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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第245章 大家都很快樂,只有玖石讓受傷

257.第245章 大家都很快樂,只有玖石讓受傷

第245章 大家都很快樂,只有玖石讓受傷

彷彿是真的徹底遠離了娛樂圈,甄傑誠懶散的像個該溜子。

如果不是程好每天還要遠程辦公,處理公司相關事務;如果不是甄傑誠的髮型還不夠時尚,不能匹配滿大街的奇形怪狀。

那麼上述兩點論據,將完全成立。

沖天炮,爆炸頭。

五顏六色非彩虹。

雞冠頂,獨眼龍。

斜長劉海氣質濃。

作爲八嘎視覺系和歐美搖滾的結合體,殺馬特貴族於08年蓬勃生長,火速蔓延成大街小巷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再一次見證這一幕,甄傑誠不再像前世那般反感,反而覺得很可愛。

可愛的不止是造型,氣質。還有石灰,DJ,以及qq簽名。

就像坤坤一樣,煩他,厭他,黑他,粉他,想他

“迎面走來的你讓我如此蠢蠢欲動~”

“這種感覺我emmm,姐,你幹嘛?”

“不幹嘛,摸摸還不行啊?它是我的!”程好噘着嘴,一邊伸進去暖手,一邊依偎在甄傑誠肩膀上,“《繼承者們》已經準備在香江拍攝了,和湘楚衛視,香江TVB,三方合作。”

“角色資源方面,也和華誼,鷹湟進行了交換。”

“咱家公司又多了兩個演員工作室,分別是王寶鏹和鄧朝的。”

“《好聲音》項目上,由於咱們在多個國家都註冊了版權,目前已經有多家國外傳媒公司發來購買意向。”

“還有,萬噠收購了土豆網,咱家出了一點兒錢,主要以獨家影視劇及綜藝節目入股.”

程好事無鉅細的說着,甄傑誠則是跟捧哏似的搭着話。

“嗯。”

“哦。”

“好。”

“姐,你自個兒看着辦。”

不知不覺間,程好已經換了副模樣兒,和幾年前迥異,但“萬人迷”的本色一如當初。

“常媽問我要不要回中戲去讀研,畢業後掛個教職。”

“哦?伱想去嗎?”甄傑誠問道。

“老實說,還是想的!”程好點點頭,抱緊自家男人的腰,將腦袋貼在胸口,“別忘了,當初我可是中戲97級的班長,團Zhi書呢。而且畢業就直接進了人藝。我還是很喜歡校園氛圍,以及純粹的表演工作。”

“那就去唄,我親愛的班長兼團zhi書大人。”甄傑誠拍了拍腚,手感很好,於是伸進去揉糰子,“影視院校嘛,本科都跟放羊似的,更別說讀研了,啥事兒也不耽誤。”

“我們北影96級的那位大眼珠子現在不就在導演系讀研嗎?踏馬的,上課的次數都沒有我代的課多。”

“聽老登兒說,她肯定是沒法兒及時拿出畢業作品了。”

“那怎麼辦?”程好問道。

“延期一年再畢業唄!”甄傑誠撇撇嘴,“按照學校的意思,自己人,通融着點兒,但我插了一句嘴。所以現在變成了事不過三,最多給她兩次延期機會,如果還不識相,那乾脆就別畢業了。”

“優待給了,也配合你炒作了,但是別想把你表演系的風氣搬到導演系來!”

“北影的導演髒歸髒,但是沒菜過。哪怕路釧那個疑似八嘎雜交出來的狗東西,基本功也是紮實的。”

“我估摸着吧,大眼珠子最後鐵定得掛羊頭賣狗肉,效仿許婧蕾,成爲周捷侖。畢竟就憑她這幾年學的導演知識,跟恬恬茜茜相比都差遠了!”

“傑誠,我發現你對那位學姐兼老鄉好像有點兒意見?”程好好奇問道。

“自信點兒,把‘好像’和‘點兒’去咯!”甄傑誠坦誠道,“小明和程坤還爲這事兒找我聊過,然後才提了一句‘無湖老鄉’就被我懟回去了。”

“你怎麼懟的?”

“無湖是省會城市金陵忠誠的小弟,無湖人幹不出穿軍國qi的事兒!”

“呸!金陵是蘇省的省會,胡扯什麼呢!”程好翻了個白眼。

“好啦,不說她了,噁心!說說你吧。”甄傑誠拉回話題,“姐,你打算啥時候回中戲讀研?”

“暫時不去!我已經婉拒常媽了。”

程好摸了摸肚皮,

“公司事兒那麼多,我不放心讓外人把舵,得一一過眼。”

“而且,我還要繼續生寶寶呢,等生夠了再說!”

“也不知道這些天的小蝌蚪有沒有找到媽媽,emmm穩妥起見,爸爸,再送一批唄?”

送完一批又一批,生產輸送難停歇。

批送頭前呈被動,索性躺平任拿捏。

當甄傑誠再次啓程出發,程好已然是兩道槓。

望着自家男人略顯虛浮的離去腳步,心滿意足的程好回到家裡,抱起兒子,親了一口。

“壞爸爸這次出門肯定少不了要被壞阿姨們包圍,麻麻心裡都清楚着呢!”

“唉~沒辦法,誰讓爸爸比以前還要更優秀,偏偏又比以前收斂太多了呢?麻麻雖然有點生氣,但其實心裡還是爲爸爸的進步感到開心的。”

“而且,麻麻有你,還有肚子裡的弟弟妹妹。”

“壞爸爸再怎麼壞,終究還不是給咱們當牛做馬,你說是不是呀,寶寶?”

甄好“咯咯咯”的笑着,揮舞着肉嘟嘟的小手,萌化了程好的心。

“寶寶加油!長大後以壞爸爸爲榜樣,努力爭取青出於藍勝於藍,比壞爸爸更優秀,更壞!”

回到久違的京城,似乎還能聞到奧運殘留的氣息。

聖火已經熄滅了,但老百姓的精氣神兒卻熊熊燃着,匯聚在一起,便是整個國家民族的自信心。

時隔四個多月,開幕式的精彩紛呈仍舊不時被提及,“鳳還巢”的點火儀式更是被常常掛在機場的哥的嘴邊兒,每當乘客聊起相關話題,總是要“地道”一番。

下車後甄傑誠習慣性拉下口罩點了根菸,不料在找零時被的哥兒認出來了。

直接將甄傑誠給的車費全部還了回來,說什麼也不收。

“今兒個要是收了您的車費,那我成什麼了?”

“傳出去,同行兒怎麼看我?”

“街坊鄰居怎麼看我?”

“老婆孩子怎麼看我?”

“以後清明上墳都得戴頭盔,提防着長輩從地底下爬出來甩我倆大耳貼子!”

“嗨~那您不傳出去不就得了?”甄傑誠建議道。

“那怎麼能不傳出去呢?我也憋不住啊!”的哥兒咧着嘴,“今兒個喜鵲叫,拉了您!這踏馬要是不傳出去,那我不是踏馬白拉了嗎?”

好傢伙,張嘴就是“賈隊長”。

這“踏馬”說的,那叫一個地道。

見狀,甄傑誠只能收回車費。

“您稍等!”

從揹包裡拿出兩包華子,遞了過去,

“您別忙着拒絕,這可是我在奧運小組裡‘貪污’的。老某子不抽菸,他的份額全被我搶了!”

“您幫我一忙兒,銷個髒唄?”

“哈哈哈!託您的福,這‘髒’我銷了!”

面對甄傑誠這番說辭,的哥兒再也沒法兒拒絕誘惑了,喜笑顏開。

臨走時不忘朝甄傑誠豎起大拇指,

“甄導,開幕式,牛嗶!鳳還巢,牛嗶!”

的哥兒的稱讚讓甄傑誠的心情愈發明朗,相較於去參加那些表彰,來自老百姓發自心底的聲音顯然更令甄傑誠喜悅。

於是哼着小調兒,到家後先是給程好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

然後簡單對付完午飯後小憩了會兒,起牀洗漱一番,開着車前往北影。

路過傳達室,一愣,

“大爺,您鳥兒呢?沒了?”

“你鳥兒纔沒了呢,我鳥兒好好的!”大爺嫌棄的擺擺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趕緊滾蛋,別在我跟前兒晃盪!”

“切,滾就滾!”

一邊慢悠悠的滾,一邊拿出手機,外音播放《好日子》,引來不知多少雙投來的目光。

本想看看是哪個傻嗶在招搖過市。

嗯?甄導?

那沒事兒了!

藝術工作者總是特立獨行,看似不太正常,實則是思想的鳥兒在撲閃着自由的翅膀,每一根鳥毛上沾染着藝術的光輝。

目送甄傑誠這個鳥人遠去,討論聲嘰嘰喳喳響起。

“還是學長靠譜啊!一個月前剛殺青的新電影,99級的馬源學長是男主角之一。”

“94級的富大龍學長也去了!”

“還有07級的景恬,emmm景恬算嗎?”

“應該.算吧?”

表演系的討論聲就此熄火兒。

07級表演本科班班主任王春子在辦公室窗前聽見這一段對話,面色不改,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坐下。

看着表演課作業,尤其是接下來要給小品作業的打分與評價。

目光逐漸鎖定在“景恬”的名字上。

拿起筆,快速書寫,好似只要停下來便沒法兒繼續寫下去一樣。

刷刷刷!

“臺詞很流利,無一處磕絆停頓。

狀態很放鬆,並無緊張。

態度很好,謙虛且樂於聽從意見。

很.”

停住了,斷了!

王春子咬咬牙,硬着頭皮強行寫下去,

“很有潛力,進步空間非常巨大!”

“呼~”長吐一口氣。

身體也好似泄了氣一般癱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瞳孔逐漸擴散,目光也隨之迷茫。

辦公室裡響起一聲悠長的嘆息,

“唉~”

“唉~”

同樣的長嘆也於導演系辦公室響起。

“路師兄實在是太倒黴了!光電也是,卡審覈,卡準拍證。《金陵金陵》六月份就殺青了,成片也早就製作出來了!怎麼又卡上了?”“這不是欺負人嗎?沒完了是吧!”

甄傑誠心疼不已,

“韓學長也是,堂堂中影掌門人,就不能照顧下母校學弟嗎?”

“給隔壁中戲某位‘踏馬的’過審覈,各種幫忙。咋輪到自己人,就不吱聲了呢?”

“這不公平!”

“路師兄這一路走來多不容易啊!從06年到現在,懷胎這麼久眼瞅着就要臨盤了,好傢伙!頭都出來了,又給強塞回去了!”

“這是什麼行爲?”

“簡直就是土匪,土匪都不如!”

甄傑誠滔滔不絕,感同身受的悲憤與同情溢於言表。

一旁,田主任抽搐着嘴角。瞥了一眼江教授,將已經涌進喉嚨的話又給強嚥了回去。

沒辦法,江教授是路釧的研究生導師,同時也是甄傑誠的研究生導師。

嚴格來說,這是江教授的“家事”。由於涉及到路釧,即便自己是甄傑誠的博導也不適合開口。

好在,江教授自己憋不住了。

“傑誠,你就別叨叨了,叨的我腦袋疼!”

“路釧的事兒,我是不管了!他都快奔四十了,自己的事兒自己去處理。”

“至於你跟他的事兒,我也不管!北影的內鬥那麼多,名聲早就傳出去了。丟人不止我一個,早看開了!”

站起身,瞪了甄傑誠一眼。

“一天天的,就知道找事兒。”

“這纔剛回來,學生們就在傳,你說傳達室大爺鳥沒了!還放歌兒慶祝,把大爺氣的跳腳。”

“怎麼着,我們北影的大才子已經開始把才華運用在諧音領域了?”

“咳咳咳~誤會!老師,都是誤會!”甄傑誠連忙解釋,“我哪兒知道羣衆裡面有壞人啊,竟然把流浪貓勾搭進學校了,還是好幾只!”

“這樣,我出錢找捕貓隊,給它們絕育,然後弄個收養站,茲當是給大爺道歉了!”

“用不着你!”江教授翻了個白眼兒,“行啦,你們聊,我出去散散心!”

望着江教授轉身離開,聽着遠去的腳步聲,田主任關上門,終於開口,

“那什麼!”

“老韓之前打電話給我,說是感謝我教了個好學生。”

“喲,學長這麼誇我?”甄傑誠挑了挑眉毛,“嘿嘿,怪不好意思的!”

“老韓還說,你是個不忘本,守信用的好娃子!即便忙成那樣,也不忘答應他的事兒。”

“嗨~學長謬讚了!守信只是做人的基本準則罷了。”甄傑誠擺擺手,“不值一提!更不值一誇!”

“哦?是嗎?”田主任擡起眼瞼,“那讓老韓卡一下路釧的《金陵金陵》,等你的《此去不回》呢?”

“啊?”甄傑誠笑容逐漸收斂。

“老韓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忙,所以開的外音。”

“江教授就在辦公室裡。”

“啊?”甄傑誠表情瞬間僵硬。

尷尬的搓了搓手,

“老師,你剛纔怎麼也不提醒我啊!”

“我沒提醒你嗎?”田主任猛的一拍桌子.上的書,“老子眼睛都快眨幹了,你看過我一眼嗎?”

“行啦,你也不用裝出一副難爲情的樣子!”

“誰不知道你那張厚臉皮,比傳達室鸚鵡的嘴都硬!”

喝了一口茶,平復了氣息,

“說說《此去不回》吧,你這次回來應該是要開始搞後期製作了吧?”

“嗯。”甄傑誠點點頭。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剪輯,調色,不論是難度還是繁瑣程度,都超乎想象的高!不是張一凡和杜媛大姐能力不夠,而是工作量太大了,我缺人!”

頓了頓,

“缺老頭經驗豐富的老師傅!”

“沒問題,我待會兒就去聯繫人。”田主任手指一邊敲着桌子,一邊念着,“北影廠,西影廠,春影廠老頭兒有的是!”

“那什麼,你把人都招待好咯!哪怕把進度拉長,也千萬別跟對待玖石讓似的,可着勁兒剝削!”

“這幫老胳膊老腿經不起你折騰,萬一倒下一個,事兒就大了!”

“那不能夠!”甄傑誠連忙搖頭,“時間很充分,保證不壓榨!待遇上,更是好吃好喝伺候着。”

“嗯,就算時間不夠也可以繼續往後推一點嘛!”田主任意有所指,“無非是讓老韓再稍稍卡一下嘛,幫你等於幫自己,他肯定不會拒絕的。”

“而江教授也看開了,不會介意的。”

“至於路釧.”

師徒倆異口同聲,

“他不要緊的!”

《此去不回》的後期製作很快便正式啓動。

一眼望去,烏泱泱全是老登兒,這讓張一凡與杜媛顯的分外顯眼,格格不入。

不同於其他電影,《此去不回》一共就只有幾十個長鏡頭,這讓整理素材的工作顯的格外簡單。

但每一個鏡頭的拼接難度,卻高的可怕。

任何一點瑕疵,都意味着徹頭徹尾的失敗。這份挑戰不僅沒有讓衆人卻步,反而一個個紅光滿面。

最美不過夕陽紅!

老登兒們好似遇到自己的白月姨,開啓了黃昏戀。

踏馬的,燃起來了!

“傑誠,你是怎麼想到的?一鏡到底!屮!你是真敢想,真敢幹!還幹出來了!”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傑誠,你小子不僅膽子大,還要在全世界的電影圈裡放一顆大衛星啊!”

“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啊!教員說的沒錯,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過癮啊,過癮!傑誠你放心,反正我也沒多少年好活了,就算把命搭在這兒,也值了!”

聞言,甄傑誠悚然一驚。

“別!千萬別!”

“傅老師,您保重身體,也給我這個小輩兒一條活路,成不?”

看着已經83歲高齡的傅正義,甄傑誠苦着臉。

老先生也不知從哪兒得知了消息,說什麼也要過來看看。

面對這位37年參加抗曰兒童救亡團,39年就開始擔任剪輯助理,正式接觸剪輯工作。

47年正式操刀,包括梅蘭芳與俞振飛主演的《遊園驚夢》,耳熟能詳的《紅樓夢》,《三國演義》,《焦峪錄》等等!

留下的不止是影視作品,還有教材。

這是啥?這就是活祖宗啊!

活祖宗還不止這一位,明天還要來一位77歲的老太太:祖述志。

新華夏第一代剪輯師,春影的鎮廠紫金樑。和傅老一樣,攔不住,非要過來見證電影史上的里程碑誕生。

甄傑誠已經開始後悔找老登兒去搖人兒了。

向來只有甄傑誠去壓榨,去剝削,上強度。

不管男女,不論老少,逮着就薅。就算瘦骨嶙峋,那也得熬出二兩油出來。

可現如今,反過來了!

甄傑誠得勸着休息,哄着下班。

如此兩級反轉,讓甄傑誠一度適應不來。

“嘟嘟嘟~”

“莫西莫西~張桑!”

玖石讓打來電話,讓張一凡頗感驚訝。

可簡單聊了幾句後,張一凡發覺不對勁兒了。

這老小子帶着翻譯特意打來電話,是來看我熱鬧的?

又聊了幾句,愈發肯定!

這不就和老生捧着西瓜看新生軍訓是一個味兒嗎?

玖石讓歲數也不小了,咋還調皮起來了?

“張桑,聽說您在忙活甄桑新電影的後期製作?”翻譯是個霓虹人,普通話略顯僵硬。

“是的!”

“張桑,辛苦啦!畢竟,甄桑可是很難被滿足的。”

“不不不,一點兒也不辛苦。”

“張桑,你不用掩飾,畢竟我們都是瞭解甄桑的。”

“不不不,我真沒掩飾!我天天八點上班,下午四點半就下班,中間還有兩個半小時吃飯及午休時間。一天就忙活六個小時,還是忙一會兒就歇一會兒的那種,跟辛苦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挨邊兒!”

“不騙你!不信你可以去問杜媛大姐,問江文也行,今天下班後我們四個剛一起吃的火鍋。”

“還有一個是趙季屏老師,趙老師您認識吧?就是他擔任甄導這部電影的配樂工作。”

電話那頭,待翻譯翻完後,立刻沉默。

半晌,終於響起聲音,

“趙桑,也是和你一樣輕鬆的工作?”

“是的!”張一凡咧着嘴,“要不然我們仨怎麼能應江文的邀請,吃着火鍋唱着歌呢!”

電話裡再次沉默。

再過半晌,

“但是剛剛江桑告訴我,甄桑新電影的後期製作難度很高,細節要求非常嚴苛,工作量非常繁瑣。”

“所以我纔打電話過來,試圖安慰一下老朋友。”

“啊?”張一凡傻眼了。

江文說假話了?沒有!

“江桑還說,甄桑比他更踏馬的。”

江文說瞎話了?貌似.也沒有。

“江桑最後說,跟甄桑相比,他對我好多了!直來直去,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不藏着掖着玩陰的。”

前半段值得商榷,後半段倆貨不是一樣陰嗎?都是濃眉大眼高個頭,斯文敗類踏馬的。

張一凡琢磨了一圈,突然開口問道,

“您不會還謝謝江文了吧?”

電話那頭第三次沉默。

這次時間較短,很快便開了口,

“張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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