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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真是聽着就令人心寒

第28章 真是聽着就令人心寒

第28章 真是聽着就令人心寒

陸家能阻止玄陽公主,但不敢違抗太后懿旨,終於是不情不願的開門把人放進去了。

陸家蕭黎沒來過,原身倒是來過幾次,都不是什麼好記憶。

一路往陸衍之的住處走去,陳娉婷看起來比她這個妻子還熟悉。

蕭黎四周掃了一眼,陸家這裡裡外外守了不少人,顯然是害怕陸衍之再次被害。

其實這些守衛大可不必,畢竟她沒有傻到跑來陸家殺人。

兩人快要走到陸衍之住處的時候,陸母和陸家大嫂帶着人過來了。

陸母看着就很憔悴,臉色蒼白虛弱,顯然這幾天擔驚受怕讓她煎熬壞了。

陸母看到蕭黎,那厭惡和恨意是根本掩飾不住,也不想掩飾,所以根本不搭理她,只跟陳娉婷說話。

“多謝太后關心,多謝縣主前來探望,不過衍之現在身體很是虛弱,不宜見人,縣主心意到了就行。”

陳娉婷眼神不斷的看向那扇門,不斷絞動的手帕顯示她內心的焦急,但在心上人的母親面前她又不想失了禮數,一直按耐着。

“陸伯母,我也不想打擾陸公子,但姑姑有令,我一定要親自看一眼才能向姑姑交差,陸伯母通融通融。”

陳娉婷態度堅持,不看到人不罷休,陸母也沒辦法,最終只能把人帶進去,讓她隔着屏風看一眼。

前面兩人進去了,一直沒吭聲的蕭黎才擡步跟上,突然一隻手攔到她面前。

是陸家大少夫人高嵐。

高嵐面色不善:“公主想必也不關心二弟,就不必進去看了吧。”

蕭黎擡手,迅速敲下。

高嵐痛得瞬間縮回手臂:“你怎麼打人啊?”

蕭黎睨着她:“我沒打你臉都是對你客氣了,陸衍之是陸家人,也是本公主的駙馬,陸少夫人別管太寬了。”

蕭黎一把將她甩開,大步走了進去。

先進去的陳娉婷站在屏風處,用帕子捂着嘴,似乎掉眼淚了。

蕭黎:“.”

這人怪不得能跟女主柳雪茵成爲朋友,這特麼一樣的路數啊!

都是腦子有坑的,要男人不要腦子。

蕭黎走過去,陸母擡手就要阻止,紅月立刻上前攔住,她直接越過屏風走了進去。

看到陸衍之果然還活着,怎麼說呢,她心裡不太得勁兒。

這要是活了,下次想辦法殺他就得費點兒勁了。

陸衍之受傷在背後,現在是趴在牀上的姿勢,後背上了藥,但沒有纏繃帶,而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紗布。

藥水從紗布滲透出來,看着也不嚇人啊,不知道陳娉婷哭什麼。

陸衍之是在昏睡中,臉色慘白如紙,連脣都沒有一丁點兒血色,看着確實有點兒可憐。

陸母走過來,壓抑着怒火低聲道:“公主也看到了,請出去吧,讓他好好養傷。”

蕭黎倒是沒堅持,反正她就看一眼確定他死活就行了。

陸母不滿蕭黎闖進來,就連陳娉婷也恨恨瞪她一眼。

蕭黎實在不想搭理這個沒三觀的戀愛惱。

出了門,陸母就迫不及待的趕人,陳娉婷還要詢問什麼,蕭黎倒是走得很爽快,陸家人不歡迎她,她也不想在這兒待。

才走出一個轉角,對面兩個年輕的男子並肩走來。

蕭黎認得那一襲灰色衣衫的男人是陸家大少爺陸承之,旁邊那人一襲白衣,頭帶竹簪,容貌不俗,腰間掛了葫蘆和短笛,有一種瀟灑隨性的氣質。

兩人邊走邊聊,直到看到蕭黎這纔打住。

“見過公主。”

縱使不滿,可陸承之還是行禮了。

蕭黎目光落在旁邊那人身上,等待驗證猜測:“這位是?” 陸承之介紹:“這是神醫傳人岑岸岑大夫。”

岑岸帶着溫潤的笑意,拱手:“草民岑岸,見過公主。”

蕭黎臉上浮現一抹假笑:“岑大夫免禮,駙馬的傷多虧有你,本公主要向你道謝纔是。”

可不是要道謝麼。

要不是他,陸衍之早死了!!

真是太‘感謝’他了。

岑岸感覺到一絲殺氣,再看蕭黎的表情,這.不應該吧?

“公主客氣了,草民只是略盡綿薄之力,是駙馬福澤深厚。”

蕭黎:“確實有福氣。”

不然也不可能活下來。

“那駙馬的傷要多久才能好呢?”

岑岸道:“駙馬現在傷勢已經穩定了,草民用了最好的藥,不出十日傷口定能癒合,公主不必太擔心。”

真是聽着就令人心寒。

“那就麻煩岑大夫了。”

蕭黎離開,都沒等陳娉婷,主要是她心裡難受啊,要是陳娉婷再蹦躂,說不定她真會忍不住揍人。

——

蕭黎回府,越想越氣,憤怒的情緒不斷上涌,很快整個人都被怒火填滿。

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不對勁,被困在玄陽公主身體裡被迫看着那一切發生卻無能爲力的時候,她差點兒就把自己逼瘋在裡面了。

一是氣自己巴掌扇不出去,二是自己被困這個鬼地方無法掙脫。

現在她終於能掌控了,只要殺了那些人,她也許就能離開這個鬼世界了。

可差一點,只差一點陸衍之就死了。

排山倒海的情緒朝她撲來,憤怒、不甘、痛苦、掙扎、窒息.

不過頃刻間,她就感覺到了自己快到崩潰的邊緣,她要瘋。

這不是她的情緒,可她控制不了,像是發作的毒ying。

“酒!”

“給我拿最烈的酒來!”

紅月被嚇到了,想關心她,但被蕭黎一個眼神定住,快速跑去拿酒。

很快一罈子酒拿來,紅月要給她倒,蕭黎直接扒開蓋子,直接往嘴裡倒。

烈酒穿喉,辛辣無比。

蕭黎狠狠的灌了兩大口,壓不下那股瘋狂,但兩種難受對衝一下,讓她稍微能緩一緩。

她看了眼不遠處的三層高樓,不讓人跟着,自己拿着酒罈子上去了。

終於上到三樓,隨便找個地方坐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有些軟綿無力。

這身子明顯酒量不行。

不過也好,要是能醉過去,倒也是好事。

她狠狠的又灌了好幾口酒,放任身子癱倒在榻上。

身體沒力了,連拿起酒罈都有些吃力,可人卻偏生很清醒。

那種困獸無力掙扎的絕望感將她籠罩,像是被塑料罩子裹住頭一般令人窒息。

她難受,喝酒救不了她。

嗯,不是女主想發瘋的,可以理解爲病,抑鬱症、躁鬱症那種。

理智無法控制的心理和身體的雙重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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