中猛的閃過一道靈光。
“對了,這眼神的凌厲和對人的壓迫不就是和前幾個月來我秦家寨的公孫大鵬一樣麼,難道……”秦朝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
“居然是先天高手,先天高手還用我們這種人保護?”
秦朝不動聲色往第三輛馬車走去。
“霍青、婉雨,天色還早,我們今天是不是先在這城裡逛一逛?”秦朝笑說道。
“逛?你和婉雨姐姐逛吧。”第三輛馬車內傳出聲音。“可你經常走鏢,對這城裡很熟悉,如果我和婉雨沒你帶路,這麼點時間,能玩什麼?”秦朝說道。這時馬車簾子一掀,霍青提劍跳了下來,瞥了秦朝一眼:“你今天怎麼怪怪的,突然起興要逛街?以前不是說不喜歡的麼?”
“此一時彼一時。”秦朝一笑,向霍青眨着眼。
霍青微微一皺眉:“盛朝,倒不是我不願帶你們逛街,只是我是帶鏢的,來到這城,有些人不得不去拜訪一下。”
“盛朝,你別打擾青妹的正事。”聲音響起,又一道倩影跳下馬車。
“霍鏢頭。”突兀的一個聲音響起在衆人耳邊,“我相公有些東西要計算,這計算量比較大,麻煩你在這城裡多留兩天。”
“多留兩天?”秦朝眉一皺,連看向前面那輛馬車。
“張夫人,不知沈先生做何計算,晚輩也讀了不少書,頗通算數,可否讓晚輩打打下手?”秦朝連說道。秦雨也皺眉看向前面第一輛馬車,秦冰孤身去江浙,秦雨也擔心,這隨鏢而行,本來走得就慢,若還一停再停,什麼時候才能到達江浙。
“你?”
馬車裡傳來女子的冷哼聲,“小娃娃,別胡吹大氣了,我相公要計算的是天經地諱,日月星辰輪轉,四季五時氣候,可不是小孩子跪跪手指就能算出來的,你幫不上忙的。”
“張夫人。”秦雨一聽這話,臉色有些發怒,“有志不在年高,我家相公雖然年幼,可論學識還從沒怕過誰,你何不讓他一試。”
“咯咯咯,這小娘子你倒是挺護夫的……”張夫人聲音還在譏笑。
“好了,巧爭,就讓這位小哥試試也無妨。”一道聲音響起,前面馬車簾子掀開,露出精神矍鑠的老人面孔。
“這位小兄弟,老夫沈夢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