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心思惡劣想欺負他一會兒,自然不是淺嘗即止,主動撬開他的脣齒,霸道的掠奪。
宋君湛回過神來,喜悅瞬間衝散所有陰霾,雙手輕柔的抱住蕭黎,仍由她佔有欺負,而他則是溫柔的回吻。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恨不得死在這一刻。
宋仙仙是個好學生,雖然有點兒不食人間煙火,但慾望是最好的老師,在女帝親過他之後,他已經學會了如何掠奪汲取。
等蕭黎親夠了想離開,他鍥而不捨的追過去。
“陛下、陛下.”
他一邊親一邊喊,給她喘息的機會,下一刻又吻上去,貪婪不捨,怎麼親都親不夠。
蕭黎覺得他是真的醉了,膽大包天抱着她不放。
但宋君湛也不至於完全失去理智,感覺到蕭黎的力道,他戀戀不捨的退開。
眼尾發紅溼潤,眼神溫柔得彷彿能拉出絲來。
忍不住又抱緊她,聲音裡帶着難以抑制的喘息和貪婪:“陛下,微臣好像更貪心了。”
之前心心念念想要一個親吻,可真的親到了,又豈能止步於親吻。
人性貪婪,他想要的更多更多
比起他的混亂,蕭黎冷靜得多:“要朕給你一巴掌,清醒一下嗎?”
宋君湛笑道:“臣現在很清醒,捨不得有一瞬間的糊塗。”
終於親到陛下,他怎麼能不清醒?
他說着,緩緩放開了蕭黎,臨了還不忘低頭再偷一個香。
真正親過了,人也就變得更加放肆了。
剛剛還只敢落後一步送蕭黎,現在他依舊落後一步,但敢牽着陛下的手。
紅月和藍月等一衆侍女落後幾步跟着,個個都忍着笑意。
宋丞相這姿態,好像個小媳婦兒啊。
陛下和丞相終於有進步,真是太不容易了,最配陛下的,果然還是宋丞相。
——
沐白悄無聲息的往遠處挪動,前方是女帝和丞相情意綿綿,面前是他老大陰鬱成魔。
沐白很無語,沐白很無法理解。
他知道老大對女帝有着超乎尋常的感情,可老大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太監?
女帝自然會有男人,說不定還能有三宮六院,你這個太監吃的什麼醋,況且那麼多美男子前赴後繼,吃得過來嗎?
樓魘身上的陰鬱霧氣都快凝成實質了,心裡酸澀、憤怒、痛苦交織。
親眼看到所愛之人跟別人親吻,無異於一刀子刺在自己心口。
可他又無比的清楚,那是女帝,無情又涼薄。
女帝的心裡誰都裝不下,宋君湛跟他沒什麼區別,也不對.至少宋君湛能光明正大的覬覦帝王。
同樣是跟女帝曖昧,女帝身邊的人也知道他跟女帝之間關係不一般,可對比之下,所有人都覺得只有宋君湛才配得上女帝。
宋君湛恨這段路程太近,才走一會兒就到了蕭黎的寢殿,他倒是期待着女帝能讓他留下,但顯然期待落空了。
微微有一絲失望,但今晚他依舊滿心歡喜。
行禮出來,正好與樓魘迎面相遇。
“宋丞相。”
“樓公公。”
樓魘表情陰沉,眸光在燈火中晦暗:“丞相是要棄了百官之首的位置當陛下的皇夫嗎?”
樓魘看着就不是善茬,但宋君湛也不是弱者。
樓魘對女帝的有什麼想法他看得出來,而且他很懷疑樓魘是不是真太監。
就且把他當作是一個對手吧。
“樓公公是希望本官來當這個皇夫?不過可惜了,陛下似乎不需要皇夫,但她一定需要一個統領百官的丞相。”
他從容淺笑,似乎並未把樓魘當作是一個威脅:“陛下今晚喝了不少酒,煩請樓公公仔細照顧。”
沐白讚歎:從容、大度,處變不驚,怪不得所有人都說宋丞相就是皇夫的最佳人選呢。
再看看老大,這嫉妒一點兒掩飾不了,不會再次被陛下打出來吧,看着都愁人。
樓魘是嫉妒,但他更清楚嫉妒沒用。
親自端水進去,服侍女帝洗漱。
紅月和藍月再次被擠到一邊:以前在公主府,這樓公公就偶爾去一下還沒覺得如何,現在入宮了,他總是跟她們搶着服侍主子,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還是名正言順的。
好氣!他想勾引陛下就勾引唄,幹嘛非得搶她們的活兒?
蕭黎並沒醉,不過樓魘要侍候,她也不會拒絕。
只要這廝不作妖,他跟其它宮人沒什麼區別,都是侍候她的人而已。
但很顯然,纔看見女帝親吻別人的奸佞如何能安分?
蕭黎還沒上牀休息,樓魘卻先脫衣上牀了。
蕭黎微微眯眼:“你這是想造反?”
雖然她自己不怎麼得勁兒,但到底是個皇帝,當着她的面睡她的牀,當她這個皇帝是紙糊的?
樓魘半點兒不慌,恭敬道:“天氣太冷,奴才給陛下暖牀。”
蕭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紅月和藍月也可以暖。”
小姑娘香香軟軟的,暖牀正好。
樓魘義正言辭:“她們是女子,身體溫度太低,奴才比她們暖和。”
蕭黎:“.”
今天作妖看着乖巧,但這廝直接睡牀上了,野心昭昭啊。
“行,你暖着吧,朕等會兒再睡。”
蕭黎說完就去隔壁,正好還有點兒事情需要處理。
等她再次回來,都快半個時辰了。
樓魘依舊躺在牀上,保持着她離開那個姿勢,這不會沒動過吧?
看到蕭黎過來,樓魘才恍惚轉動目光:“陛下還不上來睡覺?”
蕭黎:“牀都暖好了,你起來吧。”
樓魘不動,提出一個很有深度的問題:“晚上萬一冷了呢。”
蕭黎:“多裝幾個湯婆子,牀上多個人朕睡不着。”
說完見他不動,蕭黎直接伸手去扯被子。
猛然拉開,一片肉色光芒晃得眼睛都差點兒瞎了。
蕭黎也是見過風浪的人,並未有絲毫羞澀,而是從上到下掃了一眼。
毫不客氣的嘲笑他:“都豁出去了,怎麼還穿着褲子?”
樓魘眯眼:“若這是陛下的命令,奴才自當坦誠。”
蕭黎一把將被子甩回去,卻不想一隻手從中伸了出來,一把將她拉倒下去。
蕭黎趴在他身上,兩人中間隔着被子,樓魘強勢的捧着她的臉,妖孽的臉上是又兇又狠的侵略意味,但仰頭姿態卻更似祈求:“讓陛下寵幸一下奴才,就這麼難?”
沐白:老大,咱們是太監,別想那些沒用的事兒。
樓魘:你是太監,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