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後,朝中的事情蕭黎就交給宋君湛,蕭黎完全把國家當公司管理,她是董事長,對公司擁有絕對控股權。
而宋君湛他們就是她高薪聘請的總裁,她制定一個方向,他們負責完成。
當然,公司和國家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至少公司不能殺人篡位。
因此蕭黎要做的不是如何去管理天下當一個仁愛的帝王,而是拿捏住武裝力量,把戎擎他們和熱武器全部握在手中,這樣一來,宋君湛就是文政,文政再好也不沒多大本事造反。
陸蒼敢造反,那是因爲蕭景允蠢,換了蕭黎,陸蒼那造反就跟個笑話似的。
總之一句話,以武制文,以強制武。
手握真理,善用賢能,帝王一身輕鬆。
朝堂漸漸步入正軌,得了空閒,蕭黎開始清理之前囚禁起來的那一批人了。
皇親國戚之類的,蕭黎統一打包送去守皇陵。
她不需要親戚給自己撐腰,也不需要祖宗,更不需要指手畫腳的長輩。
所以,統一送去陪祖宗。
像之前那樣封王封爵位的榮養?
那更是可笑,她連人都不認識,就因爲是親戚,所以要養着這些人?
這問題聽着就像是腦子進水了。
她以女子之身爲帝,最想把她拱下來的就是這羣人,她是多蠢纔會親手養一羣反賊?
解決了皇親,那就是文武官員,武官最好處置,有本事的留下,收編之後,看到那些兵器,堅持不了幾天就徹底臣服。
削鐵如泥的兵器,刀槍不入的鎧甲,還有大殺傷力的熱武器,是所有武官都拒絕不了的誘惑。
那些沒本事的酒囊飯袋,先審覈,然後抄家,最後趕走。
文官之前挑挑揀揀留了些官位低的用,至於官位高的,嗯,被炸死得七七八八,倒是省事兒。
其他家的大部分都處理,最大的也就還剩個王昌文。
蕭黎在殺與不殺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給了王家一個抄家套餐。
不得不說,王家是真的富,抄這麼多家,就他們最多寶貝。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蕭黎現在就跟土匪似的,抄了一家又一家,蕭景允時期的國庫空蕩蕩的,貪污、受賄一堆爛帳。
蕭黎登基,靠着抄家,一個月就把國庫擴建了兩倍大,現在繼續擴建中。
錢多得花不完,真正的富得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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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想要暴富的唯一途徑,就是把別人的財富轉移。
——
對於王家被抄,王昌文早有心理準備,他兒子和孫子都死了,再大的打擊都承受了,現在反而平靜了。
結果他才被放出宮就得知女兒當官去了。
王憶竹?
王昌文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覺得熟悉,據說是新的榜眼,還是唯一的女子。
他正想感慨什麼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王憶竹?這不是他女兒嗎?
習慣了稱呼女兒爲皇后,這突然聽到衆人議論她的名字還不習慣。
可他很快又困惑了,他女兒是蕭景允的皇后,現在蕭景允死了,甚至被逐出皇室,連皇陵都不能去,他女兒也成了廢后。
按理來說,女帝就算不殺她,也該把她送出去安置去。
依照女兒的性子,應該會找個宅子或者庵堂,平靜的安度餘生纔是。
聽聽他們說這,女子之身參加科舉,被衆考生認可,公開投票獲得第二名,成了風風光光的榜眼。
參加考試、被衆人承認的才能、入朝爲官,這怎麼可能是他女兒?
一定是同名。
但現實不允許他逃避,他一回到家,家裡正在被抄,哭嚎一片。
一羣人拉着他,讓他去找王憶竹求情。
原來此王憶竹正是彼王憶竹,曾經的皇后現在入朝爲官,還深得女帝看重。
王昌文把事情搞清楚之後,整個人半天沒說出話來。
好消息:王家可能不會敗落。
壞消息:出人頭地的是王家女兒,一個早就跟他離心的女兒。
王昌文拉不下臉去求女兒,而且他覺得求了女帝也絕不會因爲一個王憶竹就赦免王家。
但他看得開,王家其他人不甘心。
王家人爲了保住榮華富貴,想方設法鬧到了王憶竹面前,也在這時,所有人終於知道了她的身份。
王家的女兒,曾經的皇后娘娘。
這簡直.跟公主稱帝一般驚世駭俗。
然而不管別人怎麼議論紛紛,王憶竹照例上值,女帝親自派人來保護她。
所有人震驚了兩天,嗯.接受了。
本來他們都已經接受女子跟自己一起當官了,那這女子身份是曾經的皇后,好像也沒什麼改變,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覺得還挺榮耀,這位可是皇后娘娘,曾經他們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啊。
王家人還沒完全離開,陸家的審判下來了。
陸家一樣是抄家,直系抄斬,一個不留。
而陸氏剩餘上萬族人,被蕭黎分爲四份,全部改姓。
改姓之後發配到四個方向去,直接把家族分裂。
陸家人當然不願意改姓,但不改姓那就得死。
蕭黎現在殺人都殺到麻木了,也沒有必要把陸家全殺了,所以,抄家滅族換成抄祖宗。
陸家人:已老實。
陸家祖宗:.
而那屍傀陸衍之,在把那羣陸家派系的官員嚇死幾個之後,被蕭黎讓人用鐵鏈鎖了起來。
這麼多天一直沒管,直到現在。
看着被鎖在鐵柱上,手腳殘缺還被鐵釘釘住的屍傀,蕭黎其實有些好奇他是否還有人的意識。
不過想起上次那個屍傀粗糲、難聽的詭異聲音,她決定壓下自己的好奇。
不是怕,就是單純不想體驗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讓人拿來她的秘製罈子,直接往屍傀身上澆。
屍傀是感覺不到痛的,所以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動一下,就這麼在蕭黎面前直接化成了一攤黑色粘稠的水。
既然死了,那就該死徹底纔是。
不過跟第一次殺他不同,這一次蕭黎只是想親眼見證他徹底消失,從始至終沒有一點兒情緒起伏。
就算他是陸衍之,也早已激不起她絲毫的情緒波瀾。
駙馬?前夫?
在她眼裡,他從始至終都是個死人。
未死、已死、詐屍、現在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