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麪包車只載他們到渡口,要到歡南島,還須過海,他們租來一輛小型的潛水艇。
在小艇上,綺琴和啓明、英波在客廳裡打牌,而陳奕則在一旁靜靜地聽着音樂,一幅與世人格格不入的模樣。
夢玲走出外面,看到許梓站在船頭,吹着海風,站在欄杆。
她走過來,原本想調笑他幾句,但看見他一幅心事重重、悶悶不樂的樣子,也作罷,靜靜地待在他旁邊,望着他望向的方向。
“我要回去了。”許梓先開口道,但目光依舊望着海的對岸。
“回去?去哪?”夢玲目光轉向他,着急、困惑地問道,幾秒後又會意地點了點頭,也望向海的對岸。
“是啊,黃淑潔的案件都結束那麼久了,是該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這句話,她輕描淡寫地講出來,但心中卻隱隱作痛。
“你就不好奇爲什麼我一直還留在煌澄學院?”許梓意味深長地問道。
“爲什麼?”夢玲連忙問道,她的心還存一絲僥倖,她很迫切得到他的回答。
許梓不緊不慢地講道“煌澄學院的地道,就是當時戰爭時我國軍隊,佈置的一個陷阱,引入無數的敵人,而機關處卻設置在出口外面,當時敵人只能進去,無法出來,所以敵人全軍都被活活餓死,才形成如今地道無數的骷髏。”
夢玲不以爲然“這件事我知道,事情都隔這麼久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會爲這件事留下來?怎麼了,怕那羣冤魂出來作亂?”
“你說對了一半,當時在與黃淑潔打鬥的時候,她曾試着發動地道所有的冤魂出來,但她意想不到的是這羣冤魂既被封印起來。
當初黃淑潔不旦沒有破解封印,反而被封印反射至魂飛魄散。我不走的原因就是在調查當年是誰擁有如此強大的法力,封印這地道上百的冤魂。”
夢玲會意道“嗯,你既然要回去了,說明你已經查出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
許梓笑道“呵呵,我纔沒那麼大的本領,我厭倦了,就算當年事件調查出來又怎麼樣?事隔已久,如今黃淑潔已經不會再危害學生,而且那羣冤魂暫且不會被釋放出來,我也該做回自己該做的事。”說着,許梓轉身走向船內。
夢玲回過頭,望着他離去的背影“難道,這裡就再也沒有你留戀的事或者人嗎?” 她脫口而出,她知道自己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
許梓停下腳步“沒有。”輕描淡寫,不帶一絲情緒。
“那你爲什麼還來?可以拒絕我啊。”夢玲質問道,語氣顯得有些激動。
許梓徵了徵,想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夢玲見他並作答,冷笑了幾聲“是來看我的笑話吧?對啊,的確我真的很可笑,呵呵。”這句話從頭到尾,她都是笑着說出來,但眼角卻有一滴淚珠奪眶而出。
許梓轉過頭,面向她,夢玲立馬擦去淚珠,望向別處,裝假一幅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