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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賀先生:沒教養會遺傳?

第5章 賀先生:沒教養會遺傳?

第5章 賀先生:沒教養會遺傳?

賀聞禮的忽然出現,是在場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就連鍾書寧都愣了數秒。

周柏宇更是臉色慘白,畢竟野男人這個詞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鍾家人臉色就更加難堪了,倒是鍾明月,因爲不認識他,表情茫然,卻又帶着驚豔,因爲眼前之人,實在太過優越。

年紀不算大,卻透着一股同齡人不會有的好成熟內斂。

寬肩窄臀,個兒高腿長。

冷漠傲視,八面來風。

“剛纔大家都言之鑿鑿,現在怎麼都不說話?”賀聞禮語氣溫雅。

“我只是偶遇鍾小姐,想着與周總近來在談生意,知道鍾小姐與周總家的公子定了婚,下雨天看她穿得單薄,出於好心照拂一下,沒想到會鬧出這種誤會。”賀聞禮沒提差點“撞到”鍾書寧的事,理由說得簡單。

衆人也不敢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以他的身份地位也不用撒謊。

周柏宇渾身僵硬。

他倒是聽父親提起過近來與賀聞禮碰了面,還讓他最近規行矩步,千萬不要做出格的事,抽空就把他引薦給賀聞禮。

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睞,由他引薦,進入京圈,或者得到他的提攜,那周家也算一步登天了。

誰曾想……

若是被父親知道,或是攪黃了合作,怕是會打死他!

“賀先生,一場誤會,我只是和未婚妻鬧了點彆扭。”周柏宇嚇死了。

鍾肇慶此時也急忙解釋,“既然是誤會,說開就好,書寧啊,你也真是的,遇到了賀先生怎麼都不說一聲。”

鍾書寧冷笑着:“我說了,沒人信。”

“而且我要糾正一點……”

“周柏宇,我已經不是你的未婚妻了!”

周柏宇在心裡罵娘。

賀聞禮神出鬼沒,多少人在他入住酒店門口蹲點都難得一見,更別提他會主動給人送衣服。

鍾書寧今天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周柏宇內心慪火,這鐘書寧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就在氣氛尷尬時,鍾肇慶急忙將親生女兒拽過去,“明月,這是來自京城的賀先生。”

鍾明月臉上帶着微笑,捏着嗓子,“賀先生好。”

“這是我丟失的女兒鍾明月,剛找回來。”

“聽說了,恭喜鍾總。”賀聞禮表情淡淡的。

鍾肇慶笑道,“再過些時間,我打算替小女舉辦接風宴,賀先生若是還在青州,能賞光前來,我們不勝榮幸。”

賀聞禮沒說話。

只是目光在父女二人身上逡巡打量。

數秒後,他說了句:“很像。”

“您是覺得我們長得像?”鍾肇慶笑得諂媚又討好,“大家都這麼說,說我們眉眼一樣。”

“嗯。”賀聞禮點頭,“一樣的沒教養。”

“……”

“如果不是沒教養,又怎麼會主動吻別人未婚夫?”賀聞禮眼神壓下鍾明月,“是吧,鍾小姐。”

“你們父女重逢不久,以前沒有在一起生活過,還能如此像,難道說……”

“沒教養會遺傳?”

陳最差點笑出聲,惹上他,算是踢着鐵板了。

鍾明月哪裡見過賀聞禮這般氣場十足的人,瞬間慌了神。

她下意識看向父母求助,眼神慌亂無助,居然沒反駁,也說明:

賀聞禮說的,是真的!

他與鍾明月素不相識,也沒理由污衊她。

鍾肇慶夫婦臉上血色瞬間消失殆盡,可眼前之人偏又不敢得罪,而且他們不確定事情的真假,萬一反駁,又被打臉,只會更難堪。

鍾書寧皺眉,他居然都看到了?

他到底什麼時候出現的?

陳最此時補充了一句:“是真的,我親眼所見。”

鍾書寧恍然,大概是他的助理無意中聽到關於衣服的事,才把這尊大神給驚動了。

若不然,以賀先生的身份地位……

肯定不愛看八卦、湊熱鬧。

估計更不屑聽他人牆角。

“天哪,鍾明月親了周柏宇?難怪鍾書寧生氣要退婚。”

“周柏宇纔是賤男,他最近一直跟鍾明月混在一起,我就知道他們之間不清白,私下都不知道玩得多花。”

“鍾家爲了維護親生女兒,居然給鍾書寧潑髒水,她也是可憐。”

……

周遭議論四起,鍾明月急得想哭,鍾肇慶夫婦面色鐵青,尬得要命。

周柏宇更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賀聞禮卻根本不在意他們,幾個跨步走到鍾書寧面前:“鍾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沒想到一件衣服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您言重了。”鍾書寧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您也是一片好意。”

他的眼神太過凌厲,

如狼似虎般。

看似溫吞、輕描淡寫間,像是能吃人。

賀聞禮並未久留,他這樣的大人物,可以撥冗爲她澄清,鍾書寧很感激,他離開前,又對她說了句:

“鍾小姐,對付無恥之人,教養是最沒用的東西。”

這話既捧了鍾書寧,又踩了鍾家三人及周柏宇一腳。

——

由於不敢得罪賀聞禮,被他譏諷,還得陪着笑。

這頓飯不歡而散。

周柏宇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讓他滾回家。

鍾明月被賀聞禮嚇到,又是覺得當衆出醜丟人,周圍人議論紛紛,指責她行爲不檢點,眼淚啪啪往下掉,鍾肇慶夫婦忙着安慰她,自然也顧不上鍾書寧,即使她沒回家,鍾家人也沒有找她。

鍾書寧從酒店出來,就到了附近醫院輸液止疼。

此時天色已晚,醫院內人很少,她獨自坐在急診室內,身影單薄。

大概真的是落雨着了涼,只覺得腦袋有些發昏,打了幾個噴嚏後,竟靠着椅背,昏昏沉沉睡着了。

外面雨聲纏綿,是最好的催眠曲。

直至她感覺有人按住她的手背,手背的輸液針頭被取出時,有些痛感,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只看到男人優越的側臉,利落的下頜線與喉結,這是……

“輕些。”男人聲音極其溫柔。

這麼溫柔的聲音,應該不是那位大人物。

那位大人物也不該出現在這裡。

鍾書寧發燒,加上腿疼,輸液的藥物中有助眠的成分,以至於她根本睜不開眼,只覺得自己身子輕飄飄的,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陳最跟在後面,拿着鍾書寧的包,看着自己老闆小心翼翼將她抱起,動作細緻輕柔,珍之重之的模樣,嚇得他目瞪口呆。

“爺,鍾小姐畢竟有婚約在身,要是被人看到……”

說三道四,對誰都不好。

賀聞禮瞥了他一眼,聲線涼薄,“你剛纔沒聽到她說嗎?婚約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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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

這種事可不是鍾書寧單方面能決定的。

但陳最不敢再說話,生怕惹怒了賀聞禮。

風涼雨冷,醫院內冷氣十足,可此時鐘書寧卻被暖意包裹着,她本能想索取更多……

她像只小貓般往他懷裡鑽了鑽。

賀聞禮更緊地抱住她,像是一輩子都不想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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