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要說這場比賽已經快要結束了?
心理博弈,這是一個很玄乎的東西。但是大家應該都知道,這種感覺雖然說不清楚,但是在對線中,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至少,此時我已經感覺得到,黃毛男對我是充滿了畏懼、並且是抱着一種猥瑣的心態來打的。
感受到黃毛男的心態,所以我基本上已經可以斷定,這場比賽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就像我之前訓斥代闖和羅晗他們一樣,他們得知面對teark,所擁有的情緒並不是鬥志,而是畏懼。
這種情緒出現在比賽上是非常的致命的,因爲你還沒打的時候,就覺得自己不如對手。明明自己可以打得大膽一點,甚至可以壓制對手,但是卻因爲懼怕,不敢有太多的動作,只求無過。
甚至有時候太過緊張,反而還出現了平時自己都不會出現的一些失誤,給對手創造了機會。
所以我一直都認爲,在比賽的時候,遇到一些非常強大的對手,我只會非常的重視,卻不會畏懼。
而此時的黃毛男所犯的,就是這個錯誤。
對面的這個陣容,維克托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輸出位置。如果黃毛男帶着畏懼的心情去打的話,在對線或者是團戰的時候,一定會打的畏首畏尾的,甚至連該有的輸出都打不出來。
如果這個如此重要的輸出位置,打得畏首畏尾的話,那我爲什麼不能判定這場比賽的結果基本上已經註定了?
想到這裡,我決定試探一下黃毛男。在補完第二個兵的時候,我,操縱着瑞茲稍微的往前走了幾步。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維克托一看到我往前走,就立即後退,並且馬上用出e技能來收掉他剛剛正準備補的兵,退到了一個安全的位置。打得非常的猥瑣!
但是他的這個舉動,卻並沒有讓我感到開心,反而讓我煩惱起來。
相信有經驗的朋友都知道,當自己的實力明顯高於對面的時候,我們最怕的是什麼?
怕的不是對面的打野來抓,也不怕對面打得激進。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我們最怕的就是對面太過猥瑣。
他猥瑣,你稍微前進一步,他連兵都不補了,甚至連經驗也不吃。雖然這樣長久下去,他會承受非常大的損失,甚至比被擊殺了損失還要大。可是誰又會冒着被擊殺的風險,去補那幾個兵、去吃那幾個兵的經驗呢?
這樣一來,作爲實力明顯高出對方一截的你,反而是感到更憋屈的。因爲你明明擁有着碾壓對方的實力,到最後卻因爲對方的猥瑣,一直躲在後面,你連他的血都消耗不掉,更別說擊殺他了。這樣一來,你自己也會感到非常的憋屈,雖然可以自由的補刀,但那感覺就像在打單機一樣。
此時黃毛男的維克托,經過我剛剛的試探,我就已經知道,他幾乎就猥瑣到了這種程度。
面對黃毛男這樣猥瑣的程度,我也感覺到非常的憋屈。不過我也明白,其實他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最終能得到的優勢甚至比擊殺他還要大。讓一個流浪法師自由的補刀發育,將會形成什麼後果?相信有經驗的朋友,都會知道一個發育起來的流浪法師恐怖到什麼程度。
如果換做是別的職業選手,也許就會放任這樣的情況下去,珍惜對面的猥瑣和自己的自由補刀的機會,不去冒險想要擊殺對方。
但我不一樣。自由的補刀已經不能夠滿足我,如果是其他的對手,其他的戰隊,也許我還會看在對方這麼猥瑣的份上,放對方一馬,不會想方設法的去擊殺對方。
但我此時面對的是黃毛男,我必須想一個辦法,引誘黃毛男,想辦法單殺他!
想到這裡,我撤回到我的兵線後面,認真的補着兵。
而維克托看見我撤回兵線後面,也重新走上前來,和我一樣補着兵。
就這樣大家在和平的補刀當中,我們兩人同時都升到了二級。
在這整個過程中,我都沒有再上前去騷擾黃毛男,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自己的兵線後面,把所有的兵都收入囊中。
而黃毛男此時也已經升到了二級,也許他認爲我也只是想好好的補兵發育,滿藍的維克托試探着放出了一個e技能來,收兵的同時向我的瑞茲射了過來,並封鎖了我正在移動的軌跡。
其實維克托的死亡射線從他那第三隻手上射出來的速度還是比較慢的,如果在射線一半射程以外的距離,我幾乎都有信心能夠躲掉維克托的死亡射線。
而此時維克托的死亡射線射到我的面前的時候,在我眼裡已經用了非常久的時間。這點時間已經足夠我反應過來,然後輕輕的在我移動的另外一個方向點擊一下鼠標,就能夠輕易的躲開維克托的死亡射線。
但是我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任由瑞茲按照原先的路線,一腳踏到了黃毛男先前所預判的路線中,受到了死亡射線的傷害。
與此同時,tiy戰隊的隔音室中。
“我靠,這瑞茲,走位還真耿直。”tiy的一名打野笑着說道,“我說你這e也就只是隨便放一下,主要是收兵,然後看看能不能打到瑞茲的吧?他居然就這麼愣頭愣腦的絲毫不改變路線,就這樣吃了你的e。就這水平,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怎樣打到這全明星賽的,就是甲級聯賽的選手也能隨便躲掉這個e吧?”
黃毛男聽到這打野說的話,皺了皺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在看其他的地方吧。”
“他看個屁!”打野立即反駁道,“他可是中單,又不是打野。我刷野還能看看你們的戰況,他可是中單對線啊,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在吃你的e之前,纔剛剛的補完一個兵,然後才點的移動。我敢保證,他一定是全程在盯着屏幕、並且不間斷的再操作着的!”
黃毛男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盯着屏幕,冷靜的在思考着。
“我說你一個維克托,打得那麼猥瑣幹嘛?”tiy的打野再次出聲道,“這不像是你平時的風格啊。我說你趕緊的,消耗一下瑞茲的血量,一會兒我過來幫你抓一波。嗎的,這個瑞茲,居然這麼託大,帶個引燃跟疾跑,連閃現也不帶,老子非抓死他不可!”
黃毛男聽完之後,臉色稍微的發生了改變,眼神也逐漸變得凌厲了起來。
“對啊,我不是從來都覺得自己比teark要強嗎?現在看來,他也不過如此。”黃毛男在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