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葉芽問完話,門外卻久久沒有人回答。
她突然有點擔心,他該不會生氣了吧?難得回來一次,她竟然將他拒之門外!
「大哥,路上雪深,要不你等雪化了再走吧。」他不說話,她只好又小聲說了一句。
薛鬆在腦海裡想像她說這話時的臉紅模樣,口上卻道:「院子裡晾著幾張獸皮,我得回去看著。放心吧,現在路上雖然有雪,可是沒有踩實,並不滑。」頓了頓,他轉身,「弟妹,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那就算了吧,我這就回去,等過年再回來,一會兒你記得跟三弟說一聲。」說完,擡腳朝竈房門走去。
葉芽的眼淚一下子就涌出來了,誰不想跟他待在一起了?他怎麼能那麼說她?他知道她天天都盼著他回來嗎?
怕被他聽到動靜,她捂著嘴不讓自已哭出聲,外面卻傳來不輕不重的開門聲,她愣住,不由自主地跑去開門,可門栓都撥開了,她又停下了。她又沒有做錯什麼,是他先瞞著她的,是他大白天不安好心的,到頭來還要說那種話冤枉她!
他要走就走好了,他本來就是狠心的人,這麼久沒回來,回來這麼一會兒就要走,指不定是因爲什麼呢,反倒把錯怪在她身上!
想到曾對他死心塌地的夏花,想到鎮上可能有個溫柔美麗的姑娘牽絆住了他,所以他纔不願回家,葉芽就委屈得厲害,趴到炕上,把臉埋在被鋪與牆壁中間的空隙裡,嗚嗚哭了出來。她早該明白的,男人不三妻四妾就好了,怎麼會有人心甘情願跟別人分享一個媳婦,他之前對她那樣好,不過是想跟她做那事罷了,現在她無法天天給他,還不願意白天給他,他就甩臉要走了!
他就是個混蛋!
葉芽在心裡一遍一遍地罵薛鬆,因爲太委屈太氣憤,根本沒注意到屋門已經被男人推開了。
薛鬆開了竈房門,本以爲她會跑出來追他,她也的確跑來開門了,卻在撥開門栓後沒了動靜。他不明所以,想了想,忽的一笑,她定是太害羞不好意思出來吧。算了,能讓她開門就不錯了,他不能奢求太多。他重新關好門走了回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她壓抑的嗚嗚哭泣聲。他慌了,她以前哭,都只是默默掉眼淚,從來沒有哭的這樣厲害過,聽著那忍也忍不住的抽噎,他趕緊推門而入。
左邊門板被一雙小腳擋住,他扭頭一看,就見她可憐兮兮地趴在炕頭,哭得正起勁兒呢。
「牙牙……」他心裡一疼,抓住她的腿想把她拉下來,想抱著她安撫。
葉芽猛地撐起身子,擡腳就把他的手踢開了,紅著眼圈罵他:「你不是要走了嗎,幹啥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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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腳用足了力氣,薛鬆被她踹得還挺疼,可看著她凌亂的劉海碎髮,她掛著淚水的紅撲撲小臉和泛紅眼圈,還有她隨著抽噎不停抖動的肩膀,他哪裡還有心思顧及那點疼,利落地脫掉鞋子,翻上炕去摟她:「我還沒有跟你好好說話,怎麼會捨得走?你看你,好端端的,怎麼又哭了?」
葉芽使勁兒掙扎不肯讓他抱,胳膊掙不過他,她就擡腳去踹,「你放開我!明知道我不想跟你待著,幹啥還碰我!你走啊,過年也不用回來,反正你在鎮上有了人,乾脆娶她當媳婦算了,我就當被狗咬了兩口!」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什麼時候在鎮上有人了?
薛鬆實在應付不了這樣蠻不講理的葉芽,只好抓住她踢過來的腳,先把一雙鞋子脫了扔在地上,隨即快速將人壓在身下,牢牢壓住她不安分動來動去的手和腿,「別胡說,我已經有了你這個媳婦,怎麼會招惹旁人!好媳婦,我剛剛那是故意說謊騙你呢,你看,我要是不說我要走,你會把門開開?別瞎想了,院子裡真的有活兒,否則我纔不想回去,家裡有你這個寶貝媳婦,我只想賴在你身上,一輩子都不起來!別哭了啊,小心把臉哭皺了……」
「那你也不能那樣說我啊,我不讓你胡來,就是我不想你嗎?」被騙了,葉芽既高興又生氣,高興的是他並沒有急著要回鎮上見誰,生氣的是他爲了哄她開門故意騙她。反正她現在不想搭理他,只閉著眼睛罵他。
「是,我不該胡來,不該冤枉你不想我,牙牙,你是想我的,是不是?」薛鬆試探著鬆開她一隻手,見她沒有繼續推搡,趕緊替她抹淚。
葉芽扭頭躲他,「我沒想你,我巴不得你不回來呢,你……」
剩下那些口不應心的話,卻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薛鬆低頭堵住她故意氣他的小嘴,霸道地吻了起來。葉芽開始還試著掙扎,可男人捧著她的臉不讓她動,她伸手抓他的胳膊,偏偏隔著厚厚的冬衣,根本抓不到他。她不甘心地鑽進他的衣襬,哪想手剛碰到他緊繃的腰,腿間便被硬硬的東西抵住了,縱使隔著冬衣,她依然能感受出他的形狀。她嗚嗚地想開口求他,小舌卻被他捉住吸吮糾纏,久違的霸道讓她失了力氣,她氣喘吁吁,胸膛急劇起伏,小手更是無力地從他光滑的腰背滑下,任由男人恣意掠奪。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鬆漸漸不滿足於這樣簡單的親吻,他猛地抱起葉芽,伸手就將被子放了下來,然後不顧葉芽的掙扎,將她塞到被窩裡,他也跟著壓了上去。
葉芽長髮早已散開,她扭頭,一邊躲避男人火熱的親吻,一邊喘息著阻攔男人脫她衣服的手:「大哥,別這樣,下次行嗎?別,你再硬來,我要生氣了!」
薛鬆動作一頓,翻身倒在被縟上,將人摟在懷裡,待呼吸平穩後,無奈地親她的額頭:「好,我不硬來,咱們好好說話,牙牙,別跟我生氣了,我難受。」一共就那麼點相處的時間,他不想惹她生氣。
他老實了,葉芽鬆了口氣,掙扎著要起身:「那咱們出去說,大白天的躺在被窩裡,成什麼樣子。」
「怕什麼,又沒人知道,放心吧,三弟說他要在北河多走一會兒,讓你晚點做飯呢。再說,你在河邊凍了那麼久,就老老實實窩在被子裡吧,暖和暖和,別冷著。牙牙,以後別跟二弟胡鬧了,你要好好養身子,將來好給我生個大胖兒子。」伸手將人攬到懷裡,不讓她走。
葉芽臉紅了,埋在他懷裡小聲嘀咕:「就算生了,你怎麼知道不是阿樹的……」她早就偷偷想過這個問題了。
薛鬆愣了愣,目光一閃,黯然道:「是啊,你和二弟天天睡在一起,他要你的次數比我多多了,牙牙,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嗎?」他擡起她的下巴,緊張忐忑地看著她:「牙牙,你是不是喜歡二弟更多一些?」
「你胡說什麼啊!」葉芽慌張的閉上眼睛,羞於回答這樣直白的問題。
「到底是不是?」好不容易問了出來,薛鬆怎會讓她糊弄過去?她不說,他就去扯她剛剛脫到一半的外衣。
葉芽趕緊拽住衣襟,氣惱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將腦袋縮進被窩:「沒有,你們兩個,我,我都……喜歡,是一樣的。」完全一樣嗎?她也說不清楚,反正,他們都對她好,她一個也離不了,誰要是離開了,她都會很想很想的。
「那你爲啥對二弟那麼好?你讓他背著,還親他,平常卻不跟我說話,每次都得我逼著你才行。」薛鬆追了下去,在昏暗裡看著她。
「我,我不知道。」葉芽想要轉過身去,卻被男人緊緊摟住了,他摟得那麼緊,葉芽貼在他胸口,都快喘不過氣了,緊張慌亂間,她突然想到他的耳朵,馬上咬牙道:「大哥,你問了我那麼多,那你呢,你好端端的,爲啥要裝聾?」被他胡攪蠻纏,她都快忘了這回事了。
薛鬆聽出了她的氣憤,嘆口氣,抓起她的手輕輕吻著:「還不是爲了你?」
葉芽擡起頭,疑惑地看他。
對上她閃著水光的動人眸子,薛鬆馬上棄了她的手,趁她茫然之際重新翻身趴到她身上,親她的臉,親她的眼:「我聾了,旁人看不上我,二嬸再逼我娶別人時,我也有理由拒絕她。不告訴你們,是怕你們不小心露了馬腳,那樣就麻煩了。牙牙,我說過,這輩子就只有你一個,絕對不會再娶別人,你要信我,以後千萬別胡思亂想了,知道嗎?除了你,旁人就是脫光光鑽進我被窩,我也不會碰的。」
原來他竟是這樣想的,爲了不娶旁人,寧可被人說成聾子,被人揹地裡指指點點……
有點心疼,卻更有濃濃的甜蜜在心間胸口迅速蔓延開來,葉芽情難自已地彎了脣角,想要說點什麼,一時又不知該如何迴應他,只好別過頭呸他:「你想的倒美,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會鑽你被窩?哼,整天腦子裡就想著那事,真有人鑽了,我就不信你不會碰……啊,你做什麼?別脫衣服!」
薛鬆根本不理會她的阻攔,起身掙開身上礙事的被子,跨坐在葉芽腰上,三兩下就脫了衣服,露出精壯的胸膛,然後重新拉起被子覆在她身上,一邊解褲子一邊笑道:「被窩裡太熱,你不脫衣服,總不能也不讓我脫吧,對了,剛剛咱們說到哪兒了?」
他在她身上脫褲子,意思再明顯不過,葉芽哪還有心思跟他說話,扭著身子要逃出去。
薛鬆一手攥住她的兩隻手舉在頭頂,另一手熟練地脫她的衣服:「哦,我想起來了,你說不信我會不碰別的女人,是吧?」
「大哥,別脫了……下次,下次再給你,行嗎?」葉芽近似哭泣地小聲求他,雖然很歡喜他的心意,可現在,說什麼也不能給他,否則晌午還怎麼見薛柏?
「牙牙,爲了不露餡,你要記住,我是真的聾了,聽不見的。」薛鬆平靜卻無賴地道,話音未落,他猛地擡起她的腰,趁她上半身離了被縟的短短功夫,將她的中衣外衣一起扒了下去,隨手扔出被窩,察覺她明顯抖了一下,他趕緊密密實實地貼上她,在她耳畔低語:「冷嗎?放心,一會兒就不冷了。」說著,用腳將她的褻褲外褲一併踢離了她的腳,膝蓋頂開她的腿,順勢抵了上去。
本想在外面研磨一會兒的,沒想到微微的阻礙後,竟一下子頂了進去,熟悉的溫熱緊緻瞬間咬住了他,進出兩下那裡就潤滑起來,薛鬆有些意外,邊動邊驚喜地喃喃道:「牙牙,原來你那麼想我……」
葉芽臉熱得厲害,她沒想要的,她也不知道爲何這次溼的那麼快,可事實擺在眼前,她根本沒有理由辯駁,只能捂著臉咬著脣,不去看他戲謔的眼睛,不讓自已叫出來。
薛鬆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綿軟彈跳的豐盈,掰開她的手,一邊動著一邊看她隨他上起下落的小臉,嚥了咽口水,才沙啞地道:「牙牙,你好緊,咬的它好舒服,它跟我說了,它這輩子也只認你了,就只要你,只入你,只撞你,嗯,只碰你的那裡!」頂端再次撞到那處滑嫩小肉,他不再溫柔,雙手撐在她身側,大力入了起來,「牙牙,你睜開眼睛,你看著我,叫給我聽!」
「我不……啊,你,你慢點!」他入得太狠,粗長的硬物幾乎快要將她抵到炕下去,葉芽氣惱地抓住他的背,摳他抓他,「大哥,別,慢點,嗯……」
薛鬆被背上輕微的刺痛激得厲害,動作不見半點輕緩,反而喘著粗氣問她:「牙牙,二弟要你,的時候,你也,你也這樣抓他?」
葉芽被他頂得頭目森森,幾欲迷失了理智,見他越來越孟浪,她氣惱又無奈,打不過他,只好故意說話氣他:「我,我沒有,阿樹,阿樹比你聽話,我,我就喜歡他,啊,我纔不抓他,啊,你輕點!」她難耐地仰起頭,貝齒將紅嫩飽滿的脣咬的發白。
薛鬆現在一點都不羨慕薛樹。剛剛他已經想明白了,因爲他和二弟不一樣,所以她纔給他們不同的美好,他體會不到與她親暱自然相處的滋味,二弟也無法領略她羞澀躲閃膽小的嬌嬌模樣,他要做的,只是好好品味她單獨給他的獨特就行了。
他低笑,俯身咬葉芽的耳朵:「這樣最好,牙牙,你不知道吧,其實,我喜歡你抓我,你越用力,我也就越用力,就像這樣,嗯,好牙牙,鬆點兒,別咬我那麼緊,我還沒要夠呢,一會兒再給你,一會兒再讓你給我生兒子……」
「大哥,別說了,別……」葉芽快被他的厚顏無恥折磨瘋了,打他也不行,罵他也不行,她到底該怎麼對付這個男人啊,她不想被他折騰那麼久,她想早點結束!一會兒還得起來做飯呢!
可惜這種事情,她向來只能無力地承受他的索取,別管平日裡他多麼沉穩正經,別管他對她多好多溫柔,一旦進來了,他就是個霸道不講理的禽獸,除非他盡興,否則不管她是哭是求,都無法讓他提前結束!
很快,葉芽就完全被男人猛烈狂蕩的動作帶入了另一片熟悉又刺激的天地,那裡什麼也沒有,只有潮水般的快感不斷涌來,她聽不到她的喘息低泣求饒,聽不到他羞人的聲聲情話,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在她體內的進進出出,一下一下不知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