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特麼放什麼臭狗屁!”
長臉青年也就是許大茂,剛走出穿堂,就被人迎頭這麼一擊,立刻就跳腳怒了。
“哈哈哈~”
傻柱一手叉着腰,一手在臉旁邊往外縷了下,猖狂的笑着說:“你這就不是條鮎魚嗎,鬍子那麼長,來,你走幾步,看看鮎魚鬍子會不會動啊。”
邊說邊笑,還邊問聽到他笑聲走出來看看的賈東旭:“賈哥,你說說,許大茂這樣子像不像條鮎魚啊。”
這話問的,賈東旭都不知道該擺個什麼表情了,恨不得剛纔沒一時好奇走出來。
同樣也走出來看看情況的易中海輕咳了一聲,制止道:“傻柱,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又轉頭對許大茂說:“大茂,這是學習回來了啊,明年還要去學習嗎?”
被這麼一插話,許大茂瞪了傻柱一眼,明顯還是很生氣,但下意識的還是摸了摸兩邊的鬍子..
他這一下意識的動作,惹得院裡的圍觀的人,都撲哧撲哧的笑了起來,其中傻柱的笑聲最大。
“你們看看,這是不是更像鮎魚了,我沒說錯吧,就是條鮎魚精吧。”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被這麼嘲笑,許大茂是真的氣得要死,扔下包,就朝着傻柱衝了過去。
陳招娣趕緊連盆也不要了,殺了一半的魚也不管了,提着刀子就往西廂房的方向衝過去,然後站在臺階上往下看。
許大茂已經衝了過來,雙手握拳,看樣子是想揮拳揍傻柱,而傻柱依然臉上笑嘻嘻,往後退了一步,做好了防備。
周圍的人都是看熱鬧,橫豎這種小子們之間的打架,從小就看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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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個人就快要打到一起了。
但是,意外總是在不經意之間發生,這裡是因爲有一個盆擋在傻柱和許大茂之間。
嫌棄盆礙事的許大茂,衝過來的時候,順腳踢開了盆,然後繼續衝,然後就腳滑了,雙手握拳擊打變成了雙手揮舞找支撐。
傻柱也是賤,這個時候也不回擊了,迅速的倒退了好幾步,然後看着許大茂找不準平衡,啪唧一聲,趴在了地上。
圍觀的人看了笑得更大聲了。
陳招娣尖叫一聲:“我的盆!”
她迅速的衝下臺階,蹲下來,抓住了被踢開的盆,又提起雞和魚看看,發現沒有什麼損傷才放下心來,只是一時着急,發紅的眼眶還沒有平復下去。
“大茂,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
一聲尖叫猛地從月亮門的方向傳來,陳招娣扭頭看去,就看見許大媽尖叫着從月亮門口跑過來,後頭跟着的許富貴也是一臉的緊張。
此刻,許大茂在水池的北半部分趴着,陳招娣拿着刀子在水池的南半部分蹲着,手裡提着的刀子上還沾染了剛纔殺魚留下的血跡,正歪着頭看着許大茂(大霧)。
許大媽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剛出月亮門就看見兒子趴着,還擔心許大茂會不會有什麼事,但是,看清楚了現場的情況後,她腿有點軟。
她試探着往許大茂方向走了幾步,僵着臉,對陳招娣說:“招娣啊,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說啊,能不能,能不能先,先把,先把刀放下來。”
陳招娣本來看許大媽那動作還莫名其妙,等到她的話一說,立刻就明白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於是也木着臉說:“不是我,跟我沒關係。”
說着還壞心的把刀子揚了揚:“我剛殺魚來着,大茂哥把我盆踢壞了,還有雞,還有魚。”
這回大家都回過味來,又鬨笑了起來。
傻柱說:“許大媽,你放心,陳招娣沒想殺你兒子,你兒子自己摔的,是吧,許大茂。”說着,忍不住,又哈哈哈笑起來。
許大茂又羞又氣,被許大媽攙扶着爬了起來,低頭一看,腳上褲子上,沾了不少的魚鱗,這下算是明白了,剛纔爲什麼會滑腳站不穩。
許富貴繃着臉問:“大茂,你這好好的,怎麼滑一跤了?”
許大媽這會明白剛纔自己鬧烏龍了,膽子立刻壯了起來,瞪了陳招娣一眼。
易中海說:“哎,傻柱跟大茂這孩子開了個玩笑,這不是,大茂就衝了過來,沒想到踩到招娣潑在地上的魚鱗上,摔了一跤嗎。”
陳招娣暗罵,神特麼的陳招娣潑在地上的魚鱗,那是她潑的嗎?那是她殺魚遺留在地上的,搞得活像她故意潑的,好害大茂摔跤一樣。
就聽許大茂大喊:“誰跟他開玩笑了,他明明就是在罵我。我剛一回來,什麼話都沒說,他就罵我。”
傻柱喊得比他還大聲:“誰特麼罵你了,不就是說你是個鮎魚精麼,你自己長得像鮎魚,還不準人說了。”
“你才鮎魚精,你一家子鮎魚精。”許大茂氣得又跳腳了。
“你那幾根鬍子不就是鮎魚鬍鬚麼,不讓人叫,你倒是別留那幾根鬍子啊。你留了你就是鮎魚精。”
“行了。都別吵了。”
易中海打斷了兩個人車軲轆的對罵:“傻柱,我這裡得批評你了,你怎麼能,怎麼能用這個攻擊別人呢,咱們能夠住在一個院子裡,不說要相親相愛,和睦相處,至少也能夠做到禮貌相對是吧,你趕緊給大茂道個歉。”
傻柱立刻梗着脖子說:“憑什麼啊,他本來就長的像條鮎魚啊,還不準人說了啊。”
許富貴氣炸了,抖着手指着傻柱,許大媽尖叫着要衝過去撲打傻柱,易中海看了,剛想邁出腳步去阻攔,但到底還是停住了。
何雨水在聽到傻柱笑話許大茂的時候,就跑了出來,等許大茂摔倒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傻柱身邊,這個時候看許大媽衝過來,連忙站到傻柱面前,張着雙臂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許大媽,我哥那就沒有腦子,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我替他向您道歉。”
何雨水的表現驚呆了院子裡的衆人。
自打何大清出走了之後,這姑娘每天除了上學,就是呆在自己的東廂房北房,說是住了十幾年,其實跟大院裡人熟悉程度還不如嫁過來還不到三年的秦淮茹呢。
這會都沒想到她會站出來道歉。
許大媽對着擋在她面前,雖然跟她差不多高,但是還只是個小學生的何雨水,打也不是,不打心裡不舒服。
傻柱什麼人,能讓自個兒妹子給自己擋災,伸手一劃拉,就把何雨水扒拉個趔趄,惱火的說:“你給我道什麼歉,我說錯什麼了,他本來就像鮎魚啊。”
“啊啊啊~”這下子,許家父子都忍不住了,全都衝了上來,就要打傻柱,許大媽也伸手要去撓傻柱,被何雨水從背後牢牢抱着腰攔住了,一下子,兩家五口人,就打成了兩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