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樑謙一定會像前世一樣,甜言蜜語將她哄住,不將事情鬧大,可偏偏她受傷的心早已堅如磐石,再信他任何一句鬼話,她就是豬。
樑謙不敢置信,不可思議地看着她:“青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從來不會說髒話。”
也不會打他,罵他。
他不明白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紀青嵐會擡手打人,污言辱他。樑謙永遠不會知道他只是半年時間沒見紀青嵐,殊不知對紀青嵐來說,這半年跨越了生死。
“我以前怎麼說話?你和我結婚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你說要一輩子愛我,一輩子照顧我……,可是現在呢,她又是怎麼回事,你一邊和我結婚生子,一邊和她去領證。”
“樑謙,我們從小就認識,從小你母親就將我們訂下的娃娃親嚷嚷得天下皆知,如今你和我成婚,和她領證,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樣的虛僞。”
“青嵐,不要說了,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們先進去好不好。”樑謙慌張地道,伸手去拉紀青嵐。
“別碰我,髒!”紀青嵐後退兩步,距離門檻更遠。
站在門外說醜事,才更有意思,反正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不怕丟臉,她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人的嘴臉。
想要息事寧人怎麼可能,傷害了她,還想活得風光,這一世,做夢去吧!
劉玉梅和張建國站在她身後,像兩尊戰神,虎視眈眈盯着樑謙。
“紀知青,這件事咱們還是進去再說吧!站在這裡畢竟不好。”向國也上前勸阻,不贊成紀青嵐要將事情鬧大的行爲。
“向國,這件事是紀知青的家事,你還是摻和了,你還是想想要怎麼解釋張家人的事情吧!”張建國看着向國,冷聲說道。
向國:……
“建國,你真的誤會我了。”
“有沒有誤會我只相信公安的調查。”
看熱鬧的鄰居已經起鬨起來:“樑謙,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亂搞男女關係?我跟你說你這樣要不得,是犯法的,在以前是要進豬籠淹死的。”有看不過去的鄰居起鬨道。
“你小子看不出來啊,嬌妻美妾坐享其人之福,話說兩個長得都不錯,你到底喜歡哪個啊,哈哈~”
“還妻妾呢?這是封建糟粕,思想遺留,應該拉去再教育。”
不少人看樑謙和向蘭蘭的眼神充滿鄙夷,純樸年代,大家一心一意搞建設,抓生產,一表人才的樑謙居然作風不正,着實讓人噁心。
一個字,髒!
兩個字,真髒!
路過的狗都比他乾淨。
“你們胡說什麼,沒有的事,這都是誤會。”樑謙面紅耳赤,大聲爲自己辯解。
向蘭蘭也站出來反駁:“是紀青嵐一直勾引樑謙,一直纏着他不放,還非要給他生孩子。”
她聲音尖細,披頭散髮的樣子面目可憎,讓人看着就像是一個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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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青嵐一腳踢過去,將人踢倒在地,冷聲道:“向蘭蘭,在紅河大隊所有人都見證了我和樑謙的婚禮,你居然還敢和他去領結婚證,當大家都是瞎子嗎。”
“對,青嵐和樑謙結過婚,辦過酒,紅河大隊所有人都可以證明,向蘭蘭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明知道樑謙是有婦之夫還去勾引他,還敢提結婚證,你倒是拿出來啊!拿出來讓大夥都看看你有多不要臉。”
“你信不信我打個電話回去,把全大隊的人都叫來作證。”劉玉梅質問着向蘭蘭,把她懟得啞口無言。
別以爲有一張證就萬事大吉,他們最好一輩子別回去,不然會被人唾棄鄙夷。
樑謙和向蘭蘭都慌了,結婚證他們怎麼敢拿出來,不論是在擺酒之前還是之後,都是偷偷摸摸的行爲,足以證明樑謙騙婚,向蘭蘭破壞別人家庭,這都是犯法的行爲。
先前讓向蘭蘭引以爲傲的底氣,現在卻成了她們犯罪的鐵證。
“青嵐,看在新鋮的面上,你就別鬧了好嗎,我們先進去再說。”樑謙哀求道。
聽到新鋮,紀青嵐忍無可忍,再次擡腳,將樑謙踢在地上跪着:“呸!現在想到孩子,你惡不噁心,你和她生的孩子也叫新鋮,你有沒有把他當作你的親兒子。”
“別再叫新鋮的名字,我覺得髒。我把工作讓給你,一個人帶着孩子在鄉下苦苦苦等你,可你呢,和這個女人在城裡組建新家,踏着我和新鋮的尊嚴,過着瀟灑的日子。”
樑謙居然一腳被踢在地上跪着,膝蓋滲出了血,45度仰居高臨下的紀青嵐,一臉不可思議。
以前是他主導一切,紀青嵐唯他馬首是瞻,如今地位轉換,她居高臨下,他跪地仰望,前所未有的屈辱襲上心頭,尊嚴被狠狠地踐踏。
他雙手緊握成拳咬着牙站起來,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什麼也做不了。
“樑謙,你太過份了,在鄉下幾年都是紀知青照顧你衣食住行,大魚大肉伺候你,每個月還給你家裡匯款,你家人住着她的屋子,可你居然背叛她,騙婚,恩將仇報,你會不得好死。”
“你要與向蘭蘭結婚,又何必要與紀知青結婚擺酒,人面獸心的畜生。”張建國也吼道,怒上心頭,一腳將人踢翻。
“呵呵!你傻啊!青嵐有錢,捨不得放人唄。”劉玉梅冷笑着解釋。
紀青嵐知道幾年後恢復高考,知青回城熱,原本在鄉下安家的知青寧願拋妻棄子也要回城,甚至回城後重新組建家庭,這些只要瞞着世人,別人也不會在道德上指責對方,可現在呢?
她找到樑謙的藏身之處,鬧到家門口,她要把他的麪皮撕下來,讓所有人都知道樑謙的虛僞,讓他往後餘生,無處安生。
“夠了。”樑謙從地上爬起來,怒吼一聲,額角青筋跳動,他憤怒地看着紀青嵐,看着張建國與劉玉梅,刻骨的隱忍讓三人膽寒。
張建國嚴陣以待,摩拳擦掌,樑謙終於忍不住了,要反抗了,不怕不怕,他這樣的弱雞身板他能打三個。
上嗎?上吧!憤怒在咆哮!
我的拳頭已經飢渴難耐了。
就在紀青嵐以爲對方要發瘋的時候,樑謙卻噗通一聲跪下。
他目光真誠,眼神真摯,用他慣有的低沉又磁性的聲音說道:“青嵐,我求你不要再說了,你怎麼變成這樣蠻不講理,你以前那麼溫柔,那麼愛我,今日你這樣胡鬧,難道要看着我身敗名裂嗎?”
張建國:嘔~
劉玉梅:嘔~
字幕已崩潰,世上居然有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紀青嵐:……
以受害者的姿態譴責她,居然還能這樣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