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招娣搬着小板凳回家了。
等到那兩父子都去睡了,她才捶着發酸的手臂腰背也回自己的小窩休息了。
也幸虧當初陳家買的是一正房兩耳房,所以,陳招娣能夠在廚房裡面安一個小牀,有一個自己的空間。
身體進入空間後,看着眼前一片生機盎然,原本心裡面對於另一個穿越者自由獨立生活的嫉妒,也消減了不少。
雖然她的空間小,但是她能在空間裡面開伙啊,吃什麼完全不怕人發現。
而且,再怎麼說,這也是一個空間,只要努力去勞作,就能夠有收穫。
相對比這個時代本土與她相同處境的千千萬萬的女孩子們,她已經幸福太多了,她還能苛求什麼。
走到小屋裡,她檢查了一下才換來的三十來個雞蛋和十來個鴨蛋,感覺了一下溫度,覺得沒問題了,纔開始滿心的期待。
這些雞蛋鴨蛋,都是她挑的受精蛋,只要能孵出來,以後,她就有肉食蛋類補充了。
又去田裡看了看新播種的小麥和水稻,剛剛一掌長的嫩苗,在田裡茁壯成長,讓她不由幻想着幾個月後,那雪白的大米和麪粉,那香噴噴的米飯和麪條,真饞啊。
這些小麥和水稻還是這個空間上一個主人的遺澤呢,沒想到,畝產量還挺高的,算算,畝產量不下降的話,一季種下來,這各一分地,約莫都能收個百來斤了,也足夠她一年的主食補充了。
這個年齡,光吃棒子麪窩頭,哪怕是再加上土豆,紅薯的,都不頂事啊,新世紀的人,吃慣了米飯和麪食,吃別的,都感覺沒吃飯。
又繼續裁剪了塊布,細細的絮上棉花,給自己做了個小小的睡袋,有了這個,以後就不用怕挨凍了。
看看時間不早,填飽了肚皮之後,就帶着睡袋出空間了。
有了新做的填了厚厚的新棉的睡袋,從今以後,只要不被人發現,晚上就不用受凍了。
太陽照樣升起,新的一天,又是從吵吵鬧鬧開始。
中院裡面,又鬧起來了。
原來一大早,小李真的跑去找了街道辦幹事和公安,控訴了四合院管事一大爺,因爲偷東西的賊是自己的徒弟家人,就拿大院的名聲和福利,逼迫自己放棄追究小偷的責任不說,還要自己承認對方不是小偷,只不過是鄰里之間的忘了說一聲的拿。
看着中院裡面和兩個公安以及街道辦的王幹事站在一起的小李,陳招娣眼睛瞪大了,不由暗讚一聲:剛!
真的剛啊,說要報警就報警,說要投訴就投訴,果然是穿越者,深諳遇事找警察大法,有問題就去投訴,完全不理會鄰居有什麼想法。
在新世紀,鄰居算什麼?住幾年都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人是鬼的有大把人在,只要不是天天晚上蹦迪或者開震樓器,誰管你旁邊住的是誰。
所以,易中海想要攜大院民意以鎮壓不遜的想法,是完全泡湯了。
此刻,大院裡面的人大都還在洗漱,小李就站在中院水池前,指着東西廂房控訴。
“警察叔叔,昨天下午,我因爲臨時回來拿材料,回家就發現家裡碗櫥開了,裡面放的兩大盤的肉沒了,我當時就急了,跑出來一看,喝!隔壁賈家,一家老老小小,三口人正在那裡吃肉,吃的還是我家的肉。”
“我當時就鬧開了,趁着鄰居不在家,偷鄰居家的肉算怎麼回事。我當時想着,鄰里鄰居的,也不想鬧大,就要她們賠。”
“結果呢,我好心沒好報,這一家子攔着不讓我報警,也決口不提賠的話,還狡辯說,她們那不是偷,是拿。”
“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聽說過,居然有人把偷字說成拿的。”
“然後,到了晚上,我們大院的一大爺,賈家賈東旭的師傅,就召開全院大會,說是要給我們解決問題。”
“結果一上來就給事情定性,說是賈家孩子餓急了,先去我家拿了點肉給孩子解饞,我都不知道這個把偷說成是拿,到底是賈家給一大爺說的,還是一大爺教給賈家的了。”
“我好不容易買了點肉存着慢慢吃,結果被人一鍋端了,當然不樂意了,結果,一大爺指責我不和睦友鄰,要是我早點把肉給賈家吃了,不就沒事了?”
“喝,你們聽聽這是人話嗎?還有更過分的,一大爺他指責我不該要去報警!他到底多大的權力啊,居然不許我去報警!”
“所以,王幹事,你們委派的大院管事大爺的職責到底是什麼?是替代街道辦和公安的職責嗎?”
“大院裡面出現了偷竊事件,大爺有權利要求居民就在大院裡面和稀泥嗎?居民想報警,就是不團結,不友愛,不顧大院所有人的利益,是壞分子嗎?”
小李一番話,說的王幹事急了。
王幹事趕緊否認:“沒有的事,咱們設置的不是什麼管事大爺,而是通訊員,而通訊員是我們因爲警力有限,特別組織大院裡的積極分子,幫助防範間諜,警惕不法分子,協助維護大院安全的。”
“同時,還要協助街道辦,向大院居民宣讀解釋最新政策,幫助清查大院居民情況。”
“如果還有餘力,而大院裡的居民也都同意,可以幫助協調一下居民之間拌嘴之類的小事。”
“除此之外,通訊員並沒有其他權力,也無權要求大院裡的居民做任何違背意願的事情,更不能給任何人任何事定性的。”
聽了王幹事的話,大院裡圍觀的人都沉默了,合着,管事大爺不是大爺,是通訊員啊。
“王幹事,一大爺真的沒權力要求我們幹不想幹的事情?他真的不是街道辦讓他來管我們的?”
“就是啊,以後,要是不聽他的話,真的沒關係?“
王幹事恨恨的瞪了眼看到小李帶了公安來了後,出門看情況的易中海,打算先向其他人解釋,之後再收拾這個院子裡的三個大爺!
“絕對沒有,你們大院裡的通訊員,並沒有任何超出你們的權力,他們有威望,願意幫你們調解,你們也信服,同意讓他們調解,那麼你們可以在他們的幫助下,調解鄰居之間的摩擦。”
“但是,他們沒有權力對你們之間的事情做定性,並且裁判。”
陳大頭嘿嘿一笑,喊:“那他也不能逼我白出車,貼工貼力,給所有人拉菜拉煤,不然就不是好分子,就是破壞大院團結了嗎?”
王幹事點頭說:“那當然了,你們院裡鄰居之間關係好,你幫他拉菜拉煤,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但絕對沒有是一個大院的,就該白給人拉菜拉煤的。”
陳大頭哈哈大笑:“大家都聽到了吧,以後想拉菜拉煤的,可別想白嫖了啊。我這可是營生夥計,可不能給你們白乾。”
又有幾個人問了幾件事,都得到了否定答案後,大家看易中海的眼色就越來越奇怪了。
劉海忠慶幸自己住後院,事情鬧起來的時候他沒趕上趟,這會正好往後院裡藏,而閆埠貴更雞賊,早在小李帶公安進大院的時候,就跑出門,號稱學校裡有事,先走了,所以,此刻,中院裡面,就只有易中海一個人面對兩個公安和王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