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之聲響徹天際,泥土翻滾一條寬約百丈的河流在縣城數百米外出現,河水環繞一條護城河便以形成。
昨日縣令有命,強敵即將來襲。二十餘村百姓,三萬餘人口全部遷移至縣城,待強敵退去在各自返回村中。
與此同時靈州島陰界,固雲冥土早已變成了一座陰城,一千固雲陰兵嚴陣以待。
一道光芒從天空中照耀下來,固雲陰城外出現一條河流,圍着陰城環繞着。
城隍府中白鈺平擡頭看向天空,固雲陰城氣運沖天而起。通過冥冥之中的牽引,出現在固雲縣城隍廟隨後飛向縣衙。
熊俊坐在大堂主位上,目光看向固河方向,一道固河水運滾滾而來。
三種氣運在案几的上方交織,隨後化爲霧氣,逐漸擴散爾後籠罩了下來。
縣城、固河以及陰城同時升起一層薄薄的霧,好似一陣風就可以吹散。
“踏踏……“。
一匹戰馬從固雲陰城的北方疾馳而來,緊接着後方出現一面旗幟,迎着陰界特有的風獵獵作響。魂體奔跑本沒有聲音,但由於結成軍陣數目衆多故此發出厚重的腳步聲。
“北府隍有令,城隍違背四隍禁令私自築城,罪不容赦。故盡起北府隍之兵,討伐城隍,待陰城破後一個不留“。
話音一落,那名陰魂騎士當即把隨身佩劍抽出,隨即狠狠的拋向固雲陰城。
劍遇見那層薄霧,當即泯滅。
那名陰魂騎士當即雙目一緊,隨後露出兇狠的目光。
“殺……“。
成羣的北府隍將士,對着固雲陰城齊聲暴呵。緊接着便涌向那條河流,企圖踏過河水直接攻入陰城。
守在北門城牆上的數百固雲陰兵,被這股氣勢壓倒,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就在後退之時,突然傳來三聲暴呵。
“西府隍有令,城隍違背四隍禁令私自築城,罪不容赦。故盡起西府隍之兵,討伐城隍,待陰城破後一個不留“。
“南府隍有令,城隍違背四隍禁令私自築城,罪不容赦。故盡起南府隍之兵,討伐城隍,待陰城破後一個不留“。
“東府隍有令,城隍違背四隍禁令私自築城,罪不容赦。故盡起東府隍之兵,討伐城隍,待陰城破後一個不留“。
鼓聲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帶着無可匹敵的威壓如潮水般瞬間淹沒了固雲陰城。
東段城牆之上一名陰兵對着陰一躬身一禮,雙目中閃過一絲恐慌:“統領、四府隍聯軍來襲,我等應該如何應對“。
“等“。陰一冷冷的吐出這一個字,目光死死的盯着城牆之外。此時雖有強敵,但心中卻無懼意。皆因昨日辰逸小真人前來,額頭功德顯化,已將天道宗護宗大陣合盤告知。
當四府隍聯軍跨入河流之時,想象中踏水而過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結結實實的沉了下去。隨後在河水中泯滅,消失於無形。
後方的大軍看見先鋒突然泯滅,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隨後又後退一步。如此怪異的場景,繞是他們征戰無數,卻也是第一次見到。
陰一站在城牆上,露出一絲冷笑。陰、陽、水三運合力造就的這條河流,若就這麼輕易的讓他們渡過,那可就真的浪費了真人一番苦心。
天空中一名中年男子,腳踏黑雲而來,絲絲神光環繞。雙目深邃好似汪洋,若有人無意中直視其眼。就會沉迷其中,魂魄泯滅而死。
男子身穿藍袍站在空中,目光看向條寬約數百丈的河水。見其水爲漆黑,遇見風卻不泛一絲波紋,心中不由得露出爲難的神色。
隨手一揮,一道神力化爲利箭飛向站在城牆上的陰一。
利箭觸碰到河水上方的薄霧隨即泯滅,化爲無形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
男子見到這詭異的一幕,雙目中閃過一絲忌憚。
“沒想到東府隍也有束手束腳的時候“。一道不男不女的聲音傳來,隨即出現一道人影,身穿綠袍笑面如花。
東府隍雙目中閃過一絲恨意,昨天兩人都還在打生打死。此時要不是礙於四方禁令暫時聯手,恐怕早已殺的難解難分:“南府隍神力浩大,不如第一戰就請南府隍出手如何“。
“本府隍爲何要先出手?論實力誰不知道你東府隍纔是第一“。南府隍不陰不陽的說着,這條河太過古怪,想要自己打頭陣還是免了吧。
東府隍斜了一眼南府隍,皮笑肉不笑的諷刺:“本府隍忘了,南府隍未死之前,是一隻不男不女的妖。都說妖的膽子小,看來這句話還真沒錯“。
“本府隍就是膽子小,你又能奈我何?不知道是誰,昨天被打的屁滾尿流,今天卻像沒事人一樣“。南府隍直接耍無賴,隨後又不忘記乘機對其挖苦。
東府隍當即大怒,捏緊拳頭就要往西府隍那張臉打去。
“兩位息怒,大事要緊切莫因私怨犯下大錯“。聲音憑空出現在兩位府隍的耳邊,隨即出現兩道身影。
一位身穿紅袍,一位身穿黑袍。
東府隍和南府隍同時互看一眼隨即冷哼一聲:“若非我水域,人、水、妖、魔四方禁令,今天我等必會分出個高下“。
“大事要緊,如今這條河流我們應該怎麼解決?“。西府隍對着其餘三位詢問。
三位府隍同時互看一眼,隨後又看向陰城方向。好似有默契一般,同時對着前方隨手一揮。
三道神力化爲三頭猛虎,撲向固雲陰城。
一聲悲鳴,三頭神力化成的猛虎跌落水中,隨即泯滅化爲無形。與此同時,薄霧又變淡了幾分。
四位城隍好像發現了什麼,雙目同時一亮:“此陣果然也有着極限“。
“諸位、本隍早已等候多時“。白鈺平出現在陰城的上方,目光看向四位府隍。
西府隍當即大喝:“不用管他,當務之急是消磨陣法的力量“。
“理應如此“。三位府隍當即點頭。
四方府隍聯軍好似瞬間便以得到命令,各自讓開一條道路。一名名披堅執銳的陰兵,驅使着無數陰魂往河水方向走去。
白鈺平看着這一幕只能無奈的一嘆,就算知道他們想用這些陰魂的命消磨陣法的力量又如何,此時除了等待又能做什麼?。雖然戰火起於冥土,然雙方勝負卻在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