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蘭蘭,你給我滾出來,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勾引有婦之夫。”
劉玉梅這回使上了全身的力氣,又推又踢,恨不得把兩扇木門給拍飛了纔好,這樣就能見到向蘭蘭,她要抓着她問清楚,問她爲什麼要恬不知恥,勾引有婦之夫。
紀青嵐抱着孩子站在一邊,不時拿着手帕抹眼,傷心欲絕的臉上淚水滂沱,最強嘴替劉玉梅上場,她站在旁邊哭就得了。
眼見着更多的人被動靜驚來,探聽真相,對他們指指點點,場面一度失控,向國趕緊解釋:“這其中有誤會,你們冷靜些。”
張建國看着他,眼中失望盡顯,都這個時候了,向國還在維護着向蘭蘭,就像在津城公安局裡向國一度勸人冷靜,讓他道歉賠錢一樣。
想到自己被害入局子,張建國出離的憤怒,指着向國罵:“還要我們怎麼冷靜,裡面住的是樑謙和向蘭蘭,我們竟不知他們偷偷結婚了。”
“我們在路上發生的事也是你所爲吧!目的就是不想我們來京城,有人看見你和張家兄弟眉來眼去我還不相信,晚上張大翻窗行兇,逃跑的人中有你吧!向國啊向國,你好狠的心,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傻子。”
向國一驚,慌忙閃躲張建國的眼神,強做鎮定道:“建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張建國盯着他看,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誰都不是傻子。
如果先前他心中還存有一絲疑惑,如今在這裡見到他,他那樣的表情,那點子疑惑也沒有了。
向國,真陰險啊!
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劉玉梅推不開門,憤怒地威脅道:“你今天不開門,我們就去報公安,告你破壞別人家族,告樑謙騙財騙色,告你們生活作風不正當。”
紅河大隊誰不知道樑謙和紀青嵐是一對,向蘭蘭和樑謙私下裡這麼做,簡直是一告一個準。
街道上已經有好幾個路人停下來觀望,有兩個甚至湊到大娘身前打聽情況,那大娘也不嫌事大,把她聽到的八卦一字一句告訴大夥兒。
嗓門還不小。
作爲一直在旁聽吃瓜寶子,她最有話語權。
氣質文雅,年輕帥氣的梁姓男主人原來是始亂終棄,騙財騙色騙婚騙工作的渣男,溫柔秀雅的向姓女主人是喜歡人夫……
都不要臉啊!
三觀被震碎,街坊鄰里瞪大了眼,直呼不可能。
大娘冷哼!用眼神示意大家看旁邊那個抱着孩子,靠着牆流眼淚的姑娘,就是被騙財騙色騙婚騙工作的大冤種。
所以說,眼見的也不一定爲實。
人羣討討論論,用眼神審判着向國。
向國感覺在被人凌遲。
他強自鎮定,唉嘆一聲:“你們先冷靜,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進去說。”
說完,他走上前敲門。
等了一會兒,房門還是沒有打開,向國又敲了兩下:“蘭蘭,開門,把事情說清楚。”
門還是沒開,劉玉梅退到紀青嵐身邊,抱臂瞧着向國,眼神冷冽。
“蘭蘭,開門,躲着沒用,總是要面對的。”向國又喊了幾聲,大門才緩緩打開。
劉玉梅怎麼也敲不開的房門終於開了,隨着大門緩緩打開,是向蘭蘭抿脣不語的臉,穿着一身紅色棉服的她,皮膚白嫩,在紅衣的襯托下更顯明亮豔麗,完全看不出是從鄉下走出來的姑娘。
劉玉梅看着那一張臉就來氣,就是這樣的一張臉才讓向蘭蘭心比天高,當自己是資本家的嬌小姐,一心要嫁城裡人。
如今可算如願了。
狐媚,不要臉。
帶着對向蘭蘭的不滿,對紀青嵐的同情,然後,劉玉梅衝動了。
她衝上前,推開向國,直接一巴掌打在向蘭蘭臉上:“向蘭蘭,你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我呸!”
向國和向蘭蘭猝不及防,向國忙拉着張建國進門,想要把門關上,隔絕外人的視線,這件事不宜鬧大。
不然更對他們不利。
可惜,向蘭蘭不這麼想,紀青嵐不這麼想。
紀青嵐磨蹭着不肯進屋,只抱着兒子哭。
張建國也不進去,他被陷害耍流流氓,張大偷摸進媳婦的屋子,這些事,讓他對向國不再信任。
他寧願將事情鬧大了,也不想進門,反正丟臉的又不是他們。
向蘭蘭猝不及防,捂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劉玉梅,怒罵道:“你是個瘋子吧!在我家門前又吵又叫,還敢打我,我與樑謙……
“蘭蘭。”向國厲呵一聲,打斷向蘭蘭的說話。
“你們別吵了,我們先進屋,這麼多人看着,難道就讓人看笑話?”
“我就要站在這裡,她敢做出來,還怕丟人。”劉玉梅冷聲笑,反正丟臉的也不是她。
不得不說,張建國和劉玉梅是同頻同振的兩夫妻。
向國黑了臉,對劉玉梅的厭惡已經到了極點,他不明白自打上了火車,一切就脫離了他的掌控,原本他打算將張建國和劉玉梅留在津城,自己陪着紀青嵐到首都。
這樣,紀青嵐一個女人孤身帶着孩子,發生點意外就很容易了。
結果,紀青嵐居然會捨得車票,跟着留下來。
他晚到首都,兩方錯過,他根本就沒想到三人會找到這裡來?
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向國深深地看了紀青嵐一眼,難道是她提前得到了消息?
面對劉玉梅這個潑婦,向蘭蘭氣極了,說話也不過腦子:“你是個瘋子,潑婦,我丟什麼人,我與樑謙兩情相悅,正大光明,是扯了結婚證的合法夫妻,是紀青嵐一直糾纏着樑謙不放,樑謙一直把她當妹妹,是她不要臉。”
“你放屁,你當我們隊裡的人是傻子,她們結婚擺了酒,如果樑謙不願意又何必要與她結婚。”
“那又怎麼樣,結婚證上寫的是我和樑謙的名字,不是她,而且我的兒子還比他兒子早出生半個月,她紀青嵐纔是第三者。”
向國阻止不及,眼睜睜看着向蘭蘭得意的將秘密公之於衆。
劉玉梅一聽,指着向蘭蘭不可思議道:“你不要臉啊!居然偷偷做這樣的事。”
在她們鄉下結婚,都是隊上人證明,只要擺了酒就是夫妻,有哪個捨得花一塊錢去扯證。
就是她公爹和婆婆,結婚幾十年,都沒有一本結婚證。
沒想到向蘭蘭和樑謙偷偷摸摸做出這樣的事,偷領結婚證,偷偷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