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仙界,最快的修煉途徑,就是加入某個大勢力,藉助他們龐大的修煉資源。所謂是“六扇門裡好修行”,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離開了萬客酒樓,陸崢滿意的笑了笑。
這次,他不僅得到了足夠有效的價值,更是從雪柔的身上,拿到了一枚初星令。
星斗學院的入門考覈非常嚴格,必須由學院內部的弟子或是長老推薦。
像雪柔這種普通的內門弟子,每一位每隔百年,就能得到一枚初星令,可以推薦一個人去參加星斗學院的入門考覈。
而分院的長老,則是至少能夠擁有三枚初星令,每隔百年,就能推薦三個人蔘加入門考覈。
如果沒有星斗學院的初星令,想要去參加入門考覈,你就必須先在外院,歷練觀察三年,各方面的測驗都通過了,才能進一步去參加分院的考覈。
星斗學院爲了防止外人滲入,可謂了設立了層層關卡,密不透風,阻止任何外部勢力的滲透干預。
星斗學院設立在荒星上的分院,一共有五座,分別位於東域、北原、西漠、南嶺和中州。
陸崢所要前往的,就是位於東荒華嶽城的分院。
從趙國的許安城出發,前往華嶽城,足足有八十餘萬里之遙,需要從東域的邊緣,到到達中心區域,起碼要跨越大半個東域。
霧海,趙國最大的港口,出雲港。
一艘艘大船停靠在碼頭邊上,其中最小的也有百來丈長。最大的海龍號,更是有千丈長,百丈高,船身宛如一座大山,桅杆更是刺破天穹,令人只能擡頭仰望。
“揚帆號船票,三百靈值一張,只接受靈石和純陽丹付賬!”
“富城號船票,五百靈值一張,靈石、純陽丹付賬,法寶丹藥半價抵押!”
“旭陽號船票,六百靈值……”
碼頭的入口處,一塊塊牌匾掛着,清楚的標註着價格和路徑,各個售票處都排出一條條的人形長龍。
作爲東南十三國的最大港口,出雲港每天都有上百萬人要乘船出港,通過遼闊無邊的霧海,前往沿岸的三千七百多座城市,和九百多個國家與王朝。
陸崢要去的地方叫陽州城,距離這裡起碼得有五萬多裡。如果飛行過去的話,以陸崢的實力,頂多三天也就到了。
只不過霧海上空,罡風密佈,時常會出現極爲恐怖的天罡風暴,就算是金丹期的強者,都會在瞬間被絞殺成肉末,直接灰飛煙滅。
陸崢能夠硬抗天罡風暴,卻也只能支撐三五個時辰,再多下去,就可能出現危險了。
在這種不可測的風險面前,幾乎所有人,都會選擇坐船出行,避開天上的強烈罡風,省得遭遇不測。
“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窮癟三,都沒長眼睛嗎?”
海龍號的碼頭前,陸崢剛準備上船,突然就有人硬是擠了過來,強行插隊進去。
“少爺,您先請!”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諂媚的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他的身後,一個華服錦衣的年輕人,臉上掛着傲慢的笑容,懷裡摟着個嬌媚女子,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
在經過陸崢身邊的時候,年輕人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覺得這種穿着的人,也就是個小門派的普通弟子。
“少爺,這種人也能上海龍號嗎?”嬌媚女子疑惑的問道。
Wшw● TтkΛ n● ¢O
年輕人冷笑道:“海龍號的船票也是分好幾個檔次的,我們坐的是上層艙,一張船票就得一千兩百靈值,可不是某些卑賤貨色能買得起的。”
“你看他那樣子,頂多買張兩百靈值的底層艙,也就差不多了。那種地方,你只能和幾十人甚至上百人,擠在一個狹小的船艙裡,每天的吃喝拉撒,都得在裡面一起解決。”
嬌媚女子皺了皺眉頭,嫌棄的說道:“那不是很髒很臭嗎?那種地方,也能住的人,豬都不願意住吧!”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賤人不如豬。所以嘛,你得乖乖聽話,把我給伺候好了,自然能吃香的喝辣的,過那上等人的生活。”
年輕公子哥說到這裡,他那隻摟着嬌媚女子的右手,就肆無忌憚的伸了進去,大力揉捏,惹得她陣陣嬌吟。
就在這時,海龍號的船員,突然大吼了起來,“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普通船票的人滾一邊去,先讓貴賓上船!”
聽到這話,年輕公子哥臉色微微難看,卻只能拉着嬌媚女子,後退出來,讓開一條大路。
“我們買的不是上等艙嗎?爲什麼還要給別人讓路?”嬌媚女子不解的問道。
年輕公子哥撇撇嘴說道:“你懂什麼?海龍號最貴的船票就是貴賓級,每一張都要賣八千靈值,而且這還只是上船的費用,至於在航程中的任何費用,都得另外重新支付。”
“像這種貴賓級的船票,不是金丹期以上的強者,就是門派的長老掌教,和大家族的嫡系成員。畢竟,像他們這樣一趟下來,少說也得花個三四萬,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年輕公子哥頗爲感慨的說道,有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氣氛。
在貴賓級的大人物經過時,他剛纔的傲慢與張狂,瞬間就消失一空,而是小心翼翼的,低頭站在邊緣位置,靜靜的讓開一條大道。
“少爺,他不就是剛纔那個打雜的窮癟三嗎?”嬌媚女子突然驚訝的尖叫了起來。
年輕公子哥愣了一下,隨即就嘲笑了起來:“你特麼眼睛瞎了吧?像那種低賤的東西,怎麼可能買得起貴賓級的船票?”
“少爺,不信你自己擡頭看啊!”嬌媚女子說道。
“別說蠢話了,那種人要是買得起貴賓級船票,我現在就脫光了衣服,直接跳進霧海里餵魚!”
年輕公子哥冷笑着擡起了頭,根本不相信嬌媚女子說的話。
可是,僅僅在下一秒,年輕公子哥就卻看到了,令他此生難忘的一幕畫面。
那個衣着普通的年輕人,在他眼裡,如同小門派打雜弟子般的年輕人,在上百位侍女的整齊鞠躬中,在碼頭上無數人仰望的眼神中,穿過人海中讓出的開闊大道,緩緩走上海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