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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第167章 明着解釋 暗着拱火

167.第167章 明着解釋 暗着拱火

第167章 明着解釋 暗着拱火

宣平侯急切的想解釋自己真沒綁架岑岸,不對,而是曾經綁過,但人跑了,他真不知道岑岸在哪兒。

蕭景昭擡手打斷了他,眼神凌厲的看向楊鈞:“本王記得昨天下午公主就已經把岑大夫救回來了吧?”

楊鈞不卑不亢:“能把岑大夫救回來是公主的本事,但不代表綁匪就沒有罪了。”

蕭景昭:“宣平侯好歹是侯爺,她一次又一次的敲詐勒索,還有沒有王法了?”

楊鈞:“宣平侯親口承認自己綁架救了太后娘娘的大夫,按照王法,不知該作何判決?”

宣平侯彷彿看到自己的爵位搖搖欲墜,慌忙道:“使不得啊,使不得,本侯只是請岑大夫去幫犬子看看病而已,誤會,都是誤會。”

珈若趾高氣昂的呵斥楊鈞:“沒聽到宣平侯說嗎,都是誤會,那岑岸就是個大夫,玄陽能請了給太后治病,宣平侯就不能請?她怎麼這麼霸道呢,不知道的還以爲那岑岸跟她有什麼見不得人關係呢。”

楊鈞臉色驟然凌冽,目光如刃:“請珈若公主注意言辭。”

珈若立刻冒火,滿眼輕蔑:“本公主說什麼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指摘!”

楊鈞絲毫不懼,擲地有聲:“小人確實只是一個侍衛,不敢指摘公主,但珈若公主所言小人必將一字不漏轉告我家公主。”

珈若瞪眼:“你威脅我?真是反了天了,你不過玄陽身邊的一條狗,誰給你的膽子跟本公主這麼說話?”

珈若說着就想找鞭子,蕭景昭連忙呵斥:“珈若,你鬧夠了沒?”

珈若氣憤不已:“哥,他對我不敬,我還不能教訓他了?”

蕭景昭:“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忘了我警告你的?”

珈若氣得跺腳:“行,我不惹事,我回去行了吧?”

轉身進門,臨走前還不忘狠狠瞪楊鈞一眼:“狗腿子,遲早燉了你。”

被人當面罵狗,楊鈞氣定神閒。

要是以前,他也許還覺得羞辱,可現在他明白了,這些人都在忌憚他的主子,不敢跟主子正面剛,只能罵他兩句解解氣了。

他是玄陽公主身邊的狗,可那又如何?

只要公主越來越強大,莫說只是罵他是狗,就算公主養了真的狗,他們也得敬着!

蕭景昭被宣平侯纏着,無奈只能答應他去找皇帝,讓皇帝勸說一下玄陽。

他自己親自去勸說玄陽?絕不可能。

且不說根本勸不動,指不定還會被削一頓,他沒那麼蠢。

然而等蕭景昭入宮去了,楊鈞就告訴宣平侯,公主爲什麼要把他帶來燕平王府。

因爲岑岸從宣平侯府離開就是被燕平王綁走了,公主把人救回來,但沒證據證明是燕平王乾的,所以只能折磨宣平侯。

宣平侯:“.”

“憑什麼?憑什麼他燕平王乾的事兒要算來本侯頭上?”

楊鈞故意皺眉:“是啊,你說這人綁架的機會也選得那麼巧,怎麼剛好侯爺把人綁了,後腳他們就把人劫走呢?”

宣平侯瞬間怒火竄上來:“他這是想讓老子給他背黑鍋!”

楊鈞卻不贊同:“應該不是,燕平王與侯爺並無交集,也無仇怨,怎麼會害侯爺呢?”

宣平侯不是傻,哪兒能看不出楊鈞明着解釋、暗着拱火呢。

這是巴不得他跟燕平王鬧呢。

可玄陽公主雖然討厭,但那是明晃晃的討厭,不像是會冤枉人的。

她要他拿錢贖人就算了,卻非要讓他來罵燕平王,這其中絕對不是沒有原因。

若說她救了人卻沒拿到燕平王的罪證報復他,那她這麼鬧明顯就合理了。 他現在有兩條路,要麼給錢,破財擋災,要麼咬一口燕平王,讓玄陽公主滿意了,說不定就不用給錢了。

宣平侯還在這裡糾結呢,那邊燕平王倒是真幫他去找皇帝求情了。

皇帝也難,他這妹妹什麼都好,就是太斤斤計較,而且動不動就打劫人。

之前打劫他,打劫皇后,打劫陸家、王家,現在又打劫宣平侯,還不止一次了

雖然都有理有據,但這行爲屬實土匪了些。

他讓人把宣平侯傳入宮來。

傳旨太監去到燕平王府傳令,宣平侯下意識的看向楊鈞,此刻他甚至都不太相信皇帝能救他。

因爲上次玄陽公主就是當着皇帝的面打他的,皇帝最後不但沒罰玄陽,還幫着她搶他錢。

然而楊鈞在看到皇帝身邊太監之後,立刻揮手讓手下全部撤回,宣平侯府的人都放了。

宣平侯愣住:“楊侍衛,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鈞看了眼傳旨太監,笑道:“公主有言在先,她只針對綁走岑大夫的人,絕不會讓陛下爲難,勞煩於公公替公主傳達一句話給陛下:龍溪溝裡風景挺好,公主想在那裡建一座莊子,請陛下應允。”

龍溪溝就是昨天救岑岸那個地方,雖然事情不美好,但那個地方很清幽,讓蕭黎看上了。

傳旨太監於文笑着接話:“咱家必定帶到。”

宣平侯就這麼看着自己的人被放了,迷迷糊糊被人帶着入宮。

一時間他實在是想不通,甚至腦子一熱詢問傳旨太監。

“於公公,那公主就這麼放過我了?”

他被關了足足兩天兩夜,看公主那架勢像是要剮了他,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他了?

於文奇怪的看他一眼:“怎的侯爺覺得公主放過你還不好?”

宣平侯搖頭:“當然沒有,只是她突然這麼好說話,本侯心裡不踏實。”

於文笑了笑:“侯爺這話說得,公主什麼時候不好說話了,公主雖然有時候兇狠,但哪次不是別人先犯到她頭上?”

“冤有頭債有主,公主一般都是誰惹她,她動誰,且從來不殃及無辜,外頭都說公主名聲不好、性格不好,可她從未爲難過無辜之人,對太后孝順,對皇帝敬重,是難得的明白人兒啊。”

世人愚鈍,人云亦云,可世人也有眼睛,當親眼看過之後,自會有自己的判斷。

尤其是宮裡的奴才,誰不是被奴役壓榨,主子隨手就能賜死,什麼陰謀詭計都能要了他們的命。

他們活得艱難卻無從反抗,只能低着頭,在那暗無天日的日子裡佝僂的活着。

他們這些年紀大的幾乎是看着玄陽公主長大,看過她被欺負,看過她受罪。

當玄陽公主被欺負到極致後爆發,橫行霸道、無所顧忌、囂張跋扈。

雖然不是自己,但看着那張揚明媚的玄陽公主,他們總覺得自己好像也跟着長長的出了口氣。

貴人們的官司他們不懂,可人好人壞,大家心裡都有桿秤。

宣平侯可不知道這太監心裡怎麼想,他就聽懂了兩句話。

玄陽公主從不殃及無辜、冤有頭,債有主。

宣平侯氣憤咬牙,他的罪不能白受!

燕平王說動帝王之後鬆了口氣,甚至已經想着藉着這個人情把宣平侯拉攏過來。

這宣平侯雖然無能,但好歹是個侯爺,而且他的連襟汪成運可是戶部尚書,誰都想拉攏,可那硬骨頭不好啃。

燕平王的算盤打得噼啪響,卻不知蕭黎早就斬斷了他利用宣平侯的可能,幫他把仇恨拉得死死的。

就算他幫着宣平侯求了皇帝也絕對不可能得到絲毫的感激。

遲了點兒,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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