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時辰後,基本上再沒有問話了,當然這也不是大家原理都完全懂了,而是不能懂的,再問也沒用。
“對這功法的原理,大夥既然已經初步瞭解,那現在我們確定下一件事。”
老族長朗朗聲音響起:“我秦家寨武功系統分爲機密級、普通級和可以外傳的不設防級三個級別,這些練體功法,該列入哪個級別,大夥都說說看!”
這話一出,衆人愣了一下,隨即不知誰轟的笑了起來,而後整個大堂都笑了起來。
這麼好的練體功法,而且是外人沒有的,還用問列什麼級別麼,這不是明擺着的麼!
“老族長,你別廢話了,當然是列入機密級!”一個大漢吼道。
“對,機密!絕對是機密級別!”
“老族長,這幾門練體法子,每一門都必須列入機密級別中,不然我們死後也沒臉見祖宗了。”一個個吼着,一面倒的支持列入機密級別。
老族長笑眯眯的:“那好,我宣佈,秦朝今天所說的幾門練體法門,自此後列入我秦家機密級別的武功系統中,從今天起向秦家子弟傳授!來人,點炮!”
立時早有準備的族人點燃炮仗,老族長香案前跪下禱告,衆族人也一一跪下,一門新功法的出現,祭告祖宗這是傳統。
祭祖完。
“族長,現在該告訴我們創造這幾門功法的高人是誰了吧?”
“對,是不是樂刀哥?”
“不,我覺得應該是書經叔!”
一個個族人都忍不住了,是誰,那高人是誰,老族長爲何一再賣關子?一個個企盼的眼神看着老族長,二叔公更是死死瞪着老族長,雙眼殺氣騰騰。
老族長微微一笑:“是誰創造了這幾門功法,其實我早已經告訴了大家,只是大家不願意往這方面去想,你們想想,這等族中大事,我爲何把秦朝叫來,爲何偏偏讓他來講解功法?”
這話一出,所有的目光齊齊聚於秦朝身上。
“難道……那個高人……就是高臺上的那個孩子秦朝?”
族中大事,尤其是這種確定一門新功法保密級別的大事,寨中16歲以下的孩子是不能參加的,而18歲以下就算參加了也沒有發言的權利,甚至‘星斗亮’八人作爲24歲以下的前八,發言權都極輕微。
爲何讓秦朝加入進來?
這時秦樂金、秦樂鷹等家中孩子是秦朝一班的也終於想起來了。
自家孩子讓自己去秦朝家感謝,不是感謝秦樂刀,也不是感謝刀玉鳳,真正的用意是秦朝。
“這些練體法子,這幫孩子的成長,哈哈,說實話,我秦書然事先也不知情。”老族長聲如洪鐘,“可那些遊戲,秦朝指點這四十五個孩子的事,我還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哈哈,秦朝送給了我一份大禮物。”
“今天,讓秦朝來,就是因爲我秦書然也不知道,也不清楚這些遊戲裡面的原理!”
寂靜!
整個祠堂內,所有族人,二叔公、秦樂刀、秦樂星、秦書知等都安靜下來,目光怔怔的看着臺上那個才十歲,長得很秀氣的男孩。
秦朝這個孩子。
自出生第一天起,便如同一顆耀眼的星辰閃現在整個秦家寨上空。
無法不關注!
他母親是王妃親妹,父親是第一好漢,本身又是出奇的早產,一至三歲時三天兩頭大病,隨時都可能夭折,三歲摸骨更是最差勁的雞鴨豬狗,而之後,更是被斷定活不過五歲。
可是就這麼活過來了。
而且一上私塾,便顯露出過人的學習能力,可這脾氣更是過人,把數十年老私塾先生給氣走了,再之後便是習武,習武根本就沒人管,這秦朝也不怎麼苦練,別人練刀,他卻是玩,喜歡一旁打一套慢悠悠的二郎斷門刀,更騙得秦家第三代的七師姐秦雪向他學刀。
可就這麼一年下來,令人驚訝的在八歲狩狼節上,大展身手。
一人空手頃刻間獨宰五頭成年公狼,成就了一個秦家前無古人,也可能後無來者的神話。
沒想到這樣還沒鬧騰夠。
現在又……
幾個遊戲造就四十五個天才!
“那幾門練體功法。”秦書武震驚的看着秦朝,大嗓門響起,“說實話,小朝兒講的原理,我老武剛纔很多都聽不懂,可聽懂了的,自覺得很有道理,絕非胡諂,這功法本身我認爲已屬一流層次,甚至我一直認爲它該排到最頂尖練體功法中,沒想到居然是小朝兒弄出來的,哈哈,我秦書武服了你這娃娃!”
“哈哈,爺爺我也服了!”
“十歲,不,你這孩子弄這東西出來時,還沒滿十歲,頂多五六歲,五六歲就能弄出這種練體功法,哈哈!這樣的天才,居然是我秦家人,哈哈!”祠堂裡的老人都感嘆起來,而那些樂字輩的後輩們這時也一個個定下神來。
秦朝講的功法原理。
雖然玄奧複雜的,基本沒有誰完全聽懂。
可那些簡單的,大部份還是都聽懂了,甚至大受啓發,深爲佩服,而其中一些簡單,一聽就懂的道理仔細想來其實就發生在生活中,可是秦朝不弄出這遊戲前,誰能想到?
“對了,樂刀兄,明天你得擺酒席!”一個站在秦樂刀身旁的大漢忽然看向秦樂刀叫了起來,旁邊的族人立即有人起鬨。
“對,一定要擺,擺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你家小嵬子這麼牛,不擺流水席慶祝太說不過去了!”
……
一個個族人衝着秦樂刀吼叫着。
秦樂刀咧着嘴整個人到現在腦袋都一片嗡嗡的,現場誰衝擊最大,絕對不是二叔公,也不是秦書經,更不是秦書知……而是他秦樂刀!
秦朝的聰明伶俐懂事,作爲父親的他怎麼不知道,甚至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清楚。
可是秦樂刀怎麼也想不到,每天在自己面前吹噓如何了得的兒子,居然很多不是在吹。
那幾門練體法,他剛剛是受益最大的幾個人之一,當然知道里面的道理有多麼的高明,多深不可測!這樣的練體法都能想出,他秦樂刀對這人是佩服得恨不得立即拜他爲師,老族長要說出這人的名字前,他心中最癢,最期望知道是誰的,沒想到,弄到最後——
“奶奶的,這臭小子,啥時這麼厲害了,不知不覺間居然弄出這麼好的東西,怎麼就不通知老子一聲,讓老子跟着出糗,臭嵬子!”秦樂刀看着高臺上表情臭臭,一幅很無聊模樣的小秦朝心裡罵着。
他這卻是冤枉秦朝了,秦朝弄這些遊戲,像端大槍、雞步、顛球哪一樣沒跟他秦樂刀說過,可那時秦樂刀聽了一兩句便一句‘小屁孩懂什麼?就知道吹!’而直接趕人。
“不過,這是我兒子,再強也是我秦樂刀的種!哈哈哈哈哈!”
“樂刀!”忽然旁邊一人推了秦樂刀一下,秦樂刀這纔回過神,便看到周圍族人全都虔誠的跪在地上,高臺上二叔公正跪在牌位前,顫抖着叫道:“祖宗顯靈!祖宗顯靈呀!”秦樂刀苦笑一聲,連二叔公都跪下拜謝祖宗,難怪全都跪下了,他可不敢違逆這脾氣怪的二叔公,連也跪下。
二叔公老淚縱橫的在靈案前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站起。
“孩子!”
二叔公向秦朝招手,秦朝連站起上前一步。
“你這次好玩似的弄出來的練體法,對我秦家一族貢獻很大,所以二叔公決定讓你擔任長老一職!”二叔公聲音朗朗。
“長老?”秦朝一驚。
族中長老一向都是貢獻較大的老一輩,比如說現在就只有書字輩才能擔任,他秦朝一個盛字輩的小輩,而且年齡才十歲,就擔任長老?
“二叔,不可呀!”
猛的尖利聲音響起,秦書知老先生顫抖着聲音大叫道:“不可,千萬不可呀!這秦朝小孩子一個,怎能擔任長老,這是破壞我秦家規矩呀!”
“破壞規矩?老夫的話就是規矩,我秦家長老一職,不是論年齡,而是論貢獻,論能力,他秦朝小,可他的功法,你秦書知弄得出來嗎?”二叔公暴吼如雷。
秦書知同樣怕這二叔公,不過他還是擡着頭叫道:“他那幾個遊戲,是否有效,還待……”
“住嘴!”二叔公一聲厲吼打斷秦書知的話,“先前說列入機密級,你也發話了,說功法好,你也發話了,怎麼現在就不認同了!”
秦書知頓時軟下了。
確實,那功法,他秦書知雖然聽懂的少得可憐,可聽懂的那些細細思來還是很有道理,甚至秦書知本身也是極爲佩服秦朝那小腦瓜的。
“不過,這孩子年齡小也是個問題,這樣吧,秦朝,你還是擔任長老,但平時在族中,不擔任實事,等你年齡到了再安排具體事務,如此大家可有意見?”二叔公凌厲的眼神掃視四周。
“沒意見!”
“二叔明見,這主意好!”
“哈哈,這孩子早該擔任長老了!”
……
面對二叔公凌厲的眼神,一個個族人連聲附和,可也確實是心裡服氣,甘心!
就連秦書知看向秦朝,也是目光復雜。
“書然,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二叔公看向老族長,老族長搖了下頭,您老把事都定下了再問我,我能反對嗎?不過讓秦朝擔任長老,不安排具體事務,這方法老族長心裡也贊同。
“那好!今天的族會就此解散!”二叔公一頓柺杖。
“解散!”一衆族人興奮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